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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落荒而逃的安若南,一出房门便运起轻功,飞出了国公府,在大街上一阵乱窜,很快就蹿出了城,来到了城外的一片小树林。

安若南感到极累,在心底最深处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思念,一股脑全部都涌了出来,压抑的他快要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你到底在哪?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不来找我?”此时的安若南没有白日的冷静与沉着,暴躁的如一头刚放出笼子的被囚禁了很久的狮子。

右手摸向腰间,抽出夹在腰带里的软剑,在树林间疯狂的挥舞起来。

大树被惊扰到,吓得直发抖,树枝上的叶子落个不停,飞舞在半空,旋转,翻转,最后,归入尘土。

忽地,一阵飓风袭来,安若南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手中的剑快速掉转方向,刺向危险的源头。

来人一身黑色紧身袍子,一枚白色面具遮住了鼻翼之上的部位,看身影就知是名男子。

安若南的剑刺过来,他快速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躲避剑锋,轻轻落在地上,三枚树叶形状的飞镖飞向了安若南。

安若南眼疾手快,软剑一横一竖,就挡开了飞镖,再一弹,一枚飞镖送返给男子。

黑衣男子两指一夹,就夹住了回来的飞镖,随手扔在一旁,手中剑已出鞘,刺了过去。

两人双肩相撞,擦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

“你是谁?”安若南一边接招,一边询问道。对方虽然招招紧逼,可却没有杀气,不知到底是敌是友。

黑衣男子似乎并不想多话,认真的挥舞着手中的剑,试图打落安若南的剑,给他难堪。

安若南虽疑惑,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对方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因此,他也没有出杀招。

就当是找人练练手,发泄他心中的压抑。

两人足足打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分出胜负。

许是打累了,黑衣男子先收回了剑,止住了打斗。

“你到底是谁?”见黑衣男子收手,安若南也果断收回剑,放回腰带中。

黑衣男子看了他半晌,转身,运起轻功几起几落,消失在了树林间。

“好好对她。”四个字伴着轻风留下。

安若南正在疑惑,猛然想起他刚才离开的轻功,路子竟然是……

墨言!

安若南一惊,快速运起轻功追上去,追了好长一段路,可是,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是啊,跟她一样,他又怎么能追得上?

好好对她。

安若南细细品味着这四个字,联想到蓝心儿从一开始见到他就那么平静的样子,平静的不像是久居深宫,不受宠爱的苦命公主。

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安若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若庭院。

房中,蓝心儿已经睡了,月光透过窗棂,映在她银色的面具上,显得诡异而神秘。

安若南立在床上,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在叫嚣,揭开它,揭开它。

安若南抬了抬手,顿在半空,最终还是垂下。

他想说些什么,尽管她已经睡了,听不到,却又觉得言语空洞无力,无法表达他沉重许久的心。

他不知揭开面具之后,要面对什么,后果是什么;既然,她不以真面目面对他,那…。他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她还是无名公主,不是墨言。

只要他知道她就在他身边,她回来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堂堂正正的拜堂了,不是吗?终究回来了,不是吗?她已是他的妻,他不会放弃。

重重的叹了口气,忽而,又自嘲般的笑笑,迈着步子,转身,回了软榻。

身体平躺,安若南望着黑夜中的房梁,种种无能为力,无法言说。

月朗星稀,钟华宫外,没了新元帝的护卫军,证明新元帝并没有在钟华宫。

玉竹快速隐入宫内,几抹早就等在钟华宫外的人影跟着隐看进去。

“玉竹小主,倩竹小主那边一切皆已妥当,属下等也都布置好了,只等着看戏了。”靠的玉竹最近的男子禀报道。

玉竹手指一比,表示已经知道了。

几人皆隐匿在主殿房顶。

大概亥时,一抹黑影旁若无人的闯进了钟华宫,进了主殿,径直去了沈媚柔的寝殿。

便再没有出来,一名小宫女走过,瞥了里面一眼,冷笑一声,轻轻带上了寝殿未关的门,留出一条缝隙,后走到院子,朝着玉竹等人方向伸手一比,转身,隐入黑暗里。

上人宫,灯火通明。

新元帝还在桌前看着奏折,依脸色来看,明显心神不宁,余力不济,而手中那本奏折,已然在手中拿了半个时辰之久/

王公公守在他身旁伺候着,看着他的脸色,担忧道:“皇上,您还是去就寝吧!身体要紧啊!”

王公公在身边伺候了近二十年,从他登基就在身边,无微不至,新元帝淡淡的看了看他,还是说不出心中的困扰,这就是帝王,谁都不会真的相信。

王公公伺候新元帝这么些年,自然能从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明白他心中所想。

“皇上,要不还是去钟华宫?”王公公试探性的问道。

新元帝刚想说好,忽又想起今儿下午沈媚柔来请安是说的话。

她说今晚分开睡,也许就能避开那诡异的事了,这几天夜夜都是如此,搞得他们不得安宁,可是又不能不睡,毕竟一到时辰就困了,早上起来都是被王公公在寝殿门口发现,久而久之,人多嘴杂,一定会传出去,到时候,人人都知道了,他的脸面何在?说不定更为严重,弄得人心惶惶,那两国本就虎视眈眈,一旦知道,不定就又举兵攻打了呢。

反复想了想,新元帝还是决定过去,两个人受惊吓总比一个人好。

而且,差不多又是这个时辰了,他从外面进去,倒要好好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摆驾钟华宫。”起身,新元帝向外走去。

王公公快速去安排,片刻,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开往了钟华宫。

走到钟华宫不远的地方,新元帝顿住脚步。看了看钟华宫的大门,吩咐道:“王公公跟着便好。你们就在这等着,眼睛都放亮点,精神点。”

对于新元帝的旨意,不管对否,护卫军们都无条件遵从,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新元帝和王公公悄悄走进钟华宫,脚步放得很轻。

一路无人,钟华宫内静悄悄的,两人很快就到了寝殿门前。

早在主殿里,一路都后面来时,新元帝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由远到近,又模糊到清晰。

王公公很想捂住耳朵,后悔跟着新元帝进来,接下来不知会看到什么,他会不会被灭口?

虽这样想着,他低着头的眼底,却满是笑意,眼睛斜斜的看了主殿房顶一眼,很快,垂下头。

新元帝抬手轻轻一推,寝殿门缓缓敞开。

大殿最里面的大床,有节奏的摇曳着,床上两抹身影,若隐若现。

床前,衣衫布满一地,男子的衣袍和女子的罗裙相依偎着,静静的交合在一起。

新元帝额头已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牙口紧咬,大步走向玉床,内力一扫,芙蓉纱帐尽碎,一片一片飞舞着着地,床上春色一览无余。

床上肢体纠缠正欢的两人被这力道一惊,停住动作,沈媚柔迷离的眼神刹那间清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子,在看看床前的新元帝,脸色一变,忙推开男子,用被褥遮住身体。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臣妾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定是有人陷害,请皇上明察啊!”

新元帝不理会她的梨花带雨的哭诉,瞪着被推下床的男子,怒喝道:“隶王!你好大的胆子!”

隶王也刚清醒过来,心里疑惑自己怎么会在钟华宫,他明明在自己的府中左拥右抱,怎么就在沈媚柔的床上来了?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丝毫没有没捉奸在床的尴尬,面无表情的拿过一旁的衣袍,一件件套在身上,动作慢条斯理,似乎根本没有把面前的人儿放在眼里。

待穿戴整齐后,他才缓缓起身,淡淡一扫新元帝,对他快要吃人的眼睛视而不见,轻描淡写的道:“多谢皇兄夸奖,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弟的胆子一向如此之大。”

新元帝紧握成拳的双手骨骼作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尽量平静的语气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这人不是他的亲弟弟,他早就命人将他拉出去剁碎了喂狗了。

隶王无所谓的耸耸肩,瞧着新元帝的反应,笑得很是欠扁。

“什么时候吗?可能是十几年前,也可能是几年前,也可能就是今晚,你知道皇弟上过的女人如果都聚在一起,怕是我那府邸都装不下,哪里记得那么清楚?不过,皇嫂的味道真是不错,让皇弟流连忘返,不能自拔啊!皇兄,你打断了皇弟的好事,皇弟一身欲火快要烧着了,所以,现在要去找我的小心肝灭火了,就不陪皇兄闲聊了。皇弟告辞了。”说完,大步,离开寝殿。

吊儿郎当的表情转身就变得肃然,冷漠无常。嘴角一抹弯曲。

竟然被人算计了?有趣。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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