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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冷傲一听,马上摘下了面纱。

狭长的桃花眼,坚挺的鼻梁,唇薄如翼,皮肤细腻光滑,一张鹅蛋脸,轮廓分明,俊美的无可挑剔。

“久违。”声音温润,极具磁性。

蓝心儿看着他的脸,一愣,笑了笑,跟着道:“久违。”

见詹澜夫人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蓝心儿下意识得摸了摸面具,须臾,竟笑了起来。

“不管是几年前,还是如今,夫人和傲公子都不曾见过心儿模样,心儿天生丑陋,世人皆知,夫人舍得委屈了傲公子吗?”

詹澜夫人心思千回百转,默了默,道:“世人知道第一神医天神下凡,仙人之姿,无人可比。”

“夫人深居简出多年,默默无闻,却…,不愧是詹澜夫人,心儿果真没看错夫人。”蓝心儿继续笑着,一句话,暗藏深意。

“只要心儿收下我的贺礼,咱们亲上加亲,西冷家上上下下,必定为心儿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詹澜夫人脸色瞬间严肃,一字一句,意味深长。

蓝心儿为这句话,的确有些动心了,心下叹了口气,看了看面前两人,郑重道:“心儿血海深仇得报,后宫定有傲公子一席之地。”

没有更为直接的承诺,詹澜夫人已然满足,见好就收。

面前之人,年纪轻轻,却满怀抱负,才华横溢,势力遍布天下各地,巾帼英雄,气概不输任何男子,如此良人,不好生抓住,岂不亏哉?

就算没有西冷家相助,胜利也是不在话下的。

眼光一闪,詹澜夫人适可而止,“心儿放心,从今日起,西冷家上下严阵以待,只需心儿一声令下;西冷家与沈家也有笔账要算,定会全力以赴;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呼了口气,蓝心儿摇头,“不瞒夫人,昭国大将军司马昭身边的军师是我的人,他麾下还有一悍将刘孜更得他的信任,听闻这刘孜曾得西冷前辈相救,两人私下已成好友?昭国的局心儿已经布好,不知夫人可修书一封给刘孜,叫他配合军师行事?”

詹澜夫人一惊,眼底划过震撼,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她居然也能查出来,谁若与她为敌,下场可想而知。

“没问题,就交给我了,一定办成。”

蓝心儿举杯,微笑,“合作愉快。”

詹澜夫人跟着举杯,两人算是达成共识。

放下茶杯,蓝心儿边说着起身,“已到午膳时分,舍下已准备好酒宴,夫人与傲公子可否赏脸与心儿畅饮几杯?”

詹澜夫人跟着起身,眼光扫到系冷傲眼底的波光流动,点头应了。

詹澜夫人芳名莫倾,出嫁前乃是东恒国的二皇女,东恒国现任女皇的亲姐姐。

说起她与定安国征北大将军西冷仲的爱情故事,天下人谁人不知?

征北大将军西冷仲一直都是定安国的传奇,十三岁便中了武状元,被先帝提携,有幸跟在渝亲王身边做个六品都尉。

当时定安国和近邻的库奇国和昭国年年战事不断。每次都是有西冷仲冲锋陷阵,一夫当关,定安国才屡屡化险为夷,纵使两国兵壮,也讨不到便宜。

西冷仲从小小的六品都尉升到一品大将军,屡战屡胜,一直是定安国的不败神话,被百姓称为“不败将军”

说起她和詹澜夫人第一次相遇,就是所有人都见惯不怪的俗套戏码了。

四国中,没和定安国有过战争得除了建远国就是东恒国,定安国自是要与两国拉近关系的。

东恒国上任女皇寿辰,当时西冷仲深受先帝宠信,先帝就派了他前去东恒国贺寿。

正是如此,西冷仲在东恒国皇宫里遇到了詹澜夫人。

一个风度翩翩,英俊威武,又是闻名天下的少年将军。

一个貌美如花,气质出众,在东恒国内口碑非常的好。

两人郎才女貌,一见钟情。

西冷仲在东恒国停留的半个月里,两人很快相知相许,已然到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

可现实是残酷的。

詹澜夫人是女皇早就定好的皇位继承人,女皇对西冷仲的人品才华都是非常看好的,两人在一起,她也是赞同的,不过却是要西冷仲留在东恒国,辅佐詹澜夫人,并许他凤后之位。

西冷仲满心为国,又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答应?当下就拒绝了女皇,告别了詹澜夫人,回了定安国。

两人相识虽短情却一往而深,北海相隔的两人日日夜夜思恋着对方。

昭国卷土重来,兵临城下,西冷仲披甲上阵抗敌,心绪不定,竟破天荒地吃了败仗,还受了重伤。

西冷仲受伤的消息迅速传到东恒国,詹澜夫人心中一直挂念,一听西冷仲受伤,不顾女皇阻止,逃过女皇的追兵,独自一人飘洋过海,来到了定安国。

大半个月的路程,詹澜夫人见到西冷仲时,他的伤势已经大有好转,昭国敌军也因渝亲王亲自上阵而被击退。

两人分别许久再相见,再也无法自拔。

为了西冷仲,詹澜夫人果断下定决心,放弃皇位,抛下自己的国家和子民,留在定安国。

先帝感动詹澜夫人的魄力,当下修书一封附带许多金银珠宝,奇珍异宝,送去东恒国,替西冷仲提亲,信中重点提到两国交好,永不侵犯。

女皇虽痛心詹澜夫人这般,却也没有办法,不过两日就回书同意了。

詹澜夫人并没有回东恒国,从东恒国出嫁。

先帝则是安排她从皇宫出嫁,遵照公主礼制,甚至更隆重,亲自替两人主婚,让夫妻两人感激万分。

成亲两年不到,詹澜夫人便有了孩子,没有战事,夫妻俩恩恩爱爱,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可是,命运总是爱捉弄人的,好日子也是不长的。

淮扬干旱,收成不佳,粮食短缺,米价上涨,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暴乱,整个淮扬城从繁华热闹的城市变成了一座地狱之城。

遍地尸首,血流成河,百姓们相互厮杀,全然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只为了那么一点点吃食;随处可见在食尸体腐肉的人,更甚者,小孩都被抢来抢去,将他们放入大锅,顿成汤,一群人分食。

先帝震怒,立马派了西冷仲带着粮食前去淮扬止暴赈灾。

却不想如此百年不遇的大暴乱,背后原来竟是有人幕后操纵。

西冷仲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去竟是永别。

西冷仲在淮扬被百姓活活踩成肉泥的消息一传回京都,京都上下所有人无不默哀,纷纷为这个国家英雄披麻戴孝,设置灵位,天天祭拜。

先帝痛心疾首,追封西冷仲为永国公,詹澜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封号“詹澜”,西冷府上下只要定安国不灭,便永远由国家供养。

这场震惊天下的大暴乱却在西冷仲死后诡异的平静了,先帝满心疑惑,着前任护国公安于怀,暗中调查,却一无所获。

这件疑案就这么搁置了,先帝日夜为这个深得自己信任的国之栋梁惋惜,发生这种悲剧,他最看重的打仗好手竟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在国人的脚下,让他大受打击,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第二年春天便去世了。

詹澜夫人痛失夫君,大病一场,转好后,闭门不出,一个人抚养孩子,不与朝中任何人来往,暗地里一直在追查西冷仲死亡的真相……

用过午膳,送走詹澜夫人,蓝心儿赶到绿柳巷时,安若南正探头往外张望着。

蓝心儿快速坐进马车,顺着安若南的视线望去。

“听说没有,刚刚发生的事,天牢被一伙神秘人给端了!几百守兵一个不剩!”

“我刚从东城过来的,那厉害的老强头死得极惨;天牢还着火了,赶过去的守城将士正忙着救火呢!听说连神秘人往哪里逃走了都不知道。”

“你们说这伙神秘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厉害!不知道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最近我觉着这城里的气氛就不对。”

“还是别说了,这下圣上不定怎么发怒呢,可能要全城戒严,开始搜捕了!我们还是快回家吧,当心被当成疑犯抓起来。”

“对对对,快走吧!”

马车不远,几个人正在交头接耳,神情激动,不一会,就如老鼠般各自蹿开。

蓝心儿收回视线,发现安若南正盯着她看。

“你…。忙完了?”

看他的眼神,绝对是以为这伙神秘人就是她。

蓝心儿点头,不作解释,本来也是她搞出来的,不是吗?

再望向马车外,蓝心儿嘴角微勾,这一仗非常顺利,应该给参与行动的人好好奖励一番。

回到国公府,申时刚到。

长运公主坐在大堂首位,正等着他们。

那姿势,就好像他们离府的这段时辰里,她一直都不曾挪动过一般。

“娘。”安若南已消化掉接连的秘密,语气平静。

蓝心儿微微行了行礼,在安若南身后两小步处站定,不做言语。

“跪下。”语气无波,甚至没有抬眼看两人/

安若南一愣,看了看蓝心儿,双腿一曲,跪了下去。

蓝心儿心里明白为何,跟着跪下。

两人跪下,长运公主才抬眼看来。

“桂娘。”轻轻唤了一声,便见桂娘端着一个托盘自耳门走进来。

走至蓝心儿身边的桌子放下,端起托盘上的青瓷碗,送到蓝心儿面前,碗里盛满泥红色的液体。

“喝了它。”见蓝心儿看向自己,长运公主命令道。

蓝心儿收回视线,再看向碗里,银色面具下的脸,不知道想到什么,温和的笑了。

接过青瓷碗,刚欲一口饮下,旁边伸出一只手一把抢了过去。

“娘,你这是干什么!”安若南看着长运公主,问。声音带着颤抖,看娘和桂娘的表情,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娘不知道她是墨言,可是他知道,可现在又不能告诉她,他不能看着娘害墨言。

见长运公主抿唇不答,安若南仰头毫不犹豫的一口喝尽,后将碗扔给桂娘,看着长运公主的眼神带着一点挑衅,他喝了,看你还怎么害墨言。

然后,深深看了看蓝心儿,就等着药性发作了。

“放肆!”见自家儿子居然喝了藏红花,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长运公主大怒,又不舍得将儿子怎么样,遂看向蓝心儿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桂娘,给本宫教训这个不知身份,胆敢媚惑少将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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