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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风吹开了花园里五彩缤纷的花儿,灿烂了夏。

八月,终预兆着这个夏季快要结束了。

八月初七,立秋,是定安国的大日子。

新元帝四十寿诞,举国欢庆。

新元帝在长生殿设宴,凡定安八品以上的官员都纷纷进京,参加寿宴。

只有京官有幸能携带家眷入宫。

戌时,晚风夹杂着一丝初秋的气息,席卷着整座皇宫。

长生殿,各路大臣家眷已经陆续到齐。

建远国的客人也在宴会中,这次寿宴过后,他们就得离开定安国了。

某些公主皇子笑的灿若桃花,显然前几日的游园会,他们收获颇丰。

由于这次宴会人数太多,所以最末的人,位置都在殿门外。

因此也没有男女设防,每位大臣身边都坐着各自携带出席的家眷,那些从外地赶来的官员则以品阶之分坐在最末。

上座的新元帝两边下首首位,一边坐着苍木雄,一边坐着渝亲王。

安德正坐在如玉公主之后,依次是长运公主,安若南,蓝心儿依旧一身白衣,面具掩面,笔直的坐在安若南身边。

“今日诸位来参加朕的寿宴,朕感到非常开心,尤其远道而来的友国莫文兄等及各地辛苦赶进京的诸位爱卿们!朕甚是欣慰啊,这个生辰将是朕最难忘的生辰,来,朕先干为敬。”上座,新元帝一一扫视下面众人,酒杯遥遥一举。

众人纷纷举杯,敬向新元帝。

对于十几年来一直独宠后宫的德贵妃第一次破天荒的没有坐在帝王身边,众人心思各异,但表面上丝毫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都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沈千行。

沈千行一一忍受着,心里一直在等着。

“儿臣恭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太子蓝星翼起身,走至殿中央,恭敬道。“儿臣为父皇准备了寿礼,希望父皇喜欢。”说着,双手一拍,便有一太监端了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锦缎包裹着的东西。

贴身总管张公公下来接过,捧自新元帝面前。

新元帝淡淡扫了一眼,挥手,示意张公公放在一边,张公公余光瞥了蓝星翼一眼,将托盘交给了身后的小太监。

往常新元帝要是收到太子的礼物,一定是喜笑颜开的,今日却……

众大臣都觉形势不对,一些跟太子有的极近的大臣纷纷生了退却的想法。

新元帝的表情让他们看不出什么。

蓝星翼一怔,俯了俯身,退回了位置,近来他和如玉每次去见母后都见不到,而父皇对他们也变成了忽视,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他派暗卫调查却无果,反而打探到父皇最近频频去云英殿,还从太医院支了许多珍稀药材替二皇兄调养身子,而且还派人暗中去寻了第一神医,加之今晚父皇对他的态度,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父皇,是要废了他吗?

蓝星翼放下酒杯,双手放在腿上紧握成拳,看新元帝的眼神少了一丝尊敬,多了一抹复杂。

几位公主依次上前敬酒祝寿,轮到蓝心儿,驸马安若南与蓝心儿一齐起身,端着酒杯敬酒。

“无名(微臣)祝皇上福寿安康,寿比松柏。”

新元帝看着两人,表情淡淡,带了丝厌恶及看好戏,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

两人微微一伏,举杯一口饮尽,而后坐下。

蓝心儿坐下后,侧头,和前方尽头处的渝亲王视线隔空交汇了半刻。

接着嫔妃依次祝了寿,渝亲王自是不用这些礼数的,先帝子嗣单薄,除了早就故去的耀文太子,就是新元帝及隶王和长运公主,还有一位远嫁东恒的金华公主。

金华公主嫁给东恒先皇最宠爱的五皇子莫庾,金华公主生来好武,整天偷溜出皇后贪玩,有一天和游历到皇都的莫庾不打不相识,结成了一对欢喜冤家,成婚后,因得先皇宠爱,两人一直云游天下,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只是先帝驾崩赶回安定送了先帝入皇陵,后又不见了踪迹。

隶王向来不出席这些宫宴,剩下的便是长运公主了。

只见长运公主起身,走至殿中央,今日她衣着隆重,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番的。

“长运恭祝皇兄福体安康,寿与天齐。”

新元帝脸上似乎带了丝笑容,抬抬手,道:“皇妹说话还是如此中听,哈哈,每年朕寿辰你都会精心准备让朕开怀大笑的寿礼,不知,今年你准备了什么?朕可甚是期待呢。”

长运公主抿唇微笑,显然是有备而来,“每年皇兄寿辰长运都会精心准备寿礼,更别提今天是你四十大寿,长运的寿礼肯定会让皇兄满意万分的。”

新元帝连连拍手,笑道:“是吗?朕听你这么一说,可就有点迫不及待了!快!呈上来让朕瞧瞧。”

长运公主俯了俯身子,侧身,两手合十拍了两下,便见殿外桂娘弯着身子两手捧着一个木匣子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进殿来,到了长运公主身后一步站定。

长运公主看向新元帝,指着这匣子道:“这里面装着一颗佛珠,不过却不是普通的佛珠,这是从东海的海底一只巨大的海蛇嘴里取出来的,并且经普善大师开过光,放在枕头下,枕着它睡觉,日子一久,便可长生不老。”

新元帝一听,暗沉的眼底一丝亮光转瞬即逝,他笑道:“哈哈,长运就是长运,寿礼总是让朕意外,来呈上来,让朕看看这佛珠,到底有何不同。”

新元帝话落张公公便下了台阶,接过匣子,回到新元帝身边,呈给他。

新元帝并没有立马接过来,看了看长运公主,及稳坐在位置上的安德正,抬手示意张公公将匣子打开。

张公公领命,小心翼翼的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了匣子,他最先看到匣子里的东西,一惊,赶忙合上了匣子。

新元帝还未看清楚,便见张公公合上了,一怒,喝道:“张公公,你这是干什么!?”

张公公额上不禁出了汗,担忧的看了看长运公主,手一直抖着,再次将匣子打开,这次没有再关上。

新元帝一见匣内东西,脸色乍然一变。

众人只看得见新元帝和张公公的表情很不好看,却看不清匣内的东西,不由纷纷猜测。

新元帝气的大口喘气,瞪着长运公主,将匣子一把夺过来,用力扔下来,正好落到长运公主脚边。

匣子被打翻,匣子内的东西滚落出来,豁然,让看见的人脸色皆是一变。

沈千行手指一僵,眼底迅速划过什么,很快,恢复正常。

长运公主一惊,急忙跪下,“皇兄明察,这不是长运要送的寿礼!长运送的是佛珠,不知道被谁调包了,皇兄你要彻查啊!”

那滚出来得东西,却是一个身着明黄色的布偶,身上扎满了针,五官七窍流血,眼睛瞪得大大的,正好对着长运公主,像是在嘲笑长运公主的愚昧。

长运公主不敢去看,眼睛望向一边。

新元帝可不听长运公主的解释,手猛地拍上案几,指向长运公主,“长运,你这是要造反吗!敢公然用小人诅咒朕不得好死?!”

安德正见此,慌张冲出来,在长运公主身边跟着跪下,拱手,“皇上明察,长运公主一向爱戴皇上您,怎么可能会诅咒皇上?!这定是有心人的陷害,请皇上下令彻查啊!找回佛珠,不要冤枉了长运公主一片好心啊!”

“哼!”新元帝冷哼,瞪向安德正,“什么有心人陷害?朕看就是你们安家上下合起来的阴谋!朕把无名嫁给你们安家,你们心中不平,所以想造反是吗?!你们居心叵测,还敢狡辩?东西是长运的人亲手呈上殿的,如果换了你们会不知道吗?!来人呐,将安家的人统统给朕关入大牢。”

话落,禁卫军没看见进来,却有几十个黑衣人舞着刀剑冲了进来,护在安德正和长运公主和安若南身边,领头一个还大喝着:“我们主子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忠奸不分,还想让我们主子入狱?今日我们便杀了你这昏君,造福天下。”

说着,举剑就冲向新元帝,蓝星翼眼疾手快,冲了出来,徒手挡住领头人,两人打在一起。

安德正和长运公主看着这突然闯出来的他们并不认识的一帮人,心里很快便想到他们被人算计了!

安若南本揪着的心,看了看一直淡定的蓝心儿,想到那天在渝亲王府的事,不由得渐渐镇定了。

“好啊!你们这是要逼宫!?来人,将这些乱党贼子统统拿下。”新元帝见如此情景,心下更怒。

这下,进来的便是禁卫军了,多出一倍的人很快就将这些黑衣人擒住,迫使他们跪在殿中。

领头的黑衣人受了伤,跪在地上还不断挣扎着,扭头过来看向安德正,声情激昂道:“主子!属下等没用,让主子的计划失败了,实在无颜在面对主子,属下等便以死谢罪!”话落,嘴唇一突,溢出血来,死了。

其他黑衣人也是如此,大殿上横七竖八的黑衣人的尸体让新元帝更为焦火,挥挥手,让禁卫军将尸体拖下去,道:“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殿内所有人都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你还想狡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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