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依旧握紧剑。闭上眼倾城的微笑上,竟也有泪滑过。不是悲哀自己命运如此,只是怕是害了雨凡和王爷!
不想说我为害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可是事实就这么残忍,那么既然避免不了,就让我先死好了。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来临。现在我在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明明知道自己离不开,会死在这里,却没有一点力气起来,离开。
就眼睁睁的看着时间在眼前流走,看着死亡一步步的走来。睁大眼睛等着。似乎除了等,我什么都不能做。
眼垂重的闭了起来,那么安心是因为昏睡前看见了那种梦寐以求的脸,哪怕是幻觉也让人安心。
王爷看着眼前的人,一种莫名的熟悉缠绕,他不忍心都下这么狼狈不以的人。那骸计斑斑的身体,他的心开始有了颤动。
话说刚醒来的时候,王爷就胡言乱语,然后被抽离的记忆,他什么都不会,可是却被神秘人看出有惊人的本事。就将他丢进亚马逊丛林。
今天是王爷在亚马逊丛林闲逛的第三日,也就是最后一日,他不会害怕,是因为这里的东西都不值得他惧怕,他不是现代人,不知道亚马逊,所以骨子里自然不会害怕,现代人只要是听见亚马逊丛林,气势上也就怕了三分。
将草地上的人抱起,却发现她身体上多处都受伤流血。心竟然会疼,
他没有记忆,却可以笃定他们曾经相识。
他心里也只有在夜晚的时候会依稀出现一个微弱的人,一个女人,一个他看不见面孔的女人。
将她扛在肩上,鲜血依旧顺着他流下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将她裹住。然后轻功点地,朝远方那怪异的建筑飞去。
他脑海里被植入的是现代杀手的思想,所以对现代的一切已经很熟悉了,仿佛本身就属于这里的。但是现在狼狈如他,已经看不出以前那俊朗的样子了。
轻功,这个古代的东东,在现代一使用就被别人看作是怪胎。
很快,王爷就将在丛林里带会来的人一起到了那所谓的基地。
眼前是一个颇大的圆形球体,外形那个圆啊。光滑的外表全是太阳能复核金表层。
站在球体的外面,门自动开了。王爷抱起那女子悠悠的走进去。
很深,很诡异的过道。没有过多的装饰却步步危机。
王爷不会怕,也许是天性,也许是脑海存在的思想从来没有过害怕的意识。
不久后走廊尽头冲出来一批人。为首的是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诡异不可测。
神秘人拍手三次示意不错。
“比我想像的还要能干。”男子审视着王爷,和他怀里的女子,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救她。”王爷将怀里的女子放到旁边的人怀里。
“带下去!”神秘男,开口,然后转身:“跟我来!”对王爷说。
女子被带下去医治,男子被带入暗室。
一切都不言语中开始有了变动。
一个月后,堪培拉森谷机场。
一女子,手拿手臂般长的机枪,扫射。
走到一个头发花白的穿唐装的老人面前,然后开枪。
“碰!”老人倒下,女子也很快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了。
女子骑上风弛的机车,全副武装离开堪培拉的机场。
枪械被藏匿于无形。
一小时后,堪培拉的国际招待所,女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看到新一轮的训练。
汗!
总部:
“老大,香雪海的任务完成了。”一个黝黑的男子低头想高高在上的那个男子汇报着。
“雪海速度果然快!”说不上赞赏,那声音牙碜的更像是责备。
“老大,这次送到哪里?”男子的额头渗出丝丝汗珠。
“游猎岛!”男人缓缓的吐出三个字,底下黝黑的男人诧异的抬起头,是那么惊恐。
“还不去!”神秘男又开口。“半年!”
黝黑的男子,吐口气,在深深呼吸。感觉眼前是那么黑暗!
半年后。
一个堪称觉美的女子归来。
长发批下肩,一身褐色紧身衣,外面套一见大风衣,带这大号墨镜。看的出的凌厉,看的出的冷漠。
从法拉利小跑下来,然后径直走向别墅。
“雪海小姐回来了啊!”一个门卫[简称保镖]
没看他,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他,示意他去泊车。
输入密码,看着开启的那道巨门,眼里闪烁的是愤恨的怒意。
走进一个黑暗的空间,寻着记忆回到房间,然后躺下。等待!
不久,床上的人睁开眼,等待进来的人。
果然,“楚先生,又要辛苦你了。”女子,很温柔的说着,显的有些无力。
被称为楚先生的人有些尴尬的笑笑,更多的是心疼啊!
“开始吧!”女子有些吃力的脱下衣服,除了必要的遮挡,身体都全部暴露在空气里。
出现在眼前的是让人震惊的疤痕和伤口,新的刚结痂的,也有还鲜血斑斑的。
女子苦难的一笑。然后趴在一处。
“小姐,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挺过来的。”楚先生手握一把刚消毒的匕首,然后在女子身上的疤痕伤口出开始下刀。
“这样挺过来的又何止我一个人呢?”女子继续笑着,只是额头上的汗珠出卖的她现在的痛苦。
“小姐,可是……”楚先生有点吞吐:“你以后怎么办?”楚先生拿着刀,一点点的挖去女子身体受伤的地方,鲜血肆意。
楚先生慢慢的擦拭,然后上药,然后周而复始。
“我的一辈子已经不在我掌握里了。”女子苦笑起来,从放下死约的那一刻,我的以后就不是自己掌握的了。
“不明白小姐这是为何!”当时香雪海不签死约,他也有所闻,只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与其杀自己不愿意杀的人,不如把杀人当兴趣。我不喜欢被人逼迫的感觉。”
女子的手又握紧了些。
想起当初的苦难,眼里卓然的狠厉,已经不是当初的林娇娇也不是那柔情冷酷的冷寒,而是没心没肺冷酷残忍的香雪海。
黑捷克,告诉我,签死约和不签死约的区别,毅然而然的我选择了后者。
签了死约就和为组织卖命十年,十年里,黑捷克下的命不管是什么都要执行。不管是什么。
不签死约就会一辈子脱离不了赤盟这个组织,只要做到终极终结就可以在组织里呼风唤雨,做不到就会是一个小杀手,毫无杀伤力。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当初从亚马逊丛林被带回来的时候是楚先生将亟亟病危的我救了回来。一切苦痛我默默承受,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三天,眨都不眨一下。
那种恐惧,那种心痛,那惊人的经历,一幕幕的上演。接受在无形之中。
雨凡不见了,王爷不见了,黑捷克告诉我,只有我成为真正的终结者才有力量来驾驭一切。
三天后,站在镜子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那所谓的有机皮肤。
身上完美的没有一个伤痕,一处破裂。那本深的见骨的伤口已经看不见了。留下的是些粗糙又看起来吹弹可破的肌肤……
无奈的穿好衣服,却发现这里是多么恐怖的组织。那个神秘男叫黑捷克也就是这里的老大,那一次恨就没由来的充斥着。
那一次,找到他,是一个七岁生命的完结,那最后孩子般的哭声,逼出了我最后一滴伤心泪。
一边是雨凡,一边是小孩。无疑我选择的是前者。
可是,雨凡失始终是黑捷克牵制我的手段。王爷,很久很久没看见了。他似乎已经淡出我的世界了。
刺杀堪培拉的首席执行官的正是香雪海,结果被送到到游猎岛进行残酷的训练,回来时她已经什么都顾及不了了。只要出了游猎岛,赤盟里,她就可以呼风唤雨,只有出了游猎岛的人才有统治的资格。
我不想做统治者,因为只要可以不受控制,我就可以做回我自己,手上的鲜血和生命就会少一点,至少没有人能再指使我做不喜欢的事情。
“小姐,疼吗?”楚先生已经在最后一块伤口缝合。
“不是很疼?”淡淡的笑笑。那血中花旁边的那个虫子,彻底摧毁了我的末梢神经,疼,对我来说彻底不存在,好像很久不疼了,哪怕是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挖下来,除了有些不习惯,什么都没有了。
“小姐,后天,我来给小姐移植皮肤!”楚先生开始收拾自己的工具。然后将一些细节告诉我。
“我等你·”缓缓穿上衣服,然后等待时机去找黑捷克。如果可以,简单的任务我不会接,我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所以一般的事情最好不要找到我。打扰我的时间。
半年的游猎岛,半年的地狱生活,现在我要在光明底下享受。
别墅内:
黑捷克在把玩着一把袖珍的AK47,听着漂移的脚步声就知道香雪海来了,自然他看也不看一眼。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所有人都要成服于他!
“捷克!”看着他那副悠闲的样子就讨厌,难道他不知道自己那么残忍吗?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他而死。
“雪海,你真的很棒,?”黑捷克陈述着,似乎他从来不曾夸奖过别人,就算是夸奖也会被认为必然。他的话永远是没有温度的。
“我一向如此!”骄傲的走到吧台边打开一瓶古老的红酒,然后缓缓的品尝。
“你是第二个活着从游猎岛走出来的人!”他的话依旧冰冷,却是那么真实的赞美。
“那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啊!”同样的和捷克说话,我也变的冰冷稳重,嘴角永远是那抹没有温度的微笑。
“悲哀什么!”男人开始将目光移到雪海身上,看着那妖娆女子四周的冰冷,那冰冷的气魄不亚于自己。
“赤盟似乎没有过多的高手么!”对上他的眼,看着他的霸气,其实我心底还是有点想法的,是什么样的人经过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变的这般冷漠。
“你的意思是说多培养新人?”捷克将手里的枪比了又比,怎么都感觉不顺手。
“我的意思左右不了你。”从一开始就是,我又何必多言呢?
“数百年来只有盟主从游猎岛出来过。”他的话慢慢切如正题了,他从来做事都是有目的的。
“那么是杀了我,还是留下我!”不看他,凝视眼前的液体,那么红,如鲜血般让人欲罢不能。
“你的确变聪明了。”捷克看着这个对鲜血生命刚开始害怕畏惧的女人,一下子变的和自己一样风轻云淡。那重唯我独尊的淡定自信和自己也是一样的眼高于顶。
“给我至高无上的权利,要么就”指指捷克手里的枪,然后很镇定的说:“解决我!”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他的决定了。这么高利用价值的人他不会让她死。
“赤盟二当家,可以嘛!”他是那么肯定,赤盟从来培养的都是独一无二的霸主,从来没有二当家一说,是因为似乎除了万里挑一的人能从游猎岛出来,似乎从来没有盟主之外的人出来,也有不怕死的去挑战过,结果那白皑皑的白骨也越堆越高。她可以走出来,就注定了她的高贵。
“很好!”缓缓的走向他,然后将另一杯酒递给他。
欣然接受。看着酒里的液体,杀过人的人都会想像那是鲜血的涌动。
拿过黑捷克手里的那把袖珍AK47,不错!这是我最高的评价,因为我学会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封顶。
“很适合你!”黑捷克将枪械的配套一起递给了雪海,要知道这本来就是给她的。
没有说话,将枪收回口袋。这半年里接受的太多太多,加上本来的记忆,我已经彻底融入黑暗了,仿佛这就是属于我的世界。
二当家?似乎不用天南地北的杀人了吧,似乎有些事情都会有人为之。
“明天回总部!”黑捷克永远都是那么坚定简洁的说话,他的话从来没有被质疑过。是必须执行的,所以我不会违背。
没有说话,我上楼,更多的是逃避冰冷,我和他之间似乎永远没有话题,对面,也只是折射出魄人的冰冷而已。
很久之后那微薄的响声证明了黑捷克的离开,总部,回去看看也好。
毕竟以后我会是属于那里的,俯瞰的气势。
躺在豪华的按摩浴缸里,看着一池清水慢慢被染红,就看着,一点表情也没有,这样的时候我经历的太多太多。
那样狼狈只有我自己知道。心有多冰冷,外表就有多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