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条短信,欧阳尚诚蹙蹙眉,从椅子上起身。双手交抱于胸前,深邃的眼神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眺望远方陷入沉思中。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他是给谁打工呢?自己?他不是老板。给别人?什么样的人能聘请他这样的员工。
诚诚:给共产党打工。
与她假想的答案大相径庭,幻想着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逗的话,她噗哧一声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着欢乐的波纹,双手使劲拍着大腿。
缓过劲,抬手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何时她的笑点也变得这么低了。
解决掉一些个人问题,她一天悠闲的假日生活正式开始。
转动轮椅来到书房。陶慈的书房很简单。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占据着两面墙壁的深咖啡色L型开放式书架,架子上贴着小标签将各类书分门别类。书架前是同色系的书桌、椅子。
陶慈平常最喜欢的地方是落地窗前的藤制逍遥椅。每次看书累了,从窗外都能欣赏到不一样的景色:夕阳艳丽的色彩、夜晚万家灯火和雨中朦胧的远山每一次都能给她带来生活新的感悟,新的悸动。
她是个喜欢看书的女孩,相信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国内的国外的,人文地理、国学、经济管理类、哲学等方面都曾接触。她一直坚持做卡片摘记,一发现有价值的资料,就如获至宝,准确地摘记下来。这样的好习惯注定她的不凡。
用她自己的话讲看书得吃回锅肉:书的精髓一次无缘得见。必是今日去一重,又见得一重。明日又去一重,又见得一重。去尽皮,方见肉。去尽肉,方见骨。去尽骨,方见髓。
将手机调成无声放在书桌上,伸出纤细的手臂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英文版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开始翻阅,渐渐沉浸在书的海洋。偶尔单手托腮沉思。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从忘我的境界回到现实,将杂志合上放在腿上,伸伸懒腰,从她心满意足的脸上你能知道她今天又有收获。
拿起手机一看,直接楞了一下。20个未接来电!所有的电话都是他打的。从11:30到现在12:15四十五分钟时间打了20个电话,平均每2分钟一个。够夸张够有耐心。
“嘟…”才响了一声就迅速被接起,但是对方没有说话。能清晰得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喂,你刚才打电话找我什么事”还是不说话,但是明显感觉对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我知道你在,如果再不说话我挂了!”
“你告诉我现在几点?在哪?”欧阳尚诚的语气着夹杂着愤怒与担忧。许文去给她送午餐,不管怎么按门铃都没人。从那时他就开始给她打电话,他都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各式各样的猜测让他愤怒得想把手机扔掉。
“北京时间12:15,在公寓啊”为这样的问题打那么多电话没有道理,她还是如实回答道。
“给我在那好好待着!”也许一开始陶慈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但这样的话,突然挂断的电话怎么听都不对劲。
当他接到她的电话那一刻,已经赶到她小区的大门。想想很疯狂,推掉中午饭局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下午的视频会能不能准时赶回去都是一个问题。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深呼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再慢慢松开,等调节好自己的情绪推开车门向她住的那栋公寓楼走去。
“咚”不是门铃的声音,而是敲门声。早上被骚扰后,门铃的电池早被她弄出来。门外依旧是那张脸,只是平静的脸让陶慈觉得有点冷,就像一只挥发着凉气的冰棍。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他进来,她关门。
陶慈再迟钝也发现了他的怒气。他没有像昨天那样给她推轮椅,径直走到客厅沙发前落座,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陶慈。她也很倔,停在门边也不动。你看我,我也看你,看谁眼睛大。
好男不跟女斗,咋跟一小丫头片子较真,他投降。笑笑无奈的摇摇头,走上前拦腰抱起她。
靠坐在沙发上,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平静的开口,“你今天有没有做错什么?”
陶慈完全不在状态,挣扎着在他怀中扭动,不习惯这么暧昧的坐在他的腿上。在她19年的生活中,除了父亲和哥哥从来没有过如此亲昵坐在男人大腿上的经历。
“乖乖别动!”也许是陶慈的反抗行为惹恼了他,他阴沉着一张俊脸,加大了双臂力道勒住她的腰。越显沙哑低沉的嗓音,越显深沉的眼神,她再傻再无知也知道不对劲,加大扭动的速度只想赶紧逃离。
“坏蛋!”他终于抵抗不了陶慈无意识的诱惑,懊恼地低骂了一句后,迅速低下头,火热的薄唇狠狠的覆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