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淡淡的烟草味道,柔软的触感,喷洒在脸上急切的呼吸,柔柔的将她围绕,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映只知道大脑一片空白,大大的眼睛带着惊讶,双手抵在胸前意图拉开彼此的距离。
生涩的陶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他强健的双臂绕到她的身后,一手托住她的脑袋,修长的指尖滑过她的脸庞,一手紧紧勒住她的腰部,缩小强健与柔软之间的空隙。
他的舌头在她的红唇上流连,试图撬开紧闭的双唇,她张口欲说出拒绝的话,也正是这样无知的动作给了他有趁之机。他的舌头猛地闯进她柔软的口腔里,卷住四处逃跑的粉舌嬉戏,仿佛这是一支舌尖上的探戈。
这个吻一开始带着的是疯狂,一种压抑后的释放,恍若火山爆发时的岩浆温度,迅速将生涩的她溶化。
她只感觉喘不过气,强有力的胸膛挤跑了肺里最后一丝空气,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使劲捶打着他坚实的臂膀,晶莹的泪水沿着无助的面颊静静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远。陶慈是喜欢他的,但是这样又惊又喜又羞,激动,心里如小鹿乱撞不知所措的感觉让她恐慌。
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仿佛那是珍藏的宝贝。
她茫然的低下头轻轻拉开他环在她柳腰上的健臂,从他的腿上滑下。不管不顾脚上的伤背对他,朝卧室的方向迈去。
懊恼的低咒一声,大力后仰靠在柔软的沙发,深邃的双眼写满了愧疚。是他的急切破坏那份美好,为什么他就不能一步一步的来?他到底是来干什么来了?是来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是来关心她!
迅速站起,猛地拽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她清丽的脸上生起怒容,甩开他的手:“不要碰我!”。
“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判我死罪吗?”
陶慈捂住耳朵,怕听到让她更尴尬的话语。陶慈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顾她的意愿。一次又一次都推不开的那种无力感、恐惧感让她濒临崩溃。火辣辣的吻让她身体想要什么的陌生感觉让她害怕。
欧阳尚诚走上前,从背后抱住她的身子,很紧。她看不见他的表情,“果果,知道为什么叫你果果吗?我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不要将我关在你的心门之外,情到浓时人自醉,我只是希望成为你的独家记忆。”
她承认自己愈来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在他凝视她时,在他不小心碰触到她时,她的心跳会不由自主的加快。一见钟情? 她以为是蛤蟆看绿豆,对眼了,谁知道是绿豆看蛤蟆,走眼了。
“你走吧,我会冷静的思考我们之间的问题。”她尽量用很平静的语调说完。
他知道说什么可能都于事无补,也许这就是12岁的代沟,更或者这就是熟男与涩女的区别,对于他来讲仅仅是一个火热的法式热吻而已,对她来讲就是她的全部。
背对背,拉开彼此的距离,没有人回头看对方的背影。
从那天开始,陶慈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怕他给自己打电话,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又期待他给自己打电话,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成天关着手机,陶慈又回到她以为的从前,总是静静的在书房看书,饿了就煮包泡面。
临睡前她也总是莫名的想到他,而想起他时,她的嘴角会向上弯起,她曾在镜中看过那样的自己。
几天后,陶慈再也忍受不了奇痒难耐的脚,一大早开始自己一层一层剥掉脚上碍事的绷带。被闷了5天的细白脚丫子终于得见天日,脚底的伤口早已愈合,零星的暗红色的小疤提醒着她是怎么虐待它的。
将鼻子凑上前去闻一闻,不臭!只有淡淡的药味。还好区璐不在,要不然她肯定得将陶慈的脑袋使劲摁下去,就不是闻一闻的事情。
小时候,陶慈和区璐经常去C城的青少年活动中心。看见有差不多年纪的男孩踢球,区璐一般都会自告奋勇的上去掺和。陶慈这个忠实的观众就静静的坐在看台上慢慢等。每次踢完球区璐总是要让陶慈闻一闻臭不臭,当陶慈凑上去准备…区璐常常使坏,要么就突然换成臭袜子、臭鞋。
“叮咚”门铃响了,会是谁?不会是他吧。
打开防盗门,陶慈震惊的看着门外的人,怎么会是她呢?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住的对方?她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