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儿子的电话陶母是来来回回在客厅不安地走动,段书明瞪了几眼都没有什么效果,直接开口道:“你就不能消停会,孩子不是都说了吗,晚上有朋友请吃饭。你这样走过来走过去你让人怎么看电视。”
陶母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嘀咕着,她能不担心,现在是啥非常时刻,你说一个两个出门都有瘾似的,做父亲的也不关心关心。
段书明本来觉得还没什么,陶然是越在身边叨叨越感觉有那么回事,心烦气躁地起身关了电视上楼,那脚步是特意用力踩得啪嗒啪嗒作响。
陶母焦急地看着窗外,耳朵仔细聆听着,看会不会有儿子停车的声音。一次次期待一次次落空,现在到好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眼瞅着都9点多,这女儿咋也不回来呢?又不知道跟区路疯哪去了。
区路和陶慈快一个暑假没见面了吧,那见面能不好好聊聊吗?两人约好了晚上在陶慈家附近的海鲜自助餐厅见面。
这家餐厅价格虽然贵了点,但品种相当齐全,环境也十分优雅,尤其是区路喜欢的哈根达斯那是管饱,能吃个过瘾。两人弄了满满两盘,里面扇贝、生鱼片、三文鱼等是应有尽有。
起初区路是滔滔不绝的讲香港见闻,谈到高兴处还用手比划着。陶慈本来前面还听得津津有味的,自从母亲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知不知道她哥去哪了,母亲心里总觉得不安,听完这些她哪还有听趣闻的兴趣。
要说陶慈家的情况,区路那是门清,一琢磨就猜到她家里肯定有事。陶慈也不可能啥都讲,只是随意提了一下哥哥要离婚,全家都烦恼着呢。要说区路这人口风还是满紧的,关键是她妈不行,嘴巴太厉害了,白都能说成黑的。
“嘟嘟”这时陶慈的电话响了,还能有谁,肯定是欧阳尚诚。现在他不管多忙,一天三个电话那是绝对准时准点,有时候陶慈忍不住怀疑这人打电话是不是设置好闹钟的。
“喂,谁啊!”听到这句话欧阳尚诚楞了一下,没打错电话啊,她能不知道是谁吗?她就是故意的,他随即笑了笑,“猜猜我是谁啊?”“你是坏蛋吗?”“我不是坏蛋,是好蛋!”区路眼太尖了,看陶慈一副娇滴滴的样,还什么坏蛋。一把从陶慈手里抢过手机,放自己耳边,然后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陶慈。
区路也不说话,一段焦急的声音传来。“果果,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欧阳尚诚只听见“啊”一声尖叫把他给吓得。
陶慈的一声尖叫效果非常显著,本来晚上用餐的人也不是很多,但是这样的环境压根就没有高声喧哗的,大家都是低声交谈,所有的视线立刻被吸引过来,她尴尬的看看周围,低下头。
不管是身高、力量,陶慈和她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区路为所欲为。区路就说了一句我是陶慈的朋友,对方是礼貌地说了声你好,然后就客客气气问区路啥时候回来的,想找个时间给她接风。
区路心里想的啥,看来她不在的日子,陶小妞把自己的行踪都交待了。既然有人邀请她就不客气了狮子大开口,其实她就是想看看能泡到自己闺蜜的是何方妖孽。
等闹够了,把手机递给陶慈。陶慈本来就是一个脸皮薄的人,经过区路一闹,那是更不好意思。
“还有事吗?”“你朋友喜欢吃什么啊,你想好了告诉我,我请客。”陶慈就纳闷这区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原来有人自告奋勇当冤大头啊。“买10个哈根达斯送给她就行,她的最爱。”欧阳尚诚直接笑出声,有给人办接风宴吃冰淇淋的吗?真新潮。“好了,好了,没有什么事我准备挂了。”“那到家的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吧唧一声,都是现代人能不知道啥意思吗?陶慈立马挂掉电话,她担心他还有什么更有创意的内容吓死她。
“我历来坚信对于你这样的顽固分子坦白从宽是行不通的,只有严刑逼供,实在不行只有大刑伺候哪。”
陶慈只能借着把手机放回包的功夫小声说道:“人家不是要请客吗?到时你不就什么都看到了。”
快11点的时候区路开车送陶慈回去的。站在家大门口给欧阳尚诚发了一条短信说是安全到家,绝对不在外面祸害良家妇男,等了几分钟居然无回音她只能闷闷不乐的进屋。
客厅的灯还亮着,陶然靠在沙发上打盹。听见关门声,眯着眼看着女儿说道:“陶慈啊,女孩子应该早点回家,别像个假小子一天在外面深更半夜不着家。”陶慈只能一个劲点头嘴巴上不忘贫嘴:“遵命,老佛爷!可以跪安了吗?”
陶然宠溺地摸了一下女儿的头,笑着道:“贫嘴,还老佛爷。那你哥是啥?你是啥呢?”“段大少爷,段大小姐呗。”“我的大小姐,走跟妈一起上楼睡觉去。”“妈,错了,那不叫睡觉。”“那叫什么?”“你叫侍寝,我呢还没想好。”“你这鬼丫头,连老妈的便宜你也占啊。”“妈,冤枉,上天可见,占你的便宜轮也轮不到我啊。”“你说你这丫头,越说越不像话那”“妈妈,脸红了…我要告诉爸爸去。”
陶慈是一溜烟窜回自己房间了,陶母望着女儿的背影无奈的笑笑回屋睡觉去了。
次日早上7点多,段家客厅的电话铃声是叮叮作响。陶慈揉了一下睡眼惺忪的眼睛,顶着一个鸡窝头步出卧室下楼。心里暗骂,这谁大清早就扰人清梦。
“是陶慈啊,你赶紧叫上爸妈来我和你哥的住处,有事。”这个声音熟得不能再熟,是自己的嫂子黄欣如。她这句话一出口,陶慈身上的瞌睡细胞全被吓跑了,语气那么急,肯定是他哥出事了。
这个点,爸妈都不在出去锻炼身体了。陶慈赶紧给父亲打电话,父亲就说他们直接去,让陶慈自己想办法去。
陶慈到的时候,爸妈也才进门。客厅里坐着三个人。段孝贤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双手握拳抵着额头。黄欣如是伤伤心心趴在沙发扶手上哭泣,嘴巴里具体说的什么也听不清。客厅里还有一个陌生女孩,很年轻像个学生,手长脚长的,长得很清秀,双手交叉环保胸前,满脸泪痕目光呆呆地看着客厅地板一言不发。
眼见段家人都到了,黄欣如抹了一把眼泪,赶紧起身上前扑通一声跪在段书明跟前,哭哭啼啼的数落着:“爸,我知道我对不起段家。但是孝贤有再大的火也应该冲着我发啊,怎么能这样报复我呢?”
这个话一听就有事,段书明看了看低着头的儿子回过头用眼神示意陶母将黄欣如扶起来。
段书明没有说话直接走到儿子旁边挨着坐下,顺便给儿子理了理歪掉的衬衫领子。当看到儿子右脸很清晰的手指印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儿子挨打了,段书明立刻严肃问道:“给爸讲讲,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段孝贤抬头冲父亲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旁的黄欣如抱着陌生女孩的肩膀哭诉着:“段孝贤干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他有再大的怨恨,也不能干这样的事啊。这是我大姨的孙女,她还不到14岁,如花似玉的年纪,你就强…我说不出口。你让她未来的路还怎么走啊?你让我怎么给我大姨交待啊?”
从黄欣如断断续续哭诉中,陶慈是明白了个大概。她不认为她哥是这样的人,但是男人酒后乱性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先例。
陶母听完是一脸难以置信,她自己的儿子她能不知道吗?再说两口子还没离婚,他就是再有需要找黄欣如就行啊。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丝犹豫起身上前使劲拽住黄欣如的胳膊说道:“小黄啊,话可不能乱说,那种事是要坐牢的。”
段书明除了一开始震惊很快就恢复平静,高深莫测地环视客厅几个人,但是始终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