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闭门三天,美丽想了许多,高中时的点点滴滴不断的在脑子里飞速旋转,年少时的青春岁月,如同待价而沽的鱼,自从出了水身价分分秒秒的下跌。如今已经发霉变质,扔在地上也没人要,自己就是这条死鱼,散发恶臭的被丢到臭水沟里。
美丽抬头看看天,是个晴天,天空里飘着三朵白云被包裹在湛蓝的天空中。犹如新作的蛋花汤里的黄瓜。一想到汤美丽的肚子咕噜咕噜的鸣笛抗议。
三天了,美丽第一次迈出门,第一次感觉到的空气的味道,美丽狠狠吸了一口气,一阵咳嗽,旁边的草坪正被浓烟笼罩。
“美丽,最近瘦了,好看了,就是说嘛,本来就漂亮就是太胖了,现在多好,瘦了漂漂亮亮的。”理发店的帅哥吴一边给美丽把及腰的长发剪短一面适时夸赞。
“这头发剪了太可惜了,看多好的发质。”提到头发是美丽最自信的,全身上下就属头发最让自己满意。失恋的人最喜欢剪头发,女人们用头发变短告别过去,男人都很得意所以从来不用减。
量了量体重,三天瘦了三斤,这是意外的收获。美丽决定乘圣追击,开始减肥之旅。
早上喝了一杯燕麦片如今早就消化光了,人为什么要吃饭呢?像花喝点水就行。
“美丽,今天下午几点开会?美丽”郝总拍着桌子问美丽。肚子恶脑子就不好使,发动机不给补给还不干活呢。
“下午两点。对了,三点约了陈总,呀是明天。”桌子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如同被打劫过。
会议室里,会议准时开始,准时无误。已经一个小时了,还没有结束的苗头,美丽的肚子不争气咕噜咕噜叫的向只要下蛋的老母鸡,尽量抑制住肚子里的气,不能外泄,否则就没脸见人了。
越是紧张身体越添毛病,美丽汗流夹背,后背的衣服服服帖帖的紧贴在被上,粘糊糊的犹如一百只蚂蚁,一想到蚂蚁不由得身子一颤,脊梁骨发毛。下意识回头瞧。
扑通,一声剧烈的响声,打断正在进行的会。
是救护车的笛生,真讨厌,竟然离我那么近,美丽紧皱眉毛,真的不想睁开眼,要知道现在是节约热量的时候,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造成不必要的消耗。
“美丽,美丽”不知趣儿,竟然打扰我的美梦。美丽被烦的不行,开恩的睁开眼。
嘴上鼻子上被扣了个塑料盒子,什么呀!郝哥帅气的脸有些苍白,倒映在自己眼里。定了定神,美丽全身用力,豁然坐起。用手好掉嘴上的东西,天啊,竟然是氧气罩。
“这是那儿啊!”美丽把眼睛瞪到最大。
身旁一个白大褂不断催促:“赶紧躺下,别乱动。”
车停了,门开了,一群白大褂冲上来,那美丽霍的转移到推车上,如同电视里的急救一般——不对这就是在急救。
“以后别乱打120,不要占用公共资源,行了走吧,回去吃点好的。”大夫挥挥手不耐烦的把人哄走。
医院对面有一家新开的肯德基,不是饭时人不多。
对面的郝哥脸上的表情复杂,笑,哭,还是生气,无可奈何。美丽咬了一大口汉堡从没觉得吃是这么的幸福,美丽喜欢吃东西的感觉如同瘾君子对于毒品的依赖。每吃一口东西心里就会多幸福一分。
“慢点吃,不够再买。”郝哥关切的望着美丽把可乐送到手里。
“不行,不能吃了,我得减肥。”美丽像是抽风了一般突然说到。
“赶紧吃,你都饿晕了你不知道吗,你看大夫那表情,你还想饿运看她脸色去啊。”
“可是……”美丽想要争辩。
“你是该减肥,可不能这么个减法。你这是奔着作死的节奏。”
“一天三餐赶集吃饭,要是在让我知道你不吃饭减法,明天就把你开除,不信你就试试。”看着他那义正言辞的脸,美丽觉得的找其他办法减法了。
“美女,干什么呢?”丁峰满眼笑意趴在面前。
“在思考,红烧黄花鱼、糖醋排骨、宫爆鸡丁、麻辣香锅……”美丽认真回答。
“好生活,想好了吃什么告诉我,我不挑食。”说完拍拍屁股走人。
命苦啊!好饿啊!美丽感觉自己就要死了,是被馋死的。美味佳肴在眼前晃来换回去。啊,集中精神,郝总来了,不能失业。
下了班,还的加班,还没有加班费,今天算是友情赞助。同事田甜今天写相亲,拉上美丽当陪衬。
一张长条桌,一道屏障,划开对面儿做的两组人。
田甜和美丽,人单势孤,虽然美丽体型庞大但终究抵不过对面的胖男人,旁边是他的父母外加祖父母和外公外婆。六比二的阵势,气势上就低人一等。
“这丫头不行,太胖了,我们大宝不喜欢。”对面的奶奶指着美丽说到,声音大道足以绕梁三日。
“不是这个胖的。”一旁的媳妇解释到。“什么你喜欢?”老婆婆耳背的狠。
“不是她,是哪个瘦的。”边说边用手指着田甜。
“太瘦了,像竹竿子,不行,我们大宝不喜欢这么瘦的,胖的也不行,胖的拿去榨油都能淹死我们大宝。”老太太说话不客气的很。
全咖啡厅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美丽身上,仿佛公园里本应花团锦簇却混进一只狒狒。饭是吃不下了,美丽的心最近变得很脆弱,一颗沙粒掉在上头都能穿出个洞。
“我要减法。”美丽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委屈、耻辱、无奈,都要统统还回去。胖子就是一只潜力股,要让所有看走眼的人后悔一辈子。
美丽下定决心,不觉脚下加力,踏的板油马路叮咚做响。
惜颜上晚班,美丽难得清净,人也轻松的多,最近只要一看到她就有要跑过去揍她的,冲动,可是只是思想跑过去当了回英雄。不见好过见,还是不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