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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悯忡的修为来看,自是不需要劳什子雪莲来增加修为,那显然就是后者了。挽桃半信半疑,悯忡掌教的修为不低,怎会受重伤亦或是……煞气入体?

挽桃轻声问道:“悯忡掌教……可是受伤了?”

听她问起此事,念真自知自己多说了,将脸别向他处,这却更加让挽桃加重了自己的想法。

“念真师兄,悯忡掌教是不是在与魔界打斗中受伤了?”挽桃忙问。

念真见自己也瞒不住,只能如实告知,“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待我见到掌教时,他便是这样子。听夙惟世尊的话,大约是掌教在存芳打斗中被煞气所伤。哎,掌教修为实乃上乘,此番被魔界所伤,着实让我们看清魔界的阴险之处。”

末了,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气声。

“好在关键时刻是大公主前来协助,否则可就真不知后果会如何了。”

说着,念真将雪莲用一鼎容器装好,又对挽桃说:“那我先走了。君莲尊者还等着我。”

“师父也在?”挽桃沉吟,“看来悯忡掌教伤的不轻,念真师兄快去吧。”

念真跨出门栏,突然又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道:“我听说君莲尊者隐瞒了天下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想来是掌教要向尊者讨要一个说法吧。不知此事,挽桃师妹可有听尊者提起过?”

挽桃一愣,静静地看着离去的身影。

师父隐瞒了天下至关重要的事?何事会让师父隐瞒天下。

挽桃不是不懂念真话中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念真要将此事告诉她,于理,师父的事情她身为徒弟是不该过问,但念真的话却莫名其妙地让挽桃直觉这件事跟自己有关。

挽桃坐在凳子上作礼不定,念真的话让她掉入一个无底洞,任凭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思绪。想到后面,挽桃觉得自己都要抓狂了,才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往南音派大殿走去。

没有人注意到,回廊的墙壁后一抹身影看着前方的挽桃,嘴角勾起残笑。

……

在离大殿不远处的亭子里停住脚步,挽桃拍了拍自己的脸,天呐,她在做什么!莫不是她要去偷听师父和掌教的话?

“不行,怎么可以偷听师父的话!如果这件事真的这么重要,师父应当隐瞒下此事,并无过错。”话虽如此,可是挽桃只觉得心慌,莫不是她太敏感,总觉得师父的这件事是关乎于自己。

挽桃的心情很矛盾,她怕这件事的矛头会指向她,却又觉得自己是庸人自扰。

看了看离自己没有几步的南音殿,挽桃举步不定,只能无奈地坐在亭子里,又望向南音殿,期待师父走出来,然后告诉她,其实只是一件小事,只不过事关南音派而已。可是她坐在外面等了很久,南音殿的大门久久未开,而挽桃的心也渐渐下沉。

挽桃“霍”地起身,巨大的疑惑一直盘旋在她的脑子里,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扰乱着她的心,让她不能平静。挽桃打算就在门外停一会儿,若是没有声音就表示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

思及此,挽桃松了一口气,欲起身走向南音殿时,面前出现闪现一个青衣道袍的身影。挽桃定睛看了看,顿时觉得右眼跳了跳。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皖婉。

挽桃无语问苍天,难道自己下凡,皖婉还不放心地下来瞧瞧?

不想与皖婉发生正面冲突,挽桃只得无奈地看了一眼南音殿,看来今天自己是知道不了什么了,而且又有皖婉在前面挡着,她也不想过去受皖婉莫名其妙的气。

只是她想息事宁人,可不见得皖婉如此。

“哟,这不是挽桃师妹——怎么多日不见,师妹倒不认识师姐了?”一贯的,皖婉一上来便是冷嘲。

挽桃干笑一声,对着皖婉欠了欠身,“见过师姐。嘿,这不是一下凡便被魔界煞气所伤,着实累了些,才没注意到师姐的到来。”

“哼?是吗。”皖婉轻哼。

“师姐怎倒下凡来了?师父可知?”挽桃问。

皖婉娇笑一声,道:“我受父君所托,来协助本派。师妹你也说了,你与师父刚下凡就收到魔界的袭击,所以身为蓬莱岛弟子和昆仑派的公主,我自然有责任来保护南音派。”皖婉骄傲地扬起头,不屑地看了一眼挽桃。

似乎已经对皖婉自大的卖弄习以为常,挽桃只道:“师父正在南音殿与掌教商论要事,师姐现在过去,恐怕不妥。”

皖婉倒也不介意,反正南音派她很熟悉,而她又是昆仑天君的女儿,前来相助自然理所当然,也不怕君莲会生气。

倒是看到挽桃,皖婉想起父君对她说得事情,她后来回到一夕阁,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她那日确实看到挽桃额上有印记,是一朵花的印记,至于是什么花,当时太紧张却是没看仔细。

见皖婉不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挽桃有意先走一步,“师姐,我先回房间休息了。”反正南音派她熟,自己找个休息的地方没问题。

然而皖婉伸手拦住她,挽桃抬眸看她,眉头微皱,“师姐这是何意。”

皖婉笑得神秘,这笑让挽桃感觉背后一阵凉意。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与师妹之间似乎有一些误会,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以解开你我之间的矛盾,可好?”

她说的很是诚恳,若是挽桃拒绝又显得自己太小气,而且看皖婉的架势,今日她要是走了,恐怕她也不会如意。

无奈,挽桃只好随着皖婉来到一旁的亭子。

与皖婉相对而坐,挽桃并不觉得自己与皖婉又何可说,只能将视线放在四处的花草上。

“呵,师妹可是不屑与师姐聊天?”皖婉冷冷道。

挽桃嘴角微微抽搐,她只是觉得没必要和一个讨厌自己的人多说而已。

“哪儿的话,师姐要说什么尽管说就是。”说完她要回房间睡觉。

皖婉也不客气,直接了当地说:“师妹,你有没有听说过百年前的神魔大战?”

挽桃微怔,神魔大战?这是她从未听说过的,唯一提起过的,也只是自己在提及神界派将士出战魔界时,师父驳回了自己的意见。如此想来,必是当年的神魔大战才会让师父这么心悸。

看挽桃的表情,显然是全然不知。皖婉更加放下心来,将视线放远,仿佛又见到当年神魔大战的情况,“哎,师妹肯定无法想象那个场面。魔界血洗仙凡两界,无数凡人和仙人都死在血泊之中,那条被鲜血染红的水就一直这么留到天上的天河里。可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魔神啊,师妹你可能想象区区一个魔神居然为了一个神仙就血洗两界!师妹,想来你也懂,神魔怎能在一起,就是那个花神!竟然与魔神苟合,不过是一场劫难,花神却与魔神勾搭上了。呵,你知道人间是怎么形容这样一对吗!狗男女啊!就是因为她,魔神才会杀上中天要讨要人,可她倒好,居然还怀了那魔头的孽种!”说到此,皖婉意有所指地朝挽桃看看。

挽桃被她看得莫名,只是听到皖婉评价前任花神与魔神是狗男女时,心里顿时有一股怒气,却不知怒从何来。

大概也觉得自己的眼神太过直白,皖婉收回视线,道:“师妹大概还不知道天宫的规矩,暂且不说神魔不能结合,可花神居位与众花之首,与魔神相恋还坏了孽种,这于天宫以及神仙而言是多大的耻辱!若是此事被其余五界知晓,又是一大笑柄。帝君只不过是抓了花神囚禁在花神的宫中几日,那魔神就要上中天讨人。神魔终究是不两立,你可知最后魔神和花神为什么会死吗?”

挽桃摇头,心里越发紧张,嘴唇微白。

皖婉站起身,冷笑,“倒是多谢了今日的花神,断了前任花神与魔神的姻缘,此生他们不负相见。这才措使魔神大怒,乱了心绪,怒火攻心,帝君与师父才能将二人断魂。可惜……”话音顿住。

“可惜什么?”挽桃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心怦怦直跳,像一只受惊了的小鹿直乱撞。

“可惜,魔神没有死。他原是补天用的一块天石,可惜灵气不够,未被女娲选上,但又占了女娲的神力,竟怨恨起神来,呵,无知。就因为如此,他是六界之外,神力根本没法杀了他,他的魔力都化为一块块天石,而花神肚子里的孩子则继承了他大半的魔力。师妹,你说,那个孩子,她会在哪儿?”话到最后,皖婉阴阳怪气地问了挽桃这么一句话。

其实这些话她也并不是全部确定是真的,但那又如何,只要能然挽桃露出破绽,真假都无所谓。

挽桃脸色苍白,额上冒着轻汗,她似乎能听见“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连皖婉问她的问题都没有感觉到。

“师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大好?”皖婉明知故问。

挽桃勉强撑起笑容,“大概是我身子还没恢复的缘故。”

皖婉点头,扬着微笑,继续问:“以师妹来看,魔神的那个孩子是否该死?”

挽桃的身子僵住,似乎连血液都凝结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奇怪,似乎皖婉口中讲的那个故事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听过,只是被深深埋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就算被人挖掘,也深得不见光。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挽桃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见她不说话,皖婉眸光一闪,脸上虽带着笑,问出的话却又是刻薄的,“师妹怎的不说话?瞧师妹这样子,师姐还以为你见过那魔神的孩子呢。”

如同被人当头一棒,挽桃回过神,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些,“师姐说笑了。我自历劫后便一直在蓬莱呆着,哪有见过什么魔神的孩子。至于她该不该死,又岂是我一个无名小妖能判定的。师妹身体尚未恢复,也着实不舒服,今日就先与师姐闲聊到此,若得空,他日再聊如何?”

一时不能逼得太紧,皖婉欣然同意,“当然,那师妹好好休息。师姐就先去南音殿找师傅说明来意了。”

挽桃点头,见皖婉离去,身子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坐在石凳上。

------题外话------

好了,期中考完了,心也碎了。这个文我看也没多少人在看,所以打算快速完结了。这几天还在纠结悲剧还是喜剧,若是有读者在看,也可以提提你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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