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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遥和灵玉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去找金狮真人和宋少游。金狮真人一改平日里的猥琐不正经,对着二人严肃道:“《碧月诀》是我玄天门创派祖师羽化飞升时所留,专为后世被碧霄,赤月认主的弟子所用。灵玉丫头虽然不是我玄天门中人,但三大圣地甚至六大家族本是同根一脉,如今你和凤遥一起修炼倒也可以。但是,祖师有训,虽则旁人无法修习这《碧月诀》,你二人仍然不可将这功法外传。你们可能做到?”

二人认真点头。金狮真人抚了抚那把大胡子,又道:“《碧月诀》从创派至今,还从未有弟子修炼过,我们也只能略作指导,关键还得靠你们自己。不过你们都是天赋奇佳的孩子,《碧月诀》对你们来说或许并不算太难。但其中艰辛必定远胜从前,你们可做好了准备?”

二人皆是神情坚毅,目光灼灼,“做好了!”

金狮真人和宋少游满意一笑,拿出一颗璀璨闪亮的珠子,那珠子似有灵性般,“嗖”的发出两道光,分别打入灵玉和凤遥的印堂。二人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堆潇洒狂狷的字体,同龙呤盒子上那两个大字应当出自同一人之手,看来必是玄天门这位创派祖师所书了。

灵玉和凤遥赶紧按照脑海中的功法就地打坐吸纳灵气,金狮真人和宋少游就在一边为他们护法。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二人进入到了入定状态,而他们周围的空气甚至产生了一丝波动,似是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漩涡在疯狂吸收灵气。

金狮真人和宋少游在一旁看的惊奇万分,果然不愧是祖师留下的功法,这等吸纳灵气的速度怕是要比平常人快上百倍了,使这二人周身灵气浓郁到空气都有了波动。

然入定中的二人,却是丝毫感受不到这种速度,无数灵气涌入丹田,却像是泥牛入海,毫无反应。灵气似乎会自行压缩,丹田周围不再是灵气环绕,而是形成像水滴一样的实体。平时百倍的灵气到了这里只是形成微不可见的一滴。

二人都发现这种变化,《碧月诀》的修炼,会使普通的灵气压缩变质成为灵液。这样稳打稳扎下来,这二人的根基会是常人的百倍深厚,基本上不会出现灵力枯竭的现象,就算是那种大型的平常人只能施展一次的幻技,只怕这二人也可游刃有余的连连发动。

这样完美强大到逆天的功法,搞得金狮真人颇有些羡慕,“真是的,这样下去,这两个小鬼岂不是要比老子还厉害了?”

宋少游也是一脸赞叹,“到底是神器认定的主人,好在这两个孩子本性都不坏,不然咱们可要头疼了。”

三个月后,《碧月诀》的第一重终于修炼完闭,灵玉和凤遥都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浑身上下从内到外,从内息到骨骼肌肉都像被重新锻造过,较之以往,灵力更为浑厚,身体更为强韧,吐息也更为厚重,耳目更是聪明了数倍。

另人意外的是,这样的修炼让神兽们格外欢喜。灵玉丹田周围,以往灵气氤氲的样子变成如今有如实体的灵液,五只神兽化为本体悬浮在液体中,好不快活。

“主人,我们如今修复实力的速度比以往快多了。”囚牛甩着龙尾巴,十分欢快。

“是啊,主人,你一定要加油啊,我的力量恢复了近两成了。”玄武也十分开心,破天荒应合着囚牛。

“老子都要等不及去见我的美人儿们了。”白虎挥舞着爪子满是兴奋。

朱雀一翅膀挥走身边的白虎,“老色鬼,成天精虫上脑,出去别说认识老娘,丢死人了。”

青龙这回反应倒不慢,“主人,那也不用太辛苦。我们能等的。”

几只神兽一听,赶忙附和,灵玉咧嘴一笑,“没关系,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

这时,四喜从灵玉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居然像人类那样直立起身子,两只爪子捧了朵野花献宝似得奉到灵玉面前。

灵玉奇道:“四喜,你居然能立起来了?”

四喜连忙点头,一身肥肉随着它的动作抖了三抖。

灵玉抱起四喜,大呼《碧月诀》神奇。不光神兽,就连四喜较子以往也更为灵性,居然都能直立行走了。然四喜只是只普通的兔子,根本无法和灵玉契约,到底为何会受到影响,这点倒是让灵玉百思不得其解。好在,这是好的变化,她想不通便也不再去想了。

第一重修炼完,第二重的功法便自动出现在脑海中。这第二重主要是指导二人利用神器。

在此之前,不管是碧霄还是赤月,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把好剑,如今他们才渐渐领悟神器的强大。以剑为骨,以幻术为血肉,一招一式都是毁天灭地的力量。

越往后修炼起来越是困难,但二人皆是斗志昂扬,其中也不乏互相较劲。对于这种良性的竞争,金狮真人和宋少游都是持赞成态度。毕竟,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没有自满心理,反而因为有一个棋鼓相当的对手,可以一直奋发上进。这实在是难得的好现象。

使用神器所需要的灵力极大,反幸现在二人都是底蕴丰厚,一直到第三重里一些大的剑技二人也能发出一二。

转眼便是一年过去,灵玉和凤遥已经修炼到了第四重。二人每日里回到小院都累地像死狗一般,沾床就睡。任四喜如何在自家主子身上狂跳乱蹦,灵玉都像摊烂泥破布毫无反应,它彻底体会到了“独守空房”的怨妇心情。

这夜,灵玉从梦中惊醒,突然觉得悲怆莫名,她有些迷惘,记不清刚才的梦境为何让人想啼泪。这时,一阵琴音和着月色幽幽流转入室,灵玉竖耳细听,是一首《思归》,最早流传于戍边的将士中,曲风七分沧桑壮阔,三分哀婉缠绵。可这曲《思归》点点滴滴尽是无尽眷恋无尽追悔,音符为轴,天幕间徐徐铺开无法言说的悱恻心事,苍凉幽咽于心间徘徊,连灵玉体内最爱音乐,此时正专心恢复的囚牛都在嘤嘤哭泣。

灵玉推开门,郁郁心情变得更加浓稠,所有悲切好似化为实质,一下一下摧打着她的心。曲子是从宋少游的院子里传来,她一直觉得凤遥的师父很有戏文中悲剧英雄的味道,一身潇洒侠气落落光明,不经意间却总流露出寒凉刺骨的神色,看似万事不挂心,实则是心无所系,空空了了。如今这一遍又一遍的《思归》更加印证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感觉。她听得几欲落泪,睡意全无,转身朝着屋后的杏花林走去,但见有尘烟袅袅升起,灵玉走近一看,依稀有一个人蹲在那里烧纸钱,肩胛骨撑起薄薄的衣衫,像蝴蝶将断未断的翅膀。

是凤遥。

------题外话------

祖师在下一卷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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