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听师师之言,将上贡布匹换成陈旧老布,用白布细细包裹,一层层,严严实实,令人无从分辨真假。
当夜,王寅命人运载三车木箱回府,对外只说是书籍。王府中的书房并不大,自然无法存放这么多书籍,王寅便命人将木箱另外存放到东院,东院一直空着,本是为未来少爷准备的院落,可惜纳兰氏嫁过来后,一直无所出。
果不其然,第二夜当值守贡品的人,不知为何,都昏睡了过去!待天亮,换班的人员去替换,才发现放置贡品的上房已是空空荡荡,门锁并无被撬开的痕迹,贡品像是凭空消失了!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杨管家一路从大门狂奔向书房,神色惊惶紧张,情急之下,竟忘了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老爷,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王寅老远就听到杨管家的叫喊,杨管家一向沉稳持重,鲜少有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看来贡品必定出事了!此刻,王寅不禁庆幸听了女儿的话,否则贡品被盗,后果不堪设想!
王寅与杨管家二人急匆匆地地赶往上房,此刻上房外人满为患,王寅一路挤进去,上房内除了支架还在,就连存放贡品的木箱都被盗走了!其他家的家主都垂头丧气地坐在支架旁,神色沉重,外面的人不住地往里面张望,到处弥漫着一股无形的低气压,那是绝望的气息!
王寅面色随之沉重起来,看着众人,沉吟道:“昨夜亥时我还来看过,贡品并无问题,盗贼恐怕是子时到丑时这段时间内下的手!这么多贡品,必定走不远,我们不妨先找找!”
各家家主听到王寅此言,果然眸光瞬间亮了!
半蹲在支架后,身着青衣的李丰赐起身激动地看向王寅,满怀激动道:“王兄此言有理!”
“正是正是!”
众人顿时来了精神,王寅见此,面上扬起淡淡的笑意,环视众人,沉声道:“王某猜测盗贼已在我们身边安插了眼线,敌暗我明,若是我们大张旗鼓地找寻,恐怕只会无功而返!”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沉寂下来。
王寅见众人沉默着,不由继续道:“我们不妨召来心腹私下去寻,明面上让人重新准备贡品,这样一来,既可不打草惊蛇,又不会耽误上缴贡品!各位觉得意下如何?”
李丰赐迟疑道:“倘若,我们追回贡品,而我们又准备了贡品,届时多出了一份贡品,这损失实在…。”
听到这话,王寅面色一沉,怒其不争地看着李丰赐,“李兄怎能如此糊涂,若是我们未能追回贡品,又无所准备,等待我们的便是灭门之灾!”
李丰赐犹疑的点点头,沉声道:“那便依王兄所言吧!”
见众人并无反对之意,王寅立刻拍棺定论,“如此,我们便立刻分头行动!”
王寅一出门,师师也跟着起了。她特地命碧瑶将墨青色荷包,偷偷地放到子岳门前。
这出戏,缺了子岳可热闹不起来!
卯时三刻,师师特意躲到子岳屋子外院,注意着子岳的一举一动,虽然她对子岳此人还不甚了解,但,有哪个女人能禁得住诱惑,只要给她个火花,她就能燃烧整片草原!人的欲望,皆是无止尽的!不论男人,女人!只是女人更蠢了点!
果然不出师师所料,子岳发现这个荷包异常欣喜!这荷包可是师师仿造他爹爹的荷包所制,就连料子也无二致。
子岳惊喜万分地打开荷包,见里面放着一张小纸条,纸上画着并蒂莲。这是何意?不正是老爷想与她…。子岳陡然想起,当年子舒与老爷搭上,正是在元宵节,送了她一盏花灯,灯上画的是并蒂莲!
她自然不会像子舒那般傻,既然老爷有意,她必定将老爷的恩宠牢牢抓在手心里,哼,届时,她倒要瞧瞧夫人那张恶心的嘴里如何嚣张!若是抢在夫人前面,生下长子,呵呵,这王家还不早晚是她的囊中之物!想到此处,子岳心中自然有了计较!
子岳转身进屋,细细地打扮了起来,还特意换上了轻薄的纱裙,里面未着里衣,只穿了个水红色的肚兜,远远地便能将她的细嫩白皙的皮肤看得通透,到了关键之处,却又半遮半掩,风情万种。
师师看着只着轻纱的子岳,心中不由得冷笑,这等女子若有机缘能进倌馆里,恐怕也能多个头牌当当,虽无倾城姿色,但胜在放得开,够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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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班到十点多才回来,先更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