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重重地跌坐下来。
苏意见到王爷满头的苍苍白发,不由得深情一滞。王爷何时变成这副模样?
近日来敌国军队侵城,他昨日刚征战沙场凯旋而归,便接到皇上下令的这个任务。他曾听闻过王爷的大名,开国功臣,先帝封王,可是不知为和自己却摘掉王位。南奕茶的事他也得知,好似病好了后,整个人变得精明了许多,还找出了杀人凶手,真真是挺佩服的。他一届武将,斗智不会,执行命令很在行。
苏意还以为南奕茶是什么有三头六臂的人,要不皇上怎么会派他来缉拿她。可看模样,顶多是个弱女子啊。
不过,女人发以长、黑、顺为美,她怎么却是罕见的短发。但,却也还是很好看的。白净的容颜不带一点胭脂水粉,神情冷清,给人感觉很疏离、清高。脸蛋算不上美,气质可谓一流,好似琼瑶,颜如玉。
“你们、不能带走茶儿!”王爷大声喊了出来,散乱的白发随着头的摇晃而飘动着,手在乱晃着,像在寻找这什么。就像一个不会水的人落了水,努力乱舞希望能找到一根救命稻草,就算是一跟也好。可是,王爷没有找到。他寻着救命稻草的同时,有一阵风吹来了,吹得湖面起了阵阵涟漪,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吹荡走了。
南奕茶被带走了,她没有反抗,她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被带走了。她知道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还不如乖乖听他们的命令,寻个好时机再潜逃。
只不过……感觉有些对不起王爷了。回眸看了看那个坐在地上的白发男人,他低着头,一根根发丝遮住了他的容颜。他的发是极枯燥的,好像干草一般,被风吹得起了又落。他还不时发出声响,“放了我的茶儿……”若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人人都会把他认为是个疯子。
放心,南奕茶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她一定会带着南朝花一起逃的。
跟着队伍默默走了半晌,居然走进了皇宫里。
皇宫照样的金碧辉煌,雍荣华贵,可谁知在这些外在的美丽之下,人心多么险恶、丑陋不堪?
“姑娘,皇上赐了你潮汐宫。你在参加你姐姐的婚礼前,都得在那儿呆着。宫外有侍卫守候这,逃不出,就安心呆着便是。”苏意与她细细解释道。
南奕茶点点头,却是心不在焉。糟糕,忘记把寻儿带着身旁了。日日夜夜习惯了寻儿的陪伴,现在寻儿这么一消失,她就不习惯了。微微叹口气,伸手抚着太阳穴。这几日用脑过量,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苏意礼貌的对她笑了笑,便在前边带着路。
很难想象,前边的这个男子,居然会是一名大将军。长得一副书生柔软模样,但气质却冰冷果断,使人见了面就萌生出肃然害怕的感觉。若是在现代是做警察的,估计小偷一看就怕得把什么都招了。
最终,他们在一处宫殿前顿下了脚步。南奕茶见到挂着的牌子,轻轻念出口,“潮汐宫”。这儿应该就是幽禁她的地儿了。
苏意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进去。她抬脚,耸耸肩,进就进吧。
里面缠绕混杂着空气的,是海棠花的味儿,幽香素雅。不过,屋内的事物简单明了。虽是太阳当空,但里边却放着幽幽烛火,一张大红色的薄薄丝绸挡住了与外界的所有互动。中间一张兽腿桌儿,桌上只一副茶具。倒是没有像皇宫一般的金碧辉煌。
南奕茶倒也不是住不下去,她住哪儿都一样,只是,总觉得这个潮汐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进来后,苏意关上了纸门,隔着那扇纸门听他的动静,脚步声愈行愈远,南奕茶确定他是真的走掉了。
动手试着拉门,却发现门好似粘在了一起,怎么开也开不了。看来是有人动了手脚的,真不知道为什么皇帝这么防着她。
徒劳放下了对门的施暴,转身去寻房中的床,她累了很久了。
终于,她在隔间寻到了床,床倒是很美丽,也算宽敞。床边两盏人高的小灯,床边是白色的轻羽薄纱,若有风吹来,定像倩女幽魂中的场景。薄纱随风而舞,小倩便毫无预防的出现在人们眼前……额,不要想这些东西,吓自己干啥。
拨开薄纱,她躺了上去。在古代已经够无聊了,现在这样什么都没得做,更是无聊啊。一点乐趣都没有……
静静地躺在床上,南奕茶无事可做,闭眼小憩。
亦翻亦滚,南奕茶猝然间觉得床下似乎有什么在摇动。摒弃了气息,耳轻轻贴于床板……下面,有人在呼吸!
这个想法突然蹦出脑中,南奕茶差点惊呼起来。难道真的有那些东西,她只是想想,怎么真的出现了?
不对,那些东西是没有生命的,她明明听到了呼吸声。那只能说明,床下的东西,是人。
可是,有谁会在床下呢?南奕茶的手轻缓放于胸口,平复激动的气息。想了又想,又轻轻听了去。
气息粗重浑浊,应该是在忍着什么东西,不像是刺客隐伏于暗处,屏气敛神。南奕茶断定这人绝不是刺客,刺客不会做事如此恍惚。那么这人……难道是皇帝?
南奕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好似有着一只小鹿在乱跳着,蹦来蹦去。
若真的是皇帝的话……心似枯石沉入水中,逃是难逃了。这皇帝是故意的,叫人把门锁上了,她出也出不去。所以皇帝就在这儿躲着,就像猎人躲着、算着,待猎物出现了,一箭射出,猎物一击便伤,落到猎人手中,任猎人鱼肉宰割。
她不就是皇帝此时唾手可得的猎物么?
就说这地方有什么怪怪的,这里的装饰,哪里是关人的房间,明明是调情找趣的古代情趣房啊!
挺直了身子,后又放下防备,好似很平常的坐了起来。不能让皇帝感觉到她发现了什么……
下了床,装作去要些茶水吃的模样,一只脚刚放下,笼上了鞋子,一步、两步……
她刚走了两步,床底下的手攀上了她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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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我写得不太好么……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