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奕茶提起来的心好似突然被人抓住,紧紧捏着快要窒息了。她大声尖叫起来,这只手把她吓得浑身冷汗。
“别、别叫!”
床下之人抓着她脚的手明显一松,南奕茶听这声音,并不是皇帝浑浊粗旷的声音。那么,是另有其人?这声音,还有点熟悉……
南奕茶立马收回脚,转过身往后退了几步,盯着床底颤抖问道:“五皇子?”
那人不予回答,白净修长的手缩了回去。而后,又慢慢爬了出来。
虽然爬出来这个词,一点也不优雅,但是那人爬出来的时候,说不出的优雅与唯美,行云流水。
黑色的发被金色的发冠束了起来,不过因为动作幅度大的原因却有些乱糟糟,一身贵紫色的云锦绣袍,钦秀的身躯浮现在了南奕茶眼前。
他爬出床后,站起身,手掌拍拍自己衣裳上的灰尘。抬眸,闪亮的眸子闪闪望着南奕茶。
南奕茶蹙眉,见了此人真颜,果真是皇越冥。他有病啊,装神弄鬼躲在床下边干什么,还不说话,害得她以为是皇帝呢。
平缓的嗓音响起,南奕茶略显不悦问道:“五皇子怎么出现在此处?”
该不会……又是来找她说抱歉的吧。
皇越冥好似没有听到,继续笑意浅浅的看着南奕茶。
此时房中无声寂寥,南奕茶心中不知皇越冥是何意,也没有再揣摩猜测。不过心想皇越冥在此处出现应该没有恶意,便朝他歉身作福请安,便走向椅子坐了上去。
“本皇子觉着你可能会无聊,便来找你玩啊。”皇越冥也走了过去,揶揄道。
南奕茶无语,凝望皇越冥问道:“不知五皇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皇越冥疑惑。
“男女受授不亲。”南奕茶心里就是不喜欢与皇家的人有什么接触,总是隐隐感觉到以后……似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五皇子快回去吧。”
她是一个真性情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敢爱敢恨,活得随性。
皇越冥的眼神紧盯南奕茶,忽而笑道:“哈哈,你就别装了,这里就我和你没别人,想扑就扑上来,往日一见到本皇子不都紧紧抱上来么?”
……
就知道,这个男人……
“我不记得了。”南奕茶淡回道。
看南奕茶的样子,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皇越冥赔笑道:“没,本皇子说笑呢。我来这不是因为你想逃么?本皇子想帮你。”
“别,不用了。”她不想接受陌生人的帮助。
皇越冥也没罗嗦,浅笑着,唇边浮现两个小酒窝,好不可爱:“父皇今夜会来,你谨慎点。”
今夜来?看来,他是来通风报信的。不过,消息属不属实呢?南奕茶不知为何皇越冥会给她报信,她轻启唇:“你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管,好了我走了。”皇越冥朝她眨眨眼睛,说不出的狡黠可爱。若不是先前看见他眼中的嗜血,南奕茶可能还真的被他纯真外表给骗了。
他来到门边,抬手试探性地敲门。门外好似有人得了响应,慌忙开锁。一会儿,门开了,皇越冥抬腿走出。
南奕茶想着他应该走了,便上前想去关门。离门边不远,皇越冥的头竟探了回来。
南奕茶被吓了一跳,双手據然紧握成拳。
“在皇宫里你可以随处走,但千万不能回这里太晚。”皇越冥说完,把头缩了去。
这人……有病吧?南奕茶无语,她哪也不想去。
重重关上门,南奕茶丝毫没把皇越冥的话放在心上。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拖着沉重的身子,卧倒在床上。睡不着,闭着眼也行。
她想了许多事情,有现代的,有古代的。
她在哪里都活得不怎么自在。
打住!南奕茶立马停止这些、无聊的想法,人生得闯,自己闯出个精彩法来。
摇晃着个腿,抖来抖去,说不出的惬意畅快。
——
南奕茶猛然惊醒,她做了噩梦,梦里情形很真实。望望窗外天色,太阳落幕了,黑云聚集天空,应该会下一场大雨。
见门紧闭着,确定皇帝没来,南奕茶回想噩梦情节……她梦见,闻人漓死了!
怎么会梦到他呢?这,也太假了吧。而且,闻人漓怎么会死?他可以占过去卜未来,如若他真的如梦中般会死去,那他应该能预料到,并且作出防御啊。
只是梦罢,不可信。
走下床,摸黑点了灯,幽幽烛火,把此房照得如梦境一般,充满了暖意与朦胧暧色。
就在南奕茶把所有蜡烛点完之后,天空“轰咙”一声,就像一个人发出的怪叫。带着闪电带着倾盆大雨,向人世袭来。
闪电一闪,房间就一亮,烛火被风吹得忽闪忽灭。
时有几颗绿豆大的雨滴,被风吹进房中,一瞧,原来雨滴中还杂夹着冰雹。看样子,就算皇帝想来也来不了了。这鬼天气,若现在有人不打伞淋雨狂奔,估计都挨不住。而且古代用的伞,都是纸伞,面对这种天气,哪里对付得了。
南奕茶忽然庆幸老天爷的这场及时大雨。
想来也怪,为什么这大雨来得这么及时?天气变化得很快的嘛,比女人翻脸还要快。也许早上还是太阳当空的好时间,可是中午太阳可能就会躲起来消失不见,暴雨就出来打人了。
冰雹席卷着大地、皇宫中的每一事物,娇花嫩叶也被打得破碎淋漓,竟成了残花败柳。
把窗关了,不让外边的袭击沾及屋里,真是无聊至极啊。南奕茶眼睛一亮,居然看见了屋里有个梳妆台。话不多说,立马跑过去。
她倒不是真的想梳妆,她只是想查看这间房到底是谁的房间。梳妆台,铁定是宫中某位妃子了。
拿起少许胭脂摩擦,质量不错,看几把木梳,也是珍贵木材所做,这个妃子看来还挺有钱。纤细的双手拉开梳妆台的柜子,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不对啊……”南奕茶口里嘟嚷着,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吧,感觉太怪异了。拉开下一个柜子,发现也还是没有什么。
反复观察了几遍,南奕茶才放弃搜寻梳妆台。
外边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南奕茶挑眉,这天气变化得也太快了。
如果梳妆台没有,那么……转身去寻其它地方,她好奇心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这里曾经住过谁,发生过什么事她都想知道。
翻了梳妆台,搜了书桌,寻了床头柜,终于在……那花瓶底下发现了一封信。
她看不懂古代的字啊……纸已经泛黄了,而且若大力触碰它都会碎裂,估计有很长的时间了。
南奕茶此时的专注模样,看得寻儿一愣。而后,她轻轻搬走屋顶的琉璃瓦,警惕的瞧望四周,没发现人存在,便纵身跳落下去。
她的动作,惊动了屋内的南奕茶。南奕茶拿着纸的手一僵,忽然把他快速折了起来塞进兜里。来不及查看,慌忙应战。难道此人是皇帝,这不可能啊!
待寻儿稳当降落地面的时候,南奕茶狠力撺着纸的手,一松。从兜中把手拿了出去,微微叹气。
好似一个偷吃糖果的小孩,以为妈妈来了便快速把糖果乱放,看见来人居然不是妈妈,而是经常帮自己买糖果的叔叔,心中的警惕感自然松了。
“寻儿,你怎么来了?”
此人是寻儿,南奕茶困惑中,寻儿怎么来到这里的?
寻儿跑过来扑倒南奕茶,抽噎说道:“小姐……真对不起,我来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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