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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外面那些军士估计也是重新审视时势,不过当他们悲哀得发现,无论怎么做,今天这闹剧都是没法收场时,便只剩了压印的空寂。要说君无伤也确实是让我很是吃惊,自古但凡是有一丝机会的,谁不想要那个皇位,谁不想要这大好江山,只这一人,避如蛇蝎。

“这个是你有所不知,你当那皇位那般好坐么?我那皇帝侄儿是打出生就立为太子,自小学的是不苟言笑,沉默寡语,一言一行,规矩颇多。

我与他本是差不多年纪的,父皇临终将边关大部人马留给了我,便在边关一直待到成年。

军中那些人,有些也是会打算的,想我父皇给我留下那些,自是为我日后打算。

他们却不知道,陵国皇帝都是爱玩爱闹的,那些所谓遗产,不过是父皇一时兴起,谁会平白给自家稳固的江山平添那些动乱。

到皇兄称帝时,应是小时候严肃惯了,此刻竟也是心性大改。在一次皇室家宴上说百年后要将皇位传给我。我当时连哼都没哼,第二日就直接启程回边关了。皇帝做得久了,那人也是寂寞得很。

也就懒得计较。只是边关众人却是执着,非说什么那是太上先皇与先皇都曾允诺过的。

我不胜其扰,干脆丢下边关,游历天下。世上有趣的地方实在不算少,只那京师与边关最是没意味。

等我那皇帝侄儿要登基的时候,这事儿才引起重视。言方阙那时也有察觉。在皇帝登基前一日找到我,说是要下棋。结果两个人下棋下了三天三夜。等我们都发觉那棋是没法再下下去时,皇帝已经登基连年号都已经改好了。

言方阙平日虽也操劳,但连下三天的棋也是撑不住,见大局已定,也是倒头就睡。那时皇上已封他为少相。他居然就那样乱没形象地在本王的别院睡死了。”

我听得一头黑线,这言方阙除了下棋就没的拿手活么?连新婚之夜也是那样一直下棋。简直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连下三天三夜,这两人之算计也是够强。

君无伤一笑,冷肃道:“只可惜,边关众将还是成为了隐患。当初日夜操练本来只是为了戍边,一旦别国有乱,也可保卫国土。现在这批人怕是要换了。这些年言方阙与左相在朝中这戏也是唱得辛苦,该是了结的时候了。省得他们要算计着朝中的用度还要算计军中……那些粮饷是不能少的,只是养着老虎还要防着被咬实在是辛苦。”

我笑了两声没说话。要说言方阙也真是不会偷懒,那个皇帝倒像是个看热闹的,将自家的江山完全交给几个臣子去玩,幸好都是有分寸,也都会算计,要不然,这天下岂不是要易主。

言方阙就更不说,外界公认的皇帝的传声筒,作为皇帝第一信臣,有些事上占点儿便宜,大多时候在卖命。若不是皇帝在言初之事上对言方阙多有纵然,我对这样懒的皇帝还真是没好感。

花间留痕一脸郁闷看着君无伤,叹气加摇头:“唉,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这样想。想想做皇帝可以娶很多美女,可以有很多钱就是件极好的事。”

花间留痕说这话自是极没有诚意,在神风镇多日我也没见他采一朵花……这神风镇风物秀美,美人自然也是极多的。所以那日我才对萧展看上圆儿那张圆脸十分惊奇。有时出门,花间留痕也只是在远距离欣赏一下,顺带评头论足,从没上前。

我还曾打趣他说是不是有贼心没贼胆,让他恼怒无比,却还是小声反驳说没得不够层次。

“等这边的事情了了,你自去卷帘楼看个够不就行了?”君无伤淡淡挑眉,“她们来了。”

“嗯?”花间留痕不明所以,状似询问。

“你还真是会举一反三啊。”看着门外突然多出来的一片银盔白甲,我心生感叹,“还是你一直都在谋划?”

“卷帘楼各部的实力,本就不弱。边关这些年只当我是无心,其实他们的处境我怎会不知?”君无伤一笑,挥手道:“全都拿下!拿不下的,杀了。”卷帘楼的分部,自然也都是女子,君无伤居然将她们训练成新的战斗力,来牵制边关渐渐不受制的部众,只是那些人所说其实也没错。

“真的都要杀掉才行么?”

“也不是全是,只是过了今日,军中与江湖都不再有这些人的名号了。本王自会给他们安排最隆重的葬礼。若是他们执意要将本王送上皇位,那么只好永绝后患了。”

君无伤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波光不动,但是我明白其实他杀机已动。像他这样自幼能掌控生死的人,最厌恶也是别人来教他路怎样走。

只这一手,无疑是给言方阙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我也不必再为以后两人的关系烦心。

我只不明白陵国与岩国冰国多年交厚,自己国家也是风调雨顺,经济发达,天下太平之时,那上两任的皇帝怎么会开出这样的玩笑。莫非这是穷极无聊的最终反应。

抬眼看着君无伤,这个人若今日不是自毁羽翼,哪日无聊了,想要那江山了,恐怕也是事端。

不过,很快我还是见识了君无伤所谓的卷帘楼各部那不弱的实力,分明是放在战场上杀敌也不会逊色于男子的军队,整齐有素,出手狠绝,哪里还是卷帘楼女子平日里言笑承欢的模样啊?

要说陵国若是开辟女子军队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之前是不曾见过真正的杀戮,凡事也讲究兵不血刃,如今见了那些惨烈场面,也是难免心情受到影响。不光是我,就连化简留痕也一脸不忍的模样。

只是他与我重点还是不同。我是想那些军士若是留着,日后打仗也用得着,花间留痕却是一直心疼受伤的卷帘楼女子。我白他一眼,暗道王牌采花贼果然还是难脱采花贼的恶习。

卷帘楼那些女子也是极会做事,基本上是打完了就直接清理战场,一切井井有条。只是她们带来的消息却让我心胆俱裂……京师之中,言方阙遇刺,命在旦夕。

“怎么会这样?”我气急败坏,口气顿时差了。“这一切难道不是早有防备么?大哥怎么还会遇刺的?”

“初见,你冷静点。”君无伤皱眉,极力想要安抚,“以言方阙之谨慎,应是无恙才对。除非……是洛晨亲自出的手。”

“洛晨是谁?”

“边关第一神箭手。”

“什么?”我的心直直地沉下去,在初春的天气里空洞洞的冷。“君无伤,我要回京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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