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子这么一想,浑身就开始酥软起来,身上的冷汗也开始落下来,整个人发晕了起来,好不容易,伸手扶住一旁的椅背,到底还能勉强站着。
谁知道辛微凉又笑得阴森森地加了一句:“要是吴妈妈你不嫌弃的话,就下来伺候我吧!你伺候了老祖宗一辈子,这伺候人的功夫可是最好不过的。”
说完之后,又露出大大的笑脸,那雪白的牙齿可是鲜明的能灼伤人的眼球。
俗话说得好,笑一笑十年少,她虽然不是爱笑的人,可是从小母亲就教导她,笑比哭来的好,更能惹人开心,她自然要笑。
只是,以她现在一副阴气森森的模样,在加上那吴妈妈颤抖的嗓音,实在让她的笑容没有半分美感,倒是恐怖的气氛十足,让人不禁的从脚底冒出寒气。
她不笑还没那么恐怖,这么一笑,吴妈妈立时头皮都开始发麻了,那腿上连半点力气也没有,猛地一下子就跌跪在地上,直挺挺的摔在地上,那眼睛翻了又翻,眼前一黑,就吓晕死过去。
诈尸啊!夫人还没下葬,居然就托身在四姨娘的身上了,这太恐怖了。
吴妈妈吓晕死过去不说,而且那地上还落下一汪黄色的液体,散发出熟悉的味道——她被吓得尿裤子了。
吴妈妈这个俗称的吴大胆,就这么被辛微凉这么不痛不痒,不急不慢的一句话吓得晕死过去不说,还尿了裤子。
辛微凉心里暗暗觉得痛快,这些个府里的老人,她刚刚入府的时候,没少在老祖宗面前编排她的不是,没少让她吃苦头,今儿个,也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重生而来的辛微凉,再不是那个愿意委屈自己的人了,上辈子她委屈了一世,到最后怎么样,却落得个生生地被自己的结发丈夫亲手掐死的下场,她的委屈有什么价值?
或许,王国兴是气急了,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才做下的这等恶事,可是但凡对她有一丝一毫的的信任,也不会容不得她解说半句。
难道她在他心里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吗?
难道在他的骨子里,就认定了她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吗?
她为什么还要为了这样一个对她没有丝毫信任的男人而委屈自己?
她再不要做包子,即使世人认定了她是一个包子,那她也要做一个可以磕掉人牙齿的铁包子。
辛微凉冷冷地,不带一丝感情的盯着地上晕死过去的吴妈妈,心里闪过丝丝的得意:这时候的人最信鬼神之说,也最怕鬼怪,瞧着向来张牙舞爪,刁蛮跋扈的吴妈妈都能被她吓的晕死过去,想来,下面的事情,她更容易办了。
她转头,又是一笑,对着那个已经被她吓的浑身直发抖的老祖宗身上,阴冷的说道:“老祖宗,既然吴妈妈不乐意下去伺候我,孙媳也就不勉强她了,到是老祖宗,若是您不介意的话,下来和孙媳作伴吧!”
说完,又是一声寒气森森的笑意,落在老祖宗的眼里,那脚也开始稳不住了。
不过老祖宗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即使她现在抖的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子,却还强自维护贵妇人的威严,强自道:“芳芳,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心愿,需要老祖宗帮忙,所以才来找老祖宗啊!”
辛微凉心里一定: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辛微凉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其实就是为了老祖宗的这句话,有了这句话,她下面的话才好说出口,否则一眼就能被人道破算计。
她知道世间的人都以为鬼魂不散,那是因为世间有未了的心愿,尤其是老祖宗这等信佛之人,最是相信鬼神之说,所以她这才借了鬼神之威来震慑老祖宗,达成自个儿的心愿。
至于问辛微凉信不信鬼神之说?
她以前信,可是现在却半点都不信,虽然她自个儿现在就不知道自个儿现在算什么,是神,是人,是鬼,或是什么妖怪?
可是她对鬼神一说却再也不肯信了,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上一世,她心存善念,以诚待人,可是到最后怎么样了?
还不是被人害的连个墓碑都没有!只是被一口薄棺材草草的葬在乱葬岗中,王国兴为了怕人知晓,连个墓碑都没敢立。
难道这就是做好人的下场?
好人不长命,祸害几千年,这话她现在是彻底了解了。
所以若是好人的下场都是这般惨淡,那么这辈子,她再也不要做什么好人,她要做个随心所欲的恶人,好好祸害千年。
好好的祸害,祸害这王家,当然还有那位等不及要嫁进来的秦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