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呜呜”到“哇哇”,反正喻悠悠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哭当中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讶异的用自己的手捂住嘴巴,“呜呜……”意识到自己已经脱困了,她自由了,她哭的更凶了。
喜极而涕是什么感觉,就是这种!
男人拽了她的一把头发在手里,很无趣的朝着她冷哼了声,“现在知道害怕的感觉了?在璟骁面前的热络劲儿,哪里去了!骆璟骁不是什么好人,以后离他要多远躲多远!”
“呜——”她还是忍不住想哭,她就是特别的委屈,这男人搞了这么一大顿,就是为了让她害怕,为了给她警告!她都被吓破了胆子了有木有!
还有那个她对骆璟骁热络,她分明没有呀,这男人就是栽赃嫁祸她的架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的头条又遥遥无期了!
看着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骆仲骁打心底里厌弃,他哪有什么心思和耐力伺候这哭哭啼啼的女人,最后还是把威胁的狠话咽了回去,眼不见为净,摔门而去。
喻悠悠给自己整了整已经被扯到无限大的领口,迷离的眸子看向门口,没过多久,就有管家太太通知她去花园,她才挪着脚步出门,到了后花园口,葱郁的藤条上挂着一个鸟笼。
她朝着鸟笼里住着的灰鹦鹉看了几眼,就想直接往花园里面走,还没有迈出步子,就听到灰鹦鹉在旁叫唤,“女骗子,女骗子!”
那声音刺耳的很,让人不注意到都难,真是和骆仲骁一般欠揍,她被说得面红耳赤。非洲灰鹦鹉是被公认的有较强的人语模仿能力和智能推理能力品种,那这句话,肯定也是有人说过,被模仿了。
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骆仲骁!
她气呼呼的拽下鸟笼子,戳了该死的灰鹦鹉几下,就想去找骆仲骁算账,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右边的花藤架旁有人在讲电话。
她走近一听,听到骆仲骁对对方说,“就是觉得那幅画诡异又蹊跷,才让你查的,这点蛛丝马迹也够你忙活了,你赶紧去吧。”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骆仲骁就回了句“再等等看”便烦躁的挂断了电话。
怕被骆仲骁察觉到她在偷听,待他挂断电话后,她下意识的就想逃,不料手里的灰鹦鹉叽叽喳喳起来,也不知叽喳什么,但她终究是被鹦鹉出卖了。
眼见着骆仲骁迅疾的回身,喻悠悠撞到枪口上,躲不过了,就鸟笼子往骆仲骁怀里一送,严肃的指控道,“你怎么回事呀,女骗子什么的,私下说说就好了,你竟然朝着这只怪鸟说,现在好了,这只怪鸟就一直这么喊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肆意妄为,骆二爷,你再这样,会害死我的……哦不,是害死我们!”
话末,为了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格外强调了下他俩之间的合作关系。
骆仲骁的怀里被贸贸然的塞进来个鸟笼,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将奶奶的爱宠抱到怀里,但后知后觉,才发现笼中似乎有鸟屎,他心口就泛起恶心,又重新扔给了她。
喻悠悠下意识的就抱住鸟笼子,非洲灰鹦鹉很名贵的,她可赔不起,刚一将怪鸟抱到手中,就听到怪鸟唤她,“女骗子!”
喻悠悠立刻脸色羞愤,又见骆仲骁似乎在偷笑,低头就痛心的去拔灰鹦鹉的毛,“怪鸟,找修理!”
灰鹦鹉受了疼,开始扑棱着翅子在笼子里乱飞,她觉得泄愤,就听到那端骆仲骁悠悠的说,“你这是做贼心虚,杯弓蛇影,刚才鹦鹉明明叫唤的是‘里边走’,它这是给你指路。”
“谁信你的诡辩!”
“随便你。”骆仲骁没有说什么,把手往裤兜里一揣,人就往里面走,喻悠悠站在原地,提溜着个鸟笼,费力琢磨着鹦鹉的发音。
不过直到后来,她也一直弄不清楚当初灰鹦鹉叫唤的是什么,因为从这之后,这只灰鹦鹉就学会了叫唤“女骗子”!
……
相对于和骆仲骁相处的别扭、刺激,跟骆老夫人的相处,喻悠悠却是顺风顺水,席间,骆老夫人提到让骆仲骁的母亲回国,但这却遭到了骆仲骁的强烈反对。
骆仲骁当场就给远在他国的亲妈打了越洋电话,说就算她来,他也没空奉陪。
看着骆仲骁那狂躁的态度,喻悠悠就忍不住腹诽了半天,直到最后分道扬镳的时候,骆仲骁按着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笨女人!我妈一来,你非要穿帮不可!你以为奶奶无缘无故就中意叶一朵?那是因为叶一朵有个风评人品俱佳的爹!我妈就是他的学生,叶一朵长啥样,她一清二楚!”
她的脑门被他按得生疼,忍不住就去抓他的手指,“你轻点呀,谋杀呀!”她完全没有想到这里面的曲曲弯弯,经他这么提醒,忍不住又问,“那你呢,你为什么选我。”
使完坏的骆仲骁将手指撤下,瞥她一眼,“你别的品质没有,胜在胆儿够肥,容易甩。”
这丫头,敢数次去拍他的私生活,还敢假冒名媛进入骆家,胆儿确实够肥!
几条娱乐独家新闻就能满足这丫头,贪欲不强,甩她之前扔给她几条新闻估计就能把她乐得跳舞!这不是容易甩,是什么!
听到男人竟然还能夸她,喻悠悠顿时乐了,虽然骆仲骁夸她这话是在损她的基础上说的,可她还是有种被认同的感觉,但思来想去,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想了半晌,她终于察觉到他的态度,不禁瞪大眼,问他,“你也怕我穿帮哟,看来你还挺关心我的呢。”
男人听罢,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傻缺。”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骂人。
喻悠悠倒是没有把他骂她的话放在心上,心里就祈祷着,骆夫人千万不要大驾光临,千万别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