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拂玉从书房出来,拒绝跟随仙官去九重天时,仙官顿时耷拉了脑袋,可怜巴巴地问:“这……小仙回去不好跟天君交差,敢问仙子为何不愿回天宫啊?”
“都说高处不胜寒,九重天上一定特冷,我怕冷!”拂玉当然不会傻到直接说天后阴险,只是眼下这个借口好假呀,她自己都觉得说不通,可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好理由。
仙官嘴角抽了又抽:“仙子不曾去过九重天,所以不知,九重天上除了嫦娥仙子住的广寒宫比较冷,其余的地儿都很温暖,四季如春。”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拂玉装傻,讪讪笑了一下,屁颠屁颠跑到汐冉仙子跟前,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对着那仙官又道:“你瞧,我舅舅刚给我娶了个温柔贤惠和蔼可亲的舅母,我想要和舅母多处些日子。再说,舅母刚嫁到长生府来,我就巴巴跑天宫去了,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我和舅母关系不好呢。”
她撒娇地摇了摇汐冉仙子的胳膊,冲汐冉仙子挤眉弄眼地递眼色:“舅母,你也舍不得我现在就去九重天,是不是?”
汐冉仙子会意,笑着点头。
拂玉脸上顿时笑成一朵花:“看吧看吧,舅母不舍得我!仙官先行请回,哪日我想去了不用请也会自己跑九重天上溜达一圈的。”
“这……”仙官一脸为难。
桑越走过来,冷眉看仙官:“拂玉不会去的。你回去告诉天君,长生府不欢迎九重天上任何一人,无论是他还是旁的谁,莫要入我蓬莱如入无人之境。言尽于此,仙官好走。”说罢,他便要让仙侍送仙官以及一众仙娥出去。
仙官急了:“可是……”
没等仙官说完,桑越便挥手招来几个府中的仙侍小童,合力把仙官架出府去。一众仙娥也被毫无怜惜地撵了出去,个个花容失色,很是狼狈。
这样一来,是光明正大地去驳天君的面子了。
月老的胡子抖了抖,掂量了一下自己九重天上姻缘殿主人的身份,不知桑越会不会也把他不留情面地赶出去,毕竟这些日子他来往长生府跟出入自己家似的。桑越说的话意有所指,那个“旁的谁”该是指他。
他扯扯拂玉的衣袖,颇为委屈:“小拂玉,依着咱俩的交情,我不是长生府不欢迎的那些人之一吧?我是个例外,对不对?”
拂玉尚未开口,桑越已冷冷睨了月老一眼:“倘若你不是来帮天君做说客的,依着拂玉与你的交情,勉强能算个例外。”
月老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的清白:“我不是说客!天君又没许我什么好处,我怎么能是说客呢?”
桑越面色稍缓,却依旧有些慑人:“听闻我沉睡的百余年间,月老带着拂玉去凡间各处长了不少‘见识’!”
说到这里他加重了语气,看看月老讪讪的颜色,便知月老晓得他是指那些溜达青楼观男色的荒唐事儿。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省得月老又想带着拂玉出去胡闹,上一次拂玉中了媚药的事绝大部分是月老惹出来的。
顿了顿,他继续道:“拂玉已是适婚年纪,近期需要在府中学习为妻之道。月老掌管姻缘之事,应当也是十分繁忙,便不留月老在府主喝茶了。”逐客之意显而易见。
“我不忙,我真不忙!”月老是听出来了也装听不出来,厚着脸皮笑问,“不知府主给拂玉相中了哪家仙君公子,我可以帮忙牵牵红线,我啥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红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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