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我…不许改嫁!”想到那些传言,他心里急得慌,就怕她真的会改嫁。
她浅浅的笑,抽了抽手,答非所问:“胸口不痛了吗?还要不要擦药?”
他皱了皱眉,语气明显失落:“把药收起来吧,现在好很多…”至少不会比刚才痛。
她抽回手,把药瓶放回药箱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这时、他牵强的撑起身躯,细声说:“你睡吧,熬夜对孩儿不好。”
她回过头看着看着准备起身的方连硕,语气有些气愤:“你现在就这么急着回去见你的公主吗?”
他半撑着身躯,诧异的看着她,依稀感觉她的怒意:“不是,我是想让给你睡…”
她没说原谅自己,又怎不敢跟她同床呢?
她叹了口气,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觉!走上前:“睡吧!天一亮我再去请大夫。”
他惊愕的看着她,脸上涌现一丝惊喜。她应该原谅自己了吧?
轻轻的躺回床上。只见晓珠脱了外衣,上了床、小心翼翼的跨过他的身子,顺便拉好被褥,躺到他身边。
她枕在他手臂上,右手轻轻的从他腹部环过,以往都是他抱着自己,那今日她就主动一次吧。悠悠开口:“如果睡不着,就说说你这些日子…”
方连硕侧过头在她头顶上蹭了蹭,左手握着她右手,此时激动的心,使他忘记了痛,寂寞与空洞两个月多的心,终于有填满之感。悠悠说:“那日厮杀后,被公主救起,公主请了众多御医,才把我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之后因为眼睛失明…”
她静静的靠在旁边,倾听着他诉说。
当他说完,她的心里早已乱成一团,有心疼有后悔,有气愤有醋意。
他的心应该比任何人更加痛苦吧。
突然,头顶上传了撒娇的嗓音:“珠儿,我们分别那日你忘记我说了话?”
“什么话?”她诧异的问。
“欠我一个吻…”
“…你身上有伤,等好了再说。”冷漠及命令的语气。
“!”
天微微一亮,晓珠穿好衣服梳妆完毕后,拿了套衣服替他换下黑衣,原本打算去请大夫,可他却不肯。
“傻瓜,如果你去请大夫,人家肯定会查到你身上,我怎么可能去冒这个险!”
他穿着简朴白色衣衫,撑住依然疼痛的胸口,摸了摸她的脸颊,忍不住偷了个香。
“那我送你回去这该可以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对于皇宫斗争之事,她看过不少电视,如今他身负皇命,总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搅坏了一船人,甚至一代王朝。
他犹豫许久,看着她心疼的眼神,点了点头。
安云府
百格院,花凤羽穿着简单衣裙坐在房里一夜无眠,呆滞的凤眸直直看着茶几上的茶杯。
根据追风情报,他并没有被抓到,可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难道是受伤出了什么意外吗?
旁边打盹的小雨,迷糊的看着主子,喃喃细语:“公主,你都等驸马等了一个晚上了!赶紧去歇息下吧!”
她头也不回的回应:“他都还没回来,本公主怎么安心睡得下?”
“…”小雨心里忍不住抱怨,那个准驸马真欠揍,就只会做些让公主担心的事!之前为了救他,不知道费了自己多少脑细胞!
突然,外面隐约一丝动静。
难道是他回来了?花凤羽脸色涌现一丝惊喜,急忙起身走出门外。
刚打开门、只见院子门口,方连硕扶着石门支撑着自己身体。
“方连硕!方连硕你怎么样了?”她脸色一肃,急忙提着裙摆,飞快跑到他身前。
房里的小雨,听到花凤羽呼喊后,立即精神抖擞,赶紧冲出门外。
看着方连硕的脸色,小雨急忙替他把脉,霎时,脸色一沉,“公主,他受了内伤,且旧伤复发,咱们快点扶他回屋里吧!”
闻言,花凤羽脸色更加阴沉,焦急应声:“好!”
几日后、方家米铺
“老板、二十斗大米!”一位大叔在米铺里逛了一圈、挑选完大米后准备购买。
晓珠一抬头,只见铺里只有两个伙计在搬货,这才想起,四升与娘回去运米粮,而福贵可能是去米仓了吧。
走出柜台,笑容迎人:“好嘞!”
走到大米木桶前,量好二十斗后装入米袋。
接过大叔的碎银,准备回柜台,又来一位男顾客。
此男子年约二十出头,衣着一身黑衣,语气僵硬:“老板,我要订购一些大米,不知你这里的米质如何?”
晓珠回过头笑道:“我们方家的米质是相当有保证!有优质良质差质,不知你要选哪种呢?”
男子打量着她,锋利的眼眸微微闪动,微微笑道:“介绍看看…”
对于男子异样眼神,她见怪不怪,毕竟她是怀着孕做生意,自然有些人会投来异样的眼光。
她走到一排大米桶旁,抓起一把米:“这是我们米铺里最好的一种米。”又抓起旁边,“这是中等米。旁边是差一点的米。不知公子要买哪种呢?”
男子轻扫着米粮,微笑道:“听说,你们方家的米并非本地米,煮出来特别香,不知是产于何处呢?”
晓珠依然笑着解释:“我们方家的米产于良田县,每次丰收都是经过农工细心加工。”
男子点了点头,勾起一丝笑意,低喃着:“良田县,方家!”
她看着男子诡异的笑容,心里一颤,暗里提起戒心,准备小心应付时,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
只见男子右手持匕首,顶着微隆的小腹,诡异的笑道:“不想一尸两命,就跟我走!”
她垂下眼帘看着尖锐刺眼的匕首,只要稍稍一动,想必匕首就会刮破衣裳,刺入小腹。冷厉问:“你要干什么!”
记忆里她不认识这个男子,加上进进出出的客人,她更加没有起戒心提防。
男子用身躯挡在她面前,匕首明显割破衣裳,冰冷说:“少废话,否则我不客气!”
她睁大灵眸闪着一丝惊慌,规律跳动的心此时更加激烈,明显感觉到小腹被刮破皮的疼痛,若是在深一点,恐怕就要伤到胎儿,急忙说道:“我跟你走,但你把匕首拿开!”
男子有些犹豫,恰好这时,福贵刚好从米仓里出来。男子见状、立即收回匕首,拽着晓珠的手臂走出门口,快速扛着她飞上屋顶。
福贵睁大瞳孔,有些反应不过来,许久憋出一句:“少夫人!少夫人!…”
伙计听到福管事呐喊,急忙跑出来,“少夫人怎么了?”
福贵站在米铺门口,对着屋顶惊慌说道:“少夫人被坏人劫走了!少夫人被坏人拽到屋顶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啊!那怎么办?”两伙计男子一脸惊愕。
令一个说道:“少夫人不是和那个当官的陆公子很好吗?说不定他能救回少夫人!”
福贵惊慌中恍然大悟,急忙点头,颤抖的说:“你们在这里看着,我这就是找他!”
“好…”伙计们点了点头,心里暗祈祷着少夫人平安无事。
福贵慌慌张张跑了几条街,到了陆府,气喘吁吁的让门卫替他通报。
院子书房里,陆昭阳一脸诧异的问着父亲:“爹,皇上为什么不派其他人,偏偏派我去查瑾王谋反的事件?”
坐在上座的陆智博微微叹了口气:“最近传言你也听到了,皇上这样安排自有他的用意。事关重大,你千万要小心行事。”
“叩叩叩…”
外面传了小安的声音,“少爷,大门外有个自称是宋晓珠手下的男子,说有十万分火急的事,想见您一面。”
陆昭阳闻言,皱了皱眉,什么事十万分火急?
他又看向父亲,“爹,孩儿出去一会。”语毕,急忙走出门外。
到了大门口,只见衣着简朴的福贵,在门口出焦急的走来走去。
陆昭阳快速下了石阶,问:“福贵,有什么事吗?”
福贵见到陆昭阳,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激动的说:“陆公子,陆公子,我家少夫人被坏人劫走了!求你帮忙找找。”
闻言,陆昭阳一脸震惊,凌厉的黑眸深沉如海,冷厉问:“被谁劫走了?”
福贵摇了摇头,“当我从米仓里走出来时,那黑衣男子就扛着少夫人飞到屋顶,一下子不见人影!”
陆昭阳一脸沉思,到底是谁会劫走晓珠呢?现在他有皇命在身,等下又要去趟宗人府根本走不开!
他对着身后小安说道:“小安,你带福贵去苏府找苏青云,叫他派人全城搜查!”
“是,少爷!”小安重重点头,看着自家少爷的脸色,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小安带着福贵绕着小道来到苏府,小安熟人熟路,来到苏青云院子。
在院子里、苏青云一袭白衣悠哉悠哉的躺在太师椅上,享受着冬日沐浴。
“苏少爷…”小安急促唤道。
他眉毛一挑,睁开一只眼睛,慵懒的说道:“嗯?那么着急别坏了本少的心情!”
小安与福贵互相看了一眼。
福贵语气急促说道:“苏公子,我家少夫人被人劫走了!陆公子有公务在身,让我来找你帮忙!”
闻言、苏青云鲤鱼打挺般立即站起身躯,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晓珠被人劫走了?”
福贵点头如捣蒜,“是啊。所以想请苏公子帮忙派人寻找!”
他一脸气愤,忍不住嗔怒:“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打本少看中的人!”
又对福贵和小安说道:“走!我立即派人全城搜查!”
话落、急匆匆的去向另一个人求救!
他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