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儿,别哭了······”阿弃轻轻抚摸着宁筝的背,安抚着,也悲伤着。
“阿弃,”宁筝松开紧抱着阿弃的手,言,“你要答应我,永远爱我。”
阿弃笑着点了点头,凝视着宁筝,言:“我永远爱你。”
“好啦好啦!”一旁“观戏”的蓝箬雪笑着拍了拍手,道,“现在大家都没事了,那能不能去找我哥哥了呀?”
阿弃闻之,起身,来到蓝箬雪面前,躬下身,言:“在下阿弃,乃清河公主府侍卫统领,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蓝箬雪听后,嫣然一笑,毫不含糊地答道:“小女蓝箬雪,是一猎户,与哥哥蓝箬晃在一起靠捕猎为生。”
“哦。”阿弃浅浅一笑,“那方才你们所说的去找蓝公子一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蓝箬雪轻轻叹了口气:“宁筝为了保护哥哥,就用气功将他向这里打来。可是,这里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哥哥的踪影······”
宁筝从榻上勉强撑起来,阿弃连忙去扶。
“或许是我的力用的过大了,以致箬晃被推的有些远。”宁筝言,“反正现在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同你们一起去寻找箬晃吧。”
“宁筝,你还是好好休息罢,可别累着了。”蓝箬雪关切道。
宁筝摇了摇头:“箬晃是被我的力推出去的,只有我才最清楚我的力气,让我去罢。”
蓝箬雪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看向阿弃。
阿弃言:“让筝儿去罢,她在这儿,我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蓝箬雪闻言,点点头:“我也理解。那宁筝就与我们一同前去罢。”
宁筝莞尔一笑,言:“太好了。”
“嗯,不过去之前。得先把徐大夫为你配的药膏抹上哦!”蓝箬雪俏皮一笑,“抹了就不痛了!”
宁筝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
接着,阿弃与蓝箬雪细心地为宁筝抹上了药。
狐偃君衡一直静静地看着······
“阿弃将军对宁筝用情如此之深,那公主殿下该怎么办?难道就要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宁筝将阿弃揽入自己的怀中么?不行,不行!”狐偃君衡一刻也不停地想着。
“好啦!药抹好啦!”蓝箬雪满意地看着宁筝的脸笑了笑,接着将剩下的药膏交给了她,言,“每天抹抹,没准能好呢!”
宁筝微笑着接下了药,她知道,蓝箬雪这是在安慰她:“谢谢你,箬雪。”
蓝箬雪拍了拍裙摆,道:“有什么好谢的,你是我的朋友嘛。”
阿弃言:“既然筝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就去找蓝箬晃罢。”
“嗯。”宁筝、蓝箬雪和刚回过神儿来的狐偃君衡一齐点了点头。
“来,筝儿,我扶你。”阿弃小心翼翼地将宁筝搀扶起来,关切道,“还可以站吗?”
宁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言:“阿弃,我伤的是脸诶!呵呵。”
阿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关心你嘛。”
“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去寻找哥哥罢。”蓝箬雪一脸严肃。
“嗯,箬雪说得对,我们快走吧!”宁筝言,“越过小木屋,就是······公主府。”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道:“那快走啊,万一公主将他以为成刺客该怎么办呐?!”
宁筝点点头,言:“走吧。”语罢,二话不说便向清河公主府走去。
阿弃不免有些担忧,见众人都跟上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闷头跟上众人的步伐。
清河公主府内。
“幻萍,阿弃呢?”清河公主李敬一脸不悦地站在阿弃的房间中,看着被打碎的杯子,不禁一阵气愤。
幻萍垂眸,不敢言语,她知道,阿弃将军一定去找那个宁筝了。
“我问你!阿弃呢?!”李敬的眼中似乎冒出了火花,一定没人能体会她此时的愤怒。
幻萍见主子生气了,连忙跪下,颤颤巍巍地说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李敬的嘴角拂过一丝嗜笑:“你猜呢?”
幻萍闻言,只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奴婢猜,阿弃将军去······去找宁筝了。”
李敬冷笑一声:“和本宫的想法一样嘛,这不是说明,阿弃真的去找宁筝那个贱人了吗?”
幻萍害怕极了,只好不语,生怕惹着了这位高贵的公主。
李敬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幻萍,你倒是说说,本宫哪里比不过那个宁筝?家世?权利?容貌?还是对他的情?”
幻萍害怕地颤抖着,垂眸,不敢言语,她清清楚楚地明白,在公主无气之时公主便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贤淑女子,可若是公主生气了,这······简直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啊!
李敬见幻萍不语,只好苦笑一声:“看来本宫这么多年一直唱得都是独角戏啊?阿弃、侍卫、婢女,没有一个看得起我!”
“公主殿下!”幻萍闻之,连忙道,“奴婢怎么会看不起公主?奴婢敬仰公主您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看不起您呢?公主殿下可千万别这样。”
李敬闻言,倒是不慌不忙,言:“本宫先去睡会儿,若是阿弃待会儿回来了,就让他自己好自为之,再传我令下去,若阿弃执意要进来,便赏他一百大板!”
幻萍听后,带着恐惧的眼神点了点头,道:“是。”
李敬勾唇一笑,她的心,痛了。
“你下去罢。”一句毫不起眼的话语,却是李敬含痛挤出的。
“是。”幻萍起身,欠了欠身子,言,“奴婢告退。”说罢,撵着小碎步退了出阿弃的房间。
“阿弃······”李敬见幻萍走了,一不小心,就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了······
她哭了,如此凄凉,如此悲哀。此生,她爱错了人。
“阿弃!”她撕心裂肺地吼着,她居然下令要打阿弃,这是她做梦也没想过的事啊!
李敬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头上的一支翡翠簪滑落了,只听“噗”的一声,她的头发散了······
“咦?你怎么掉下来了?”李敬凝视着翡翠簪,笑了,“你可是阿弃送我的呢,你可不能掉!”
她拾起翡翠簪,突然发现自己的命竟是如此的悲惨······
“千里笑,月牙落,青丝围绕满泪头。明明诺言还在耳畔,却忽然,消失不见。你,是否还会在茫茫人海中找寻我?是不是早已将我遗忘······”李敬不自觉地,用自己沙哑的声音哼起了小曲儿。这是她的母亲最爱哼唱的一首歌儿。
“阿弃。你是不是从未记住过我,才会将我忘得如此之快?”李敬苦笑着。
说罢,她缓缓垂眸,真想就这样睡去,永远也不要起来了。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准备睡去。
“等等,我这是在干什么?若我不在了,那阿弃岂不是归宁筝了么?不行!本宫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李敬突然想道。
紧接着,李敬站了起来,手中紧紧握着的翡翠簪,似乎在向宁筝宣战······
“阿弃,前面应该就是清河公主府了吧?”此时,宁筝一行人正快步走在去清河公主府的路上。
“嗯,要到了。”阿弃回答道。
蓝箬雪轻轻抚了抚胸口,言:“我真担心哥哥。”
宁筝见了,连忙挽住蓝箬雪的手,俏皮一笑:“箬晃他不会有事的!”
蓝箬雪对宁筝笑了笑:“谢谢。”
“清河公主府到了。”狐偃君衡突然说道。
宁筝和蓝箬雪猛地抬起头,顿时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清河公主府门口。
“走罢。”阿弃言。
“嗯。”众人一齐回道。
四人并排走到了清河公主府的看门侍卫面前。
阿弃指着宁筝一行人道:“这是我的朋友。”
那侍卫听了,也见了,却迟迟不动。
“你怎么了?”阿弃关切道。
那侍卫忽然“醒”了过来,连忙对阿弃道:“阿弃将军,您现在先别进去,公主殿下正生着您的气呢!”
阿弃闻言,多少有些不明白,便问道:“为何要生我的气?我也没做错什么呀。”
只见那侍卫摆了摆手,道:“我听别人说,这都是一个叫宁筝的女人害的!公主殿下本来就喜欢于您,而那宁筝又从中插上了一脚,弄得公主殿下很不高兴呢!”
宁筝在一旁听了此番话,立刻就怒了:“什么啊?!什么叫宁筝从中插了一脚?!是你们公主自己没实力,比不过人家!还好意思这样,哼,害不害臊啊?”
“你!你是谁?”那侍卫显然有些不满。
“我是宁筝!”宁筝双眼一瞪。
“哈哈哈哈哈哈。”只见那侍卫二话不说就笑了起来,“原来公主殿下所说的宁筝就是你这货色啊?嘿,也不咋的嘛!”这语气显然有些无礼。
“你!”宁筝闻言,顿时火冒三丈,看向阿弃,怒道,“阿弃,你来说说是我漂亮还是你们家公主漂亮?”话音刚落,她猛地想起自己的容貌已经变了······她垂下了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在我的眼里,筝儿永远是最美的!”阿弃见宁筝如此,连忙安慰道。其实他承认,现在就以公主的容貌足以比下宁筝了。
宁筝缓缓抬眸,捂住了自己的右脸,淡淡道:“我们就别进去了罢。”
阿弃闻悲言,慢慢地点了点头,看着那侍卫,问道:“你可见过一从天而降的男人?”
那侍卫一听,立马点了点头:“当然见过。”
阿弃一听,急忙问道:“那他现在人呢?还在公主府内吗?”
“不在了。”那侍卫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