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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果然乖巧懂事,本王也不予计较了。”轩辕祺这才柔声笑道,“听风,启程。”

乖巧你个头!花蝶语从未想到,“乖巧懂事”这个词也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馨儿将花蝶语送进马车之后,便和玉儿坐在了马车外面驾着马车启程了。

轩辕祺的车夫竟然是玉儿。

“煜祺怎么想起来连夜赶路?”花蝶语进入马车之后,就着南宫琉璃的对面就坐了下来。除去车门的方向,此时三人各占一方,轩辕祺居正位,两个女子分居两侧。

“本王思乡心切。”车内男子的目光紧锁花蝶语,隐隐含着微微笑意

“煜祺,这位美丽的姑娘是?”花蝶语则恍若不知,望着对面的南宫琉璃惊讶道。

“回王妃的话,小女是南宫世家的南宫琉璃。”南宫琉璃在花蝶语打量自己之时,便收回了方才狠辣的眼神,低眉顺目的仿佛纤纤弱女。

“哦--原来是南宫姑娘,”花蝶语的直觉向来敏锐,又如何不知她刚才的放肆,遂轻言道,“不好意思,没听说过。”

南宫琉璃眉头微蹙,面容依旧恭敬如初,心内却已翻江倒海。她这是什么意思?挑衅?

“呵呵,王妃率直的个性倒是叫本王欣赏。琉璃,你就将方才的曲子再弹奏一遍吧。”

南宫琉璃本就怨妒,如今还很恼火,哪有心情弹什么曲,她强压着内心的不满,柔柔地说道:“殿下,不是琉璃不想奏曲,而是王妃进来之后,这里太过拥挤了,琉璃的琴实在是无处可放……”

“这样啊,”轩辕祺露出温暖的笑容,深深地望向花蝶语道,“好说,王妃,你就到本王身边来。”

当他看向自己的时候,花蝶语就暗道不好,可是她还想听听方才的曲子,左右衡量之下,才起身走向轩辕祺。

身子还未坐下,便被身侧的男子一把扯进了温暖的怀中。

身后,两道寒澈夹杂怒意的视线登时扫射而来,转瞬即逝。

“嘶--”的吸气声响起,“哎呦,煜祺,你弄疼人家了。”花蝶语嗔怒道,用手臂不着痕迹地推开了轩辕祺坚硬的胸膛,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坐正了身子。

在旁人看来,他俩依旧紧挨而坐,但是花蝶语却觉得,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她没在他的怀中歪着。

“琉璃手拙,怕污了殿下的耳。”南宫琉璃再次托辞,若是叫她给祺王一个人弹,她巴不得呢,若是给这个断手的女人弹,她实在是愤恨难平,一百个不愿意。

“南宫姑娘方才弹时就不怕污了煜祺的耳?”花蝶语支着右臂,望着包扎着厚厚布条的断处,似笑非笑地说道。

“琉璃的琴,本王很期待呢。琉璃无须自谦。”轩辕祺的声音如金石落地一般,叫人不能反驳。

“殿下既然想听,琉璃只好献丑了。”南宫琉璃咬了咬唇角,柔指按了按面前的琴弦,轻轻一拨,一溜弦音便清脆地蹦出,继而,如行云流水一般悠悠地响起。

或急或缓,或短或长,时高时低,时快时慢……那拨动琴弦的纤纤素指好像有了自主的生命似的,又仿佛翩飞的白蝶一般在琴弦上欢快地跳着舞,每舞一步,都有美妙的音符伴随。

当真是赏心悦目。

花蝶语目不转睛地望着南宫琉璃忙碌的指尖,微微出神。

轩辕祺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俊美的面容没有一丝笑容。

弦音渐渐舒缓,继而由零星的几个音符收尾,南宫琉璃将双手默默扶上琴弦,抬起头来,没有做声。

“南宫小姐的这首曲子弹得可真好!”花蝶语冲着南宫琉璃露出一个微笑,叹道。

“琉璃技拙,还望殿下指点一二。”南宫琉璃却并未接花蝶语的好意,倒是略微倨傲还隐含娇羞地看向花蝶语身侧的轩辕祺。

“本王的指点又怎及得上王妃?”轩辕祺眸色深沉,凝视着花蝶语,勾唇一笑,又道,“本王的王妃可是琴中高手。”

轩辕祺的灼灼笑容虽不能用闭月羞花来形容,但是绝对有秒杀万千少女心的资格,花蝶语骤然回望,心,突地一跳,面前的男子仿佛带来了春暖花开,车厢内仿佛瞬间变得阳光灿烂明亮无比了。

“哦,那琉璃倒是想请教王妃了。”南宫琉璃一看到轩辕祺那深情的目光,温柔的笑容都是对花蝶语而现,心高气傲的她怎肯罢休,刚刚压制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呵呵,南宫小姐的琴音确实令我技痒,可惜我右手无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过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南宫小姐的这首曲子弹得是真好。”花蝶语扬起了被包扎的像粽子一般的右臂,无奈地说道。

右手可是弹奏五弦琴最关键的一只手,如此说来,若是想要弹琴,不用右手确实无能为力。

“不知王妃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南宫琉璃忽然轻笑着问。她早已知晓,这个女人是被祺王狠狠推倒后,崴断手腕的,当真丢人。

“这就要问煜祺了。”花蝶语也笑道,含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处,仿佛,那是一件极美的艺术品。

“本王素不知,琉璃对本王的家事竟如此关心。”轩辕祺的唇角依旧上扬,语气却是极冰。

南宫琉璃望着这样的轩辕祺,突然恨的牙痒痒。

他面对她时,露出的永远都是这副淡漠疏离、捉摸不透的微笑,这个微笑过去曾令她茶饭不思、神魂颠倒,如今却讨厌的不得了,可是她却无法抗拒那笑容的魅力。

那是他们的家事,她无权妄议。

如此看来,她只是一个外人。微不足道的外人!

全是因为这个女人!

“殿下,琉璃身子不适,想回去歇息。”南宫琉璃咬了咬嘴唇,低低说道。

她不得不咬嘴唇,否则,她不知道她的怒气会不会脱口喷发;她不得不低低的说话,否则,她不知道她的声音会不会咆哮而起。

“既然琉璃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赶路比较辛苦,不休息好怎么能受的了。”

又是淡淡的微笑,淡淡的关心,淡淡的语气,那何尝不是疏离的微笑?疏离的关心?疏离的语气?那更是冷漠的微笑!冷漠的关心!冷漠的语气!

南宫琉璃正在伤心,正在愤怒的时候,突然听到轩辕祺的王妃也说话了。

“煜祺,我也有点不舒服,想回去歇息。”既然南宫琉璃要离开,马车就一定会停,既然马车要停,不如只停一次就好,省得麻烦。这样想着,花蝶语也适时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哦?王妃哪里不舒服?”轩辕祺原本冷冷淡淡的笑意被花蝶语这么一说,顿时变得深浓而温暖。

“我--”花蝶语本想说,她肚子疼,或者头晕,或者冷……甚至连尿遁也想到了,正在考虑哪个病痛比较难忍之时,视线陡然一落,落在了右臂上,连道,“煜祺,我伤口疼,好像有点肿胀,莫不是错位了?”

“让本王瞧瞧?”轩辕祺笑意更浓,鹤瞳的本事他最了解,怎么可能让她的骨头错位皮肉肿胀?用这些小伎俩的她,在他面前仿佛是跳梁小--小美,可爱又调皮。

就仿佛那日的惊悚之貌,渗人之音,无礼之态……均是她的小伎俩。

如今,有另一个女人做陪衬,相比之下,倒更让他觉得此女子不同凡响,连受了伤都如此的怡然自得、落落大方,令人觉得她的人连同她的伤处是那么的……那么的赏心悦目。

眼看着轩辕祺长臂一伸,就要碰到自己,花蝶语忙指着手臂说道:“煜祺,这里疼的厉害,还是不看的好。”

其实,她的伤包扎的好好的,不仅不疼,还暖暖的很舒服,有什么好瞧的?况且怎么瞧,难道要打碎了药膏瞧一瞧?

“爱妃,既如此,你就好好休息吧。”轩辕祺越发觉得,她唤他“煜祺”实在顺耳的很!不禁脱口叫她“爱妃”。

乍一说出口,令轩辕祺自己也怔了怔,自己从未这样叫过别人,今日算是头一遭,怎地却说的如此顺口?莫不是听父皇叫母后叫的多了?

“来人。”花蝶语才不管他叫了她什么,声音拔高两分朝着车窗说道。

“王妃,奴婢在,有何事吩咐?”馨儿的声音在车外适时地响起来。

“馨儿,叫人停一下马车,我要回自己的车了。”花蝶语悦耳的声音从车内传出,那声音里,带着丝丝喜悦,带着屡屡兴奋。

还在车内冷眼旁观的南宫琉璃,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他们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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