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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祺深深地望了一眼那道倩影,然后大步流星地出了隐月阁。

待隐月阁恢复平静后,花蝶语才出声问道:“馨儿,稍后的宮宴上会有谁参加,可能做些什么?”

“王妃,今晚的宮宴就是为王爷和王妃您的大婚而准备,北齐的婚俗便是白日里迎亲抢亲娶亲,夜里再由皇上和皇后亲临,与朝臣们一齐为您和王爷庆祝。”

“哦。”

“白天新郎出尽风头,晚上新娘可就要大展身手了。”馨儿望向花蝶语,淡淡一笑。

“大展身手?”花蝶语疑惑不解,低头清洗着自己的双手。

“是啊,美丽的新娘有人会抢,勇武的新郎当然也会有人来争夺。”

“什么?”花蝶语也要和别的女人来抢一番?

那她岂不是可以不做什么王妃?她不是已经被他选为王妃了么,怎么还这么麻烦啊?

虽然她不想和别的女子比试什么,但是心里有了准备却是一件好事,到时候看情况吧。

“王妃,用这块帕子。”馨儿看花蝶语将手拿出,很有眼色地递上一块手帕。

花蝶语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擦干了双手。

“走吧。”花蝶语抬眸见馨儿欲言又止的样子,灿然笑道,抬步向外走去。

馨儿望着王妃百媚丛生的绝世笑颜,情不自禁地失了神,只是惯性地应了一声:“是……”

“清怡,你回来的正好,先将东西放下,随我一起去赴宴。”花蝶语步入隐月阁空旷的院中,看到抱着一大包东西的清怡,清声说道。

“是,小姐等我一下,我这就把东西放了。”清怡看到花蝶语和馨儿欲出门的样子,急匆匆地跑回西厢房,很快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一边跑着,一边还对等候在外的花蝶语说道,“小姐真好!”

“不用跑,看天色还早,我们只要不是最后一个到就可以。”花蝶语明白,最后一个出场的一定是皇帝,三人走向隐月阁的大门。

听雨早已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脚步声渐近,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王妃,属下已备好步辇,请王妃上车。”

“这里距赴宴的地方远吗?”花蝶语其实更想到处走一走,毕竟,这里她还从未来过,更何况,白日里四处多看看,以后夜里行动也是很方便的。

“回王妃的话,从这里到曲香殿有两炷香的距离。”

“不是很远啊。”

“可是……王爷说王妃长途跋涉,身子疲惫,需备车而行。”听雨颔首答道。

“这就是了,我连续坐了月余的车,如今看到车就顿感疲乏,不如走的自在。让他们退下吧,我们步行便可。”花蝶语摆了摆手,在馨儿的示意下,带着清怡和馨儿沿着小路向南走去。

今日进了皇宫,再到隐月阁,花蝶语依稀感觉出,隐月阁在宫中的东北角。

一路上,在花蝶语这个好奇宝宝的疑惑中,馨儿也在不停地指着一座一座的宫殿介绍着。

原来,北齐效仿南楚,轩辕祺乃齐国最得宠的大皇子,因此居于东宫。也就是说,齐国的皇子们都居于皇宫的东半部,后宫妃嫔则居于西半部,中间部分由南到北依次是宴宾客的大殿,上朝议事的大殿,皇上的寝殿,皇后的寝殿,公主的寝殿。

也就是说,除了建筑风格不同外,这两国皇宫的布局还是相对一致的。

如今,她们要去赴宴的地方,就在宴请宾客的大殿--曲香殿。

“这些修建皇宫的匠人果然出色,能将山、水、树、花的位置设计的如此恰到好处,使得这皇宫内古木参天、奇岩争秀、姹紫嫣红、一步一景!只是如此美轮美奂的皇宫,怎么会有隐月阁那种风格的院落?莫不是匠人修的疲倦,忘记了?”花蝶语走到一座回廊式的桥上,望着池中的游鱼,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这……”馨儿闻言,面色一僵,支支吾吾地犹豫了一阵,才道,“王妃,请恕奴婢不知。”

“哦,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花蝶语低头望着池水,眸光闪烁,又道,“隐月阁这个名字起的与那院落实在不符,那院中无花无树,空空旷旷,凄凄凉凉,岂能隐月?依我看,改为迎月阁倒是相称。”

“妙哉!”忽然,一道慵懒的男声悠悠地从身后响起。

“谁?”花蝶语蓦然转身,就看见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一身锦缎白衣的男子正淡笑着望着自己。她方才光顾着和馨儿还有清怡聊天赏景,竟未注意到有人接近她们。

这个人是谁,她确信她从未见过此人,只是,他周身不经意间散发出的那种悠然温雅的气息,她为何感到如此熟悉?

“王妃,他是二皇子的好友。”站在花蝶语身侧的馨儿低声解释道。

“你是二皇子轩辕无名的朋友?”花蝶语装着一脸戒备,问道,此时,她确实应该是这个表情。据说,轩辕无名在轩辕祺盛宠的挤兑下,一直默默无闻,不受轩辕厉的关注和垂怜,甚至,世人都不知道有这个皇子的存在。当真人如其名。

而据探子回报,轩辕无名与轩辕祺一直不对盘,两兄弟间的暗斗血腥而激烈,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轩辕厉对大皇子有多偏袒多宠溺。

在这样的环境下,二皇子轩辕无名却依然活的好好的,花蝶语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注意,这个轩辕无名不简单!或许,他可以帮到自己也说不定。

“在下猜,姑娘一定是今晚的新娘。”白衣男子望着花蝶语眸光温润,慢慢道。

高贵!优雅!

似乎,和他大声说话,快速地说话,就会显得自己低俗不堪,他有一种魅力,这种魅力可以感染到周围的人。

“阁下猜对了。”花蝶语对他浅浅一笑,那抹浅笑,印着绚丽的夕阳,顿显绝代风华。

“隐月阁,迎月阁!姑娘的想法妙不可言。”白衣男子悠然地摇着手中的素扇,望向那清丽脱俗的女子,漆黑的眸中没有一丝波澜。

“阁下对隐月阁可有了解?”花蝶语很想知道她为何对他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因此刻意对他善意地浅笑,想从他的表情中发现蛛丝马迹,可是,这个对于别人毫无抑制抵抗力的笑容,在他身上却被华丽丽地免疫了。

他到底是谁?

北地偏寒,此时正值初冬之季,他着白衣,摇素扇,却不显丝毫怪异,仿佛,像他这种神仙一样的男子是不觉人间寒凉炎暑的。

“知之不详,却也略闻一二。”白衣男子望着她,清雅淡然地回道。

“一二?足矣。我愿闻其一二。”花蝶语直视之,不显丝毫羞怯。

“月,女子也。”白衣男子闲适地望了望天空,道,“夕阳弱矣,在下告退。”说罢,他收起素扇,翩然走远,很快,花蝶语便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这个人,深不可测,竟会缩地疾走。而他的出现,是偶然路过还是别有用心?

倘若她乘步辇呢?

他说,月,代表一个女子。

那就是说,隐月阁……曾经藏着一个女子。

他又说,迎月阁妙不可言,岂不是说迎来一个名为月的女子。她可不是月,她是花,蝶,语。

又或者她的到来,预示着那个名为月的女子也会到来?

正在思索间的花蝶语茫然四顾时,无意间却见瞥见馨儿含着怨恨的眼神,那恨意,竟是冲着方才白衣男子离去的方向的。

难道那个月是轩辕祺深爱过的女子?

看那院落简单甚至是简陋的布置,实在不像。

不知不觉,三人已经离开回廊,走到一株早已枯死的石榴树旁。

“馨儿,内务府的人怎么任此等枯木常立于此?”花蝶语一边走着,一边随意地看了那树一眼,这一眼,却叫目力极好的她看到了那树干上的一行小字,“芷,吾心悦汝--祺”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似乎就是今日,他拥着她还在她耳畔磁声低徊,“汝得吾心。”

身为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当时,她其实是很受用的。

不过,也仅仅是受用而已。

怪不得这棵死树依然矗立于此,原来有轩辕祺的亲笔字迹。那个芷又是谁?管他呢。

他原来是一个喜欢拿一句话对不同的女人去说的男人,那个紫姬一定也听过不少。

身为这个男人名义上的妻子,她现在也不知自己是该举杯庆祝还是该恼恨生气。

往远的方面想,她其实是该庆幸的。

馨儿望了望那株枯木,心下一紧,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王妃的疑问,还好,王妃没有再提起,而是四顾着向前而行,索性也默默地跟着向前走。

一路上,花蝶语依旧东拉西扯地问,然而也只是为了不让三人走的沉闷而已,可是脑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

曲香殿。

不看门楣,也知道她们走到了,只因那殿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早已候在门口的那个人。

听雨。

之前,花蝶语说要逛一逛,因此并未让听雨跟随,毕竟,他是一个实打实的男人,不似宦官,跟着女子招摇游宫实属不妥。

------题外话------

说明:蓝儿的寒假结束了,明天正式上班,更新的时间不能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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