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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子,洋洋洒洒地扑了一室。

花蝶语站在窗前的阳光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左右转动的双眸上投下一片阴影。手指关节很是酸困,只不过是打了一架而已,筋骨便如此疲累。更让花蝶语无语的是,一直绑在手臂后侧、小腿后侧的窄口匕首也不翼而飞。还好,腰间的银闪还在。花蝶语转眸望向堆在床榻一侧的衣裙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小姐,你没事吧?”门扉被打开,跑进来一个人。

“清怡,你的头还疼吗?”花蝶语垂敛羽睫闭目在原地转了一圈用行动证明自己没事,此时的她着一身素白色的丝缎寝衣,在冬阳的辉映下,在轻盈的旋转间,寝衣缎面上的光华层层流动,衬得整个人流光溢彩,仿佛落入尘世的仙子一般。

“小,小姐,清怡的头不疼了。有人来看您了。”清怡望着面前惊艳的女子张着的嘴半天合不回来。天哪,这还是以前那个常常女扮男装装疯卖傻的姑娘吗?怎么今天感觉她这么像一个女人!

“哦?”正在享受日光沐浴的花蝶语转身,睁开双眸,正好看到了还倚在门扉处同样望着自己的人,四目相对间,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一直未请教阁下的大名,实在是惭愧。”花蝶语接过清怡递来的白羽披风,在领口简单地打了一个蝴蝶结,走向黄梨花木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率先坐在了一侧的高背木椅上。

“在下姓拓跋,单名一个逸字。”同样一身白衣的男子温雅浅笑,执扇一揖,也坐在了另一侧的高背木椅上。

“复姓拓跋?燕国的国姓……”花蝶语一瞬不瞬地望着坐在对面面容俊美到逆天的男子,双颊不觉微红,是她记错了?她怎么觉得这个人就是那夜的相府侍卫?相府侍卫、拓跋逸、蓝亦辰、燕国太子拓跋逸、月神宫宫主!她怎么脑子里一下乱七八糟的涌出这么多人?

似曾相识的面容,他还能和谁相似?难道就因为这两个人一样妖孽一样俊美就能算是同一个人?

可是……那日在曲苑回廊初见时温雅的他像蓝亦辰;此时晴天白日再见时魅惑妖孽的他像相府侍卫;他的姓名与旧燕国的太子拓跋逸一字不差;在曲香殿的初始猜测,他还是月神宫的宫主!怎么可能?这个人到底是谁!

算了,先不动声色看看他来做什么吧。

清怡已经为来人端出了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殷勤地沏了一杯茶放在了拓跋逸的面前。

“正是!”拓跋逸的唇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端起茶盏,一手捏着茶盖轻研杯子的边缘,顺带着将茶叶滤到一边,这才饮了一口。

“拓跋逸,你是燕国太子?”花蝶语看着他动作优雅地喝下一口茶,不禁嘴馋,低头时才发现,自己这边还空着呢。

花蝶语正要自己动手倒茶,却被面前的男子抬手制止了,温言道:“你现在可不能喝茶,丫头,给你的主子倒一杯热羊奶。”

“是!”清怡爽快地应了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

“既然你不否认,我就当你是了。”花蝶语此时很惊讶,清怡怎么看起来更像是拓跋逸那边的人!以前,轩辕祺在的时候,可没有和清怡有过这么默契的互动。哦,对,想起来了,他是清怡的心仪之人。

“你……”

“我听说今日的隐月阁热闹非凡,所以专程过来看看。”

花蝶语正想问,“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却不想他那双漆黑的凤眸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就这样直落落地回答了。

“你可知这里是祺王侧妃居住的院子,你一个陌生男子来这里恐怕不合适吧?”花蝶语起身,向外走去。

“我过来不只是想看看你,还要带你离开这里,花蝶语。”

花蝶语向外走的步子应声停驻,却并没有转身。她的胡思乱想没有错,他和那个相府的侍卫一定脱不了干系!

“你若想离开,我现在就带你走。”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我若不想离开呢?”

“我等着你,直到你想离开时再带你走。”

“我们很熟吗?”

“……”

等不到回答的花蝶语转身回望,身子却蓦然跌入一个滚烫的怀抱,双手还未来得及使力,微凉的樱唇便被一个灼热的唇覆上来吻住,待花蝶语想要催动内力震开对方时,任督二脉骤然一滞,体内的真气悉数被封,再也无法动弹。

此时的她和平凡的女子无异,此时的她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任身前的男子为所欲为。

热吻,深沉而绵长,辗转而疯狂,带着一丝眷恋,带着一丝霸道,带着一丝掠夺。似在回答,他们究竟熟不熟,究竟是不是很熟一般。

花蝶语胸腔内咚咚咚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异常清晰。

双颊再次飞霞,花蝶语恼恨地睁着大眼瞪着面前正在闭目羞辱自己的放大俊颜,这个男人!哼!虽然那日夜里的光线不是很好,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现在很肯定了!他就是那个男人!那个相府的侍卫!

那个唯一一个能令自己心跳加速的男人!

“唔--你放开我!”花蝶语狠狠地抹着自己的唇,狠狠地看着身前俊逸出尘的男子,狠狠地吼道。

“好。我放开你,你跟我走,可否?”拓跋逸唇角噙着一抹鲜红,一向温雅俊美的面容因那抹鲜红使得整个人看起来魅惑至极。

“我凭什么跟你走?我想杀你还不够解恨!”狠狠咬了对方一口的花蝶语只恨自己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看来,得找个时间得调整穴脉了,自己的死穴竟然一下就被对方找到并且控制,实在是失策!

“就凭你怀着我的孩子。就凭你根本不是轩辕祺的侧妃。就凭你被他带到这里只是为了牵制你的父亲花钟大将军!”拓跋逸墨染一般的长发在阳光下无风自动,带着些许飘然欲飞的感觉。那双漆黑的凤眸紧锁面前的女子,转而黯淡了下来,又道,“你觉得怎样才算解恨?杀了我?那孩子可就没有爹了。”

“要爹何用?”花蝶语瞪视着身前风华绝代的男子,怒极而笑,“我今日才知道,旧燕太子殿下竟然一直都隐身在楚国!怪不得燕国被灭的那么……只怕,燕国还没有被灭干净吧?”

“燕国灭不灭,我都要带你离开!只因你是我孩儿的母亲!”拓跋逸眸光透着坚定的光芒,牢牢地锁着花蝶语精致的小脸,道。

“你说,我现在若是跑出去高喊有刺客,你会不会被他们擒住?”花蝶语意有所指地转身望着窗外空旷的院落,平静无波地问道。

面上的平静并不代表心底也是如此。

花蝶语有一种被老天爷捉弄的感觉。

她前脚刚灭了燕国,后脚就被燕太子强……后脚就怀上了燕国的皇室血脉……这玩笑开得可一点儿也不可笑!

“你不会的!”非常笃定的回答。

“是!我不会与你一起离开!”花蝶语眼风扫过身侧的燕太子拓跋逸,“可是,有人要来了。”

“王爷万福!”清怡脆生生地在院子里问安道。

“免礼,王妃还吐吗?”轩辕祺冷冽的声音响起。

“回王爷的话,小姐刚醒,想喝羊奶,所以奴婢就去打了一碗羊奶回来。小姐从醒来到现在还没有吐过。”

“那就好,我进去看看她。”

“王爷……”

“怎么?”轩辕祺停了步子,回头问道。但是,那刀削的面容上已经充满了极度明显的不悦。

“王……王爷刚……刚从外面过来,身子上寒气重,奴婢担心小姐受了风寒。”清怡抬头看见轩辕祺看自己的眼神异常冷厉,不禁低下了头战战兢兢地回道。

“她还怕受风寒?”轩辕祺回过头来自嘲地一笑,迈着大步向前走去。

“跟我走!”

“现在还能来得及?”花蝶语想笑。此时离开,动静不是很大么?

“只要你想走,就能走!”

“你先想想躲在哪里比较不易被发现吧。”花蝶语指了指衣柜一旁的屏风,笑道。

“那恭敬不如从命。”身上的任督二脉嗖然解封,拓跋逸骤然闪过一道身影,不见了踪迹。

花蝶语望着身侧的一道风影,叹了一口气,怪不得她会被他制服,他们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既然不宜正面对抗,那么智取应该可以!

……

“爱妃精神起来还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轩辕祺推门而入时,究竟看到了怎样的一副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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