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峰哼了一声,指着跪在地上不服的郑挽霜,凌厉的说道:“你说,什么叫人都死了,东西还留着做什么,睛儿的娘是你能说的,知道不,要知道这家真正的女主人不是你娘,是睛儿的娘亲,更要知道睛儿的娘才算是你真正的嫡母,你是学得那门子的规矩”。又转身指向曾氏,曾氏吓得后退了一步,满脸的错愕,什么,那人都已经死去,在郑峰心里的地位竟如此重要。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还有你,莫忘记自己的身份,论起来你还不是正经的继室,睛儿是这府里正经的嫡女,算起来你只不过是妾,知道不,她的东西不是你们能想要就要的,随意拿取的,若再被我知道暗地里欺负睛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郑峰严肃的说着,心里更是恨自己,让女儿受这等罪,如今日不是被自己撞见,指不定会受什么罪。
只那郑挽霜听到郑峰这般说着,心里一时承受不住,那郑挽睛是正经的嫡女,难道自己就不是了吗?尖锐的控诉着,恨不得把心中所有的不满都愤发出来:“爹,你怎么能这般对我,我也是你的女儿,凭什么就这样对我,难道我就不是嫡女,平日里就一心向着姐姐,从来就不曾关注过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啊”。说着说着更是声泪俱下,好不可怜。
“老爷,难道我竟抵不过一个已死的人,我不服,凭什么,人都已经死去那么多年了,你还记挂着她,更何况我那儿就不如她了,如今我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曾氏一听郑峰的话,心中的忌讳再一次被无情的揭开,强硬的控诉着,维护着自己,更是控诉着她这么多年来的不满,控诉着郑峰对她的冷漠,可是她却不知道,男人是最容不得别人挑战他的权威,那怕是自己的枕边人。
唉,郑挽睛为这母女俩哀叹,郑峰虽然平日里很好说话,可毕竟是受嫡庶尊卑渲染的古代男子,更何况那死去的人是他的深受着的人,或许曾氏温柔明事一点,对郑峰平日里多那么几分关心,与宋氏相差别那么远,郑峰可心里没有那么大的反差,毕竟死去的人,只能留在心里偶尔拿出来念想一下。生活中对自己好的人,才是眼前应该珍惜的,只这曾氏却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更行,你女儿来质疑自己爹,你呢,又插一脚进来控诉自己相公。
“放肆,你们,哼,平日里从未给你们立过规矩,才导致你们嫡庶尊卑不分,从今起曾桃燕你每天早晚到宗堂给睛儿的娘上香请安,而郑挽霜你则负责每天打扫宗堂,还有,郑挽霜尊卑不分,辱骂逝去长辈,不思悔改,罚跪宗堂一天一夜,并抄一百遍佛经。曾氏教女不严,无视尊卑,罚抄十遍佛经”郑峰严肃庄重的宣布着,显示着贵为一家之主的威严。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和娘亲”。郑挽霜此时近呼疯狂,大声的叫嚷着。让一边看着的郑挽睛心里又是一阵默哀。
把郑峰稍稍下降的火气又腾的往上冒,沉沉的开口道:“你这是质问我吗?至于你是不是我女儿,这就要问你娘了,哼”说着就往郑挽霜脸上一巴掌拍下去,把郑挽睛和曾氏都吓了一跳,只因平日里的郑峰都是温温和和的,从未见过他如此激愤过。
“老爷,手下留情啊,再怎么说霜儿都是你亲生闺女,求求你了老爷”。曾氏跪在地上,抱着郑峰的腿,哭着喊着,这郑峰的脾气曾氏是知道的,刚才郑挽霜说出的话是极大的挑战了郑峰身为一家之主的尊严,那有女儿质疑自己不是他亲生,那不等于告诉别人你娘给他戴绿帽子嘛,他又怎能不气。曾氏心里那叫一个悔啊,刚才怎么就没忍住。
郑挽睛也没想到会这样,记忆中的郑峰从未打过妻儿,脾气算是很温和的了,就算再生气也只是严肃的骂几句,今天他竟然动手打了郑挽霜。想来也是被她们给气急了。郑挽睛焦急的走到郑峰跟前,“爹,你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妹妹她不是有意顶撞你的,霜儿快跟爹爹道歉”。边说边用眼神提醒着被打趴在地的郑挽霜,郑挽霜依旧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郑挽睛,心里无限的哀叹,这死脑精的,只能提醒一旁哭着求饶中的曾氏:“母亲,你快说说霜儿,莫再跟爹置气,气坏了爹的身子可如何是好”。
曾氏哭着反应过来,急忙拉着郑挽霜往郑峰脚下跪着,“快霜儿跟你爹道歉,快啊,快说你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别看郑挽霜还一副死硬的表情,其实心里也是吓坏了,怕得要命,只看郑峰处处维护着郑挽睛心里就不服,感觉十分的委屈,爹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我的。现在为了那,贱人打了我,郑挽霜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了,低下头哭着:“爹,女儿错了,求爹爹原谅”。
“哼,我竟养出如此不孝女,你去看看那家闺女敢这样顶撞爹的,啊,你到是说说,不缺你吃不缺你穿,竟然还敢质问起你爹,翅膀硬了是不,你滚出去,我没有你这个不孝女”。郑峰浑身气得不住得颤抖,更是气得止不住得咳嗽。
“爹,你消消气,霜儿快给爹拿水过来”。郑挽睛拍着郑峰的后背,吩咐着吓坏了的郑挽霜,还是曾氏急急忙出去倒了杯水进来,郑峰喝了几口才缓过劲来,口里直念着不孝女。
爹是要把我赶出家门,不行,那我不就成乞丐了,郑挽霜死命抱着郑峰的腿小脸哭的红红的“爹,女儿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爹就原谅女儿吧,以后女儿一定乖乖的,一定听姐姐的话,求爹原谅女儿吧”此时的郑挽霜可谓是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
看那可怜样,郑挽睛心里却一阵暗爽,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知道郑峰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不可能真的赶郑挽霜出去“爹,你就原谅妹妹吧,你这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这一家子还要靠爹爹你呢,求爹爹你就原谅妹妹这一次吧”。亦哭着对郑峰说。
“是啊,老爷,经过这次她再也不敢的了,今后我一定好好管教霜儿,求老爷就原谅霜儿吧”。曾氏这回是真的怕到里骨子里,怪自己平时放纵着郑挽霜,养成目中无人的性子,这可如何是好啊。今这顶撞父亲的事要传出去不被人吐沫星子喷死,将来也是难找到婆家的。谁愿意娶一个回家给公公婆婆气受的媳妇子呢。
待郑峰冷静下来,见把心爱的女儿也吓得直哭,也知道自己刚才气愤过头了。“竟然你姐姐和母亲为你求情,这次暂且原谅你一回,以后老老实实给我回房呆着,养养性子”。
“谢谢爹爹,女儿今后一定乖乖听话”这回郑挽霜是真的怕了,颤颤兢兢的哭着回答道。
“爹,你店里不忙吗?今怎么回来了呢”。郑挽睛轻声问道。
“对了,差点忘记了,刚一早你玉姨差人过来说,下午来接你出去逛逛,你也是的,别整天闷在家里,出去走走也是好的。这一百两你拿去,冬天眼看就要来了,你去玉姨店里看看,给我和强子,还有自己添置点冬天的衣物,看到有喜欢的自己就买”。从袖口拿出一袋银子来给郑挽睛。又对着郑挽霜母女说道:“你们俩就好好反省着,还有好好跪在那里,我会时不时的回来看看”。
曾氏望着往外走的郑峰,心里如刀割般难受,这么多年夫妻,难道就一点情份都没有吗?难道还抵不过一个死去那么多年的女人,不甘啊!自己曾经向往的一切在一点点的破碎,曾经渴望的美好更是从未实现过。心里更是生起从未有的恨,是的,自己恨,恨那死去的宋氏,死了那么多年依旧霸占着郑峰。能不恨吗?
只那曾氏却从来没有反省过自己,一个只懂得从他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是否想过自己能给予什么别人呢?
而郑挽霜看着郑挽睛手里的银两,心里更是不满到了极点,凭什么同是爹爹的女儿,相差却那么远,她就可以拿着那么多银两去逛街,自己却要在这里跪宗堂,对她就和颜悦色,对自己去厉声打骂,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那日发烧不烧死她,留着她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而相反的,郑挽睛则是心里兴奋的不得了,终于可以去见识一下这古代的商业街了。告退了曾氏,一路如小姑娘般兴奋的小跑回房间。不对,现今的林晓晓也就是郑挽睛不也是才未满十五的小姑娘吗?
郑挽睛走后,郑挽霜跪着立马就站起身,用手帕擦着眼泪,再使劲的擦着鼻子里的鼻涕。有点嘶哑的对曾氏说道:“娘,都怪那贱人,都是她不愿意给我那项链,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那项链,爹根本就不疼我,心里只想着那贱人,爹就从来没有拿过那么多钱给我出去逛街”。说着又委屈的哭起来,曾氏抱着女儿,左手摸着郑挽霜的头:“霜儿莫哭啊,等娘有机会就从她手里把项链拿来给你,你等着看娘怎么收拾她”。此时的曾氏心里的恨在不断的澎涨着,恨那女人死去了还能如此压着自己,现在她女儿也自己女儿一头,郑峰心里只有她母女俩,那我们算什么。
在曾氏怀里的郑挽霜才想起还要跪宗堂一天一夜,心里顿时慌张了起来,“娘,爹罚我跪宗堂,我不要跪嘛,才不要跪”。曾氏一听,这话怎可以在这里乱说,急忙唔着郑挽霜的嘴,“闭嘴”双手合并对着灵位牌边拜边嘴里念着:“各位祖先,有怪莫怪啊,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有怪莫怪,有怪莫怪,一定好好跪着,有怪莫怪”。看着这曾氏奇怪的举动,突然抬头看了一眼灵位牌,感觉有什么东西一样,吓得郑挽霜猛得一哆嗦,带着哭腔“娘,你干嘛呢,别念了,我害怕,呜呜,娘,别念了”。曾氏又念了一会儿后,瞪着郑挽霜怪责道:“你这丫头,在祖先面前怎可以乱说,下次记住了,祖先怪罪起来就麻烦了,还不赶紧跪着,等会你爹来了就惨了”。郑挽霜点点头,又赶忙摇头,“娘,我害怕,你要在这陪我,不然我不跪”。
“又乱说了,娘在这陪你就是了,快乖乖的,说不定你爹心软了就不让你跪了,你还啊,得改改这性子,刚才质疑自己不是爹的女儿的话今后可是再也不能说的,这种大不孝的话,是会被天打雷劈”。拉着郑挽霜往跪垫上跪,轻声的教导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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