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行次日便出发从京城前往承德避暑山庄。一路上有儿子们的陪伴康熙龙心大悦地到达承德。
京城里胤禛和胤祉也开始着手处理朝中政务。
“四弟,希望我们这次的合作愉快!”乾清宫内胤祉伸出一只大手要与胤禛相握。
“三哥多多赐教!”胤禛看了看承德的方向伸出手来与胤祉两手相握。胤祉的这一握手,在外臣看来似乎是兄弟感情不菲的彼此协助,实则真正的较量才开始。
康熙到承德把一切都安排好后,康熙便兴致盎然地领着众阿哥按之前策划地去围场狩猎。
围场内一只只尖锐精准的利箭和一杆杆锋利强劲的鸟枪通过阿哥们的手如羽毛般飞舞,猎物的收获和皇帝蓬勃的兴致将此场狩猎推向了炽热的顶点。
“嗖”的一声,一匹玄黑色骏马上一袭白衣的男子弯身拔箭发射而出,一只受惊的梅花鹿顿时应声倒地。
“水王爷好箭法!”一起追着梅花鹿而来的大臣见梅花鹿应箭而倒兴奋地高声大喊道。
“大人们过誉了!来人,把这只梅花鹿速速送去给皇上!”马背上有如谪仙般俊美容颜的水溶收好宝弓,轻扣缰绳调转马头向另一只瞄准的猎物追去。
“照这一次的狩猎所得猎物品种和数量都是史无前例的大收获啊!”负责清点记录阿哥们和随行亲王大臣捕猎数的官员看着眼前各个侍从络绎不绝送来的猎物大笑着议论道。
“嗖”的一声如风破丝竹,一只锐箭不偏不倚地随着张弓搭箭人优美唇角轻轻晚起一个诡秘弧度,一只小型的貂在仓皇逃窜中应箭倒下。
“芹圃果然好箭法!”胤禟轻笑着望了眼随在自己身侧的曹雪芹,“我之前只见识过你的医术无人能及,没想到你的箭法比你的医术还要厉害!芹圃,你真是不敢让人小觑啊!”胤禟的宝弓跟曹雪芹的碰击了一下,两人的弓在围场炽热闷燥的空气中发出砰的嘹亮清响。
“曹神医可是为九阿哥射的第十一只瑞兽了!皇上看了这些猎物一定会大加赞誉!”胤禟身边的大臣哈哈地大笑道。
“是啊,这一次狩猎听闻其他阿哥所获的猎物也颇为丰富,看来父皇一定会比往年更为高兴。走,我们再往那边看看!”胤禟如磁石般爽朗清越之音在围场中响起,领着自己的人打马奔驰而去。
“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十八……阿哥!十八阿……哥他……他出事了!”踉踉跄跄地,正在众人兴致高昂之时,一个随从从马背上几乎跌落下来跪拜在康熙宝马之前。
“皇上出来狩猎正兴致高昂,你是什么人居然在这里散布流言扫皇上的雅兴!来人,脱下去斩了!”康熙正带着胤礽胤褆胤禵等一并一大群大臣狩猎愉快,一个大臣在马背上大怒斥责。
康熙也因被人扫了兴致皱眉不悦。
“皇上十八阿哥突然高烧不退命在旦夕!还请皇上圣裁快去救救十八阿哥一命吧!”那随从跪地便拜咚咚把头往地上撞去。
康熙一听十八阿哥胤衸突然高烧不退当下心惊一声大喝“随朕快去!”调转马头往围场驻地疾驰而去。
众阿哥和大臣也是一惊急忙调转马头尾随而去。
胤衸虽然年纪尚小,又是自己宠爱的密贵人王氏最为疼爱的幼子,但这几日一路上跟着康熙大队人马前行并没有见身体不好什么的。
康熙郁郁不欢,更何况这一路上自己一直对这个宠爱的小儿子照顾有加,怎么会自己这个心爱的幼子突然发病呢?康熙心觉此事蹊跷,但嘴上却更为严密赶回驻地的一路上一字不说。
“衸儿!衸儿!”康熙匆匆来到胤衸床前一下子握住了胤衸露在锦被外的一只滚烫小手。
见胤衸没有反应康熙怒问随行的太医,“怎么这么热?”
“微臣……微臣等也不知道!”随行的五六个太医一个个耷拉下脑袋垂下了头。
“你们都是吃什么的连一个九岁孩子都照顾不好!”康熙勃然大怒。
“皇……皇上,十八阿哥身体其他一切没有异常,就是突然高烧不退,微臣们……微臣们行行医多年,从……从没见过这样怪异的症状!”随行的太医总管黄太医唯唯诺诺地站出来说道,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你们的意思就是小十八没救了?”康熙暴怒,“小十八如果有个闪失朕取你们项上人头!”康熙转头热切地望着锦被中额头盖着湿毛巾的小皇子,爱子就在眼前,做父皇的却无能为力。顿时那样一股从来有过的痛楚刺痛心脏。
“皇上,儿臣想……”此刻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太子胤礽站了出来,看着面前正暴怒中的老虎不敢轻易触怒,小心翼翼地忖度这尺度小声道。
“老二,你有什么话说!”康熙依旧怒不可遏。
“父皇,与其看着十八弟高烧一直烧下去,现在京城中我三弟四弟都在,不如父皇即刻下一道急令,令三弟留守,让四弟亲自负责安排宫里最好的太医速速赶来给十八弟医治。这……这总比干等着好啊!”胤礽一一地阐述。
康熙似乎猛然惊醒,即刻下令令人快马加鞭速速赶回京城颁布自己急诏。
胤禟眼见着面前只在一时之间发生的一切,用手肘暗橙了撑身边并未向康熙推荐过的曹雪芹。当看到曹雪芹暗示性地摇了摇头,心中顿时大惊。
一时小十八的事弄得全场狩猎兴致全无,康熙只握住小十八的手不离开小十八床半步。
众人从小十八房里退出来。
胤禟带着一群人回到自己的住处,支开众人,只留下曹雪芹。
“芹圃,刚才你摇头给我暗示是什么意思?难道十八的病连你也不能医治吗?”胤禟沉下声问。
“九阿哥,十八阿哥的不是病,而是有人下毒。”曹雪芹开窗看了看窗外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胤禟皱起了眉,“到底怎么回事?”
“下毒的人时间算得很精准,怕是连我正在九阿哥门下的事他也了若指掌。他早算好了从十八阿哥中毒到十八阿哥的随从发现后去禀报皇上,皇上再从狩猎场赶来这整个过程的时间,在我们跟随着皇上匆匆踏入十八阿哥房间的门之时,毒药早已侵蚀十八阿哥元气,以气攻心,无药可医!‘昙华’,以气攻心,就算是最高明的太医,也查不出中毒者的异状,只能眼看着中毒者一直高烧不退最后气绝而亡。”曹雪芹斩钉截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