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逃脱。”周恒历握紧了手中的猫眼石。
眼神凌厉如刀:“一群废物。”
“是,奴才该死。”男子深深伏地。
“叶单呢?”
“叶统领被三少爷绊住了,让奴才和王爷回禀,救走白弄樱的人疑是……是……。”
“说!”
“是镇国大将军。”
“混账!”周恒历咬牙将手中光滑如冰的猫眼甩出去。
“砰”伏跪的男人额头被砸破,鲜血横流,男人连忙跪好,半边脸上都是血污:“是。”
左时拎着袍角跨进沪亲王府的时候,门房的人还没有睡醒,揉着睡迷糊的眼睛行礼道:“大人来了,恐怕王爷还没起,要不您去客厅先用点茶水。”
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天井边跪的石头一样的两个人,左时道:“你家王爷还没醒就知道罚人了,修为当真高。”
门房瞄着井边跪的像块儿石头的两个人,傻笑两声,拔腿先溜了。
一身乌黑的铠甲,潭石晓瞪着面前的井盖,一动不动的恭敬跪着,无视一脸不正经的左时向这边蹭过来。
“潭将军,怎么?一大早的就这么猛烈的锻炼啊?”左时摆明了找茬。
“滚。”
“呦!跪多久了,心情这么糟乱?”左时的厚脸皮向来在靖安城是出了名的厚了。转过井边拉起跪的歪歪斜斜的左倩道:“你倒是混的不错,嫁进王府才几天,就跪天井了,我看再等几天,父亲就可以把你的阁楼打扫打扫请你回去住了。”
眼圈红红的左倩拉着左时的袖子断断续续道:“二哥,王爷要杀弄樱,王爷要杀了她。”
“我知道。”左时替她揉了揉腿道:“还能走?”
左倩点点头。
“唉,算了。”左时抱起左倩道:“潭将军,我们先走,您继续操练着。”
潭石晓瞥了他一眼道:“多谢。”
将左倩送回房,左时继续拎着袍角赶去正殿,正碰到周恒历发火的一幕,讶异的一挑眉,无视周恒历满脸蓄势待发的怒火,先施了一礼道:“今儿这是怎么了,都这么喜欢跪着?”
周恒历长出一口气,在座上侧了侧身:“你倒是清闲,什么事儿快说。”
“您老松范松范,别一天的吊着个脸子,嘻嘻。”左时说着就往椅子上歪。
“老六到底是什么态度,你别整天的没个正形,再弯弯绕绕的我王府的天井宽泛着呢,足够你跪的。”周恒历冷着脸训斥。
左时一张脸摆的要多么欠抽有多么欠抽,接过丫鬟递上的香茶,慢悠悠的呷一小口,砸吧砸吧嘴皮子:“恒历,你也消停两天,恒嘉这两天是整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什么意思?”
“他身上的毒是你找人下的吧?”
周恒历摆手让人都下去,挑眉看着他。
“大将军府现在是人仰马翻,据说那个从草原来的小姑娘都把大将军府当大内看着了,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我被扔出来几次了?唔,一二三四……七次了,现在屁股还疼着呢。”这厮说着就站起来掀袍子。
周恒历对他相当免疫,淡定的瞟了他一眼:“然后呢?”
“我越轨问一句,那个毒,死不了人吧。”
“你说呢?”
“我可告诉你啊,周恒历,你争皇位也就罢了,可不能这么下手狠辣,要是恒嘉性命有忧,这事儿我还真就不干了。”左时掳袖子就要走人。
“白弄樱被他救走了?”
“你先告诉我恒嘉身上的毒有没有事儿?”
“……”
“……”
“细作动的手脚,我不知道具体内容。”周恒历漫不经心的,不说是自己,也不说是自己,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左时却明白他这已经算是承认了。
“你!……那是你亲弟弟,你怎么……”左时恶狠狠冲到周恒历面前,亮了亮纤细的小胳膊。
“皇位之争的残酷,你不是不明白。”周恒历漫不经心地点着左时的额头推开。
“白弄樱的事儿我也不知道,这几日我和司马忌在一起,没顾上那边。”左时坐会椅子上。
“研究他做什么?”
“现在靖安就他最闲,你不觉的这个人有点儿出挑吗?”
“你是说……”周恒历丹凤眼微微眯起,侧头看着外面的阳光,微微沉思片刻:“他没有任何理由介入这件事里,我前前后后认真算过。”
左时扯了扯袍角道:“好了,你大王爷继续算计,我还有事儿,走了。”
“你来我府上纯唠嗑?”
“唔,你不说我都忘了,圣皇昨夜新纳了个美人,心欢的很,听说倾城绝色的娇美。今天一大早就让我叫你去给美人写个字儿。”左时边走边道。
安鸾宫中静悄悄的,间或一声娇笑像珠玉敲打玉盘一样的清脆,圣皇伏在榻上,美人娇笑的问:“圣上还和小子一样精壮怎么就说自己老了?圣上再这么说,妾身可不依呢。嘻嘻”
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小娇儿……嘴跟抹了蜜……似的。”
“圣上,王爷怎么还不来,别不是看不上我这新晋的女官,不愿意给妾身写吧。”
“来人,叫恒历。”
“父王。”周恒历微微皱眉,在殿外站定。早上的阳光打在安鸾宫前的贡菊上,一颗颗的露珠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这是南疆新进贡的彩菊,便是皇后宫中也只有两盆,没想到圣皇都赏了这小小的安鸾宫。
“喔……恒历,青青颇通诗书,一早跟朕说想让你赋诗一首相赠,你可愿意。”
“儿臣愿为娘娘写诗。”
“甚好,来人,笔墨伺候。”
临近午时,千乘殿上,圣皇小乖乖小肉肉的哄妥了青青,答应了赐宫嫔的请求,在龙椅上坐定。
“恒力,秦爱卿昨日跟朕说白家那个余孽还没有抓到,骁骑营怎么办事的?”
周恒历敛眉道:“儿臣无能,这件事中乾坤甚大,儿子迟迟不敢动手,投鼠忌器的很。”
“喔?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一个丫头还能翻出天去不成。”圣皇一拍桌案,宫人跪了一地。
周恒历单膝点地:“父王,儿臣不能说,只想请父王的一道旨意”
“什么旨意?”
“这件事让儿臣全权负责,不能让朝臣插手。”周恒历慎重道。
“为什么?理由?”圣皇紧绷着脸看着这个向来最得意的儿子。
“这里面关系甚大,儿臣不敢妄言。”再垂首。
“砰”圣皇猛击桌案:“大胆,朕是天子,还不能知晓其中缘由吗,你当真把朕当成昏碌之君不成?”
周恒历伏跪在地:“儿臣万万不敢亵渎父王圣明,是……是六弟。”
“恒嘉,他怎么了?”
“白弄樱至今仍在六弟府上,那一日芳华揽大殿上比武的楚太子小厮正是白弄樱。”
“什么!?这和苍楚有什么干系,难道白家竟然勾结的是苍楚不成?”圣皇紧紧按住桌案,双眼通红:“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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