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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斐然转身,对着司马忌一笑:“桃花纷纷落满身,我竟拂拭难尽。”

  司马忌冷哼一声,并未答话,转身入府。

  一震袍角,苗斐然亦悠然转身向外走去,两人背道而去,蒙奇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掩饰不住的惊奇,往日这两只见面,不斗个你死我活,如何肯罢手,今日这是怎么了。

  苗斐然嘴角含了一丝笑意,凉凉的,不达眼底,细看之下竟有一股惊人的残杀之气,这碾不碎的桃花,虽然他拒绝的彻底,可是仍旧在他心中犹如横了一根刺,那小公主并未有人注意的了,这是和谁勾结上了,竟然想出这样的方式来逼婚司马忌,司马府的半个主子,他做不了,这世上谁也别想。

  苗斐然手中一只雪白的信鸽,金黄的腿上一枚小小的竹筒,崔姑姑小心用薄而锋利的刀片划开蜡封火漆,取出信纸,恭敬道:“是白斩。”

  苗斐然捻过来看了一眼,仍旧用修长是手指拨弄信鸽身上的羽毛,和缓说道:“白斩这差是当腻了,几次围堵都能让她逃脱,我看这统领之位也该换人了。”

  崔姑姑将他手中的信鸽接过来,一步一步走到窗外交给奴仆好生看护,才转身笑着劝说:“白小子年轻,难免急躁,殿下怎能要求人人如殿下一般,我看那姑娘也非常人,若是寻常之辈,首次截杀就应该能解决的了,何必等到今日动手,殿下既然担忧周恒嘉,何不派白小子去将他先解决了,这姑娘的事情,未必现在动手就是合适的时机。”

  苗斐然转头奇道:“姑姑这话何意?”

  “老奴这几日见殿下往来书信中频繁提到周恒嘉这个名字,莫非是觉得他碍手脚。”

  苗斐然仰头靠着椅背,闭目沉思片刻小心道:“何止碍手碍脚,实乃平生未遇之敌手。”

  崔姑姑听他喃喃叙述:“周恒嘉少年时期只在军事上有些才能,近些年来周恒历那个蠢货将他逼到绝境,竟然逼出了他的斗志,大周圣皇驾崩,虽然并未传位与他,但是您深想即可想出惊人事情,圣皇去年新获麟儿,他一生只有两个儿子,邺城兵变他不选周恒历,并不是心恨周恒历叛变,那老头是如何的理智,即便是危难关头他想到的必然还是大周的国运,而非个人的爱憎,他宁可选择一个奶娃娃也不选周恒历,就说明在他心中周恒历从来就不是合格的继承人,他很久之前就将周恒历的可能性排除了,那么那个时候他只有两个孩子,他的选择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周恒嘉,周恒嘉是凭借什么让一个圣君看上的呢?很明显并非只有将才一项,他的实力是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暗处,也许区区漠北六十万大军和靖安城内的毒钉子玄铁营都是表象,一个能用这样的实力作为表象的人,他的实力到底多么恐怖,我亦不得而知,司马忌此次倘若胜得了周恒历,这大位也坐不稳,我不必忧心了,只有一心毙了晋千与这个钉子就是。”

  崔姑姑手指按在苗斐然的额角,轻缓的揉着,柔声道:“殿下还是如此执着于司马家主,老奴只是不忍见陛下因为这情义伤了身心。”

  苗斐然轻缓舒出一口气,无奈道:“我知道,我有分寸。”

  一名小厮慌忙闯进来大呼:“郡王,逆贼攻城啦。”

  苗斐然一惊坐起,问道:“何时?”

  小厮惊慌未定,磕磕绊绊的答:“申时三刻。”

  “何处?”

  “听传报的是说西城宣统门处。”

  “何人?”

  “小的……小的来的急,并没有看清是谁。”

  “司马家主呢?”

  “小的,小的……小的不知。”

  “混账!”

  苗斐然袍角飞扬,向门外卷去,风拂起他鬓角长发如根根钢针,刺入躁动的空气。

  蓦然回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道:“点齐人马,跟我进宫。”

  一匹快马飞奔上了西城楼上,乌发被城下血火狂卷,带出难以言说的肃杀之气,司马忌一手握住腰间长剑,探身下望,密密麻麻的万军犹如火堆中的蚂蚁一般,向城楼上狂卷而来。

  一人手执大戟,悍勇如虎,当先一马带领万军齐攻城门而来,西城门最是薄弱环节,司马忌当日只把丧葬大礼设在紧挨西城门边的秀水大道上,一设数月,乃是想到倘若周恒历攻城,他第一个践踏的便是先皇的丧仪,对他也是一个震慑。

  如今看来周恒历已经是困兽之斗,必然要拿下靖安再说其他的了。

  司马忌拿过蒙奇递上的镜筒向远处下望,当先一人竟然是潭石晓。

  潭石晓被周恒历派往南地追捕晋千与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何以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

  不会的!怎么可能?灵韵倘若被周恒历擒获也不会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可是倘若真是此时,也不是不可能,不是说周恒嘉和楚卫也在南地吗?为何他们未能拦得住周恒历?派往南地的章涛也没有给他任何信息!

  潭石晓横戟城下,眉眼冷峻向他望来,两人对视,一瞬间冷光乍现,

  杀气将战场瞬间晕染开来。

  大军杀将在即,什么心思都是枉然,司马忌一手握剑,剑尖斜指,只等一声令下,对方人马进入射程范围之内,呼啸一声:“射!”

  箭如雨而下,城下瞬时一片血红,将士冒雨上前,用盾牌,用同伴的尸首阻挡敌人的攻击,携手并肩而上,随艰难,不相弃,转瞬攻到城下,一百步的距离在密集的箭雨下损失惨重,司马忌后退一步,城上守军依次成行,排出床弩,石料,滚油,沸水。

  一声呼啸,战事刚刚拉开,潭石晓身居马上,被人扯住铠甲说了句什么话,年轻的将军,一把挥开那传令的士兵,手中长剑如虹,指挥士兵直取城门,那不住劝说的传令兵被他一刀砍翻,潭石晓攻城之心如铁。

  城下断肢残骸堆积,司马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大营,他在担忧那座大营中会突然推出一个女子。

  男儿手臂紧绷,心如油煎,蒙奇在他身后站定,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公子,即便是战事再激烈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突然,暗黑的夜里亮起一丝星火,自极远处急速向这边移动,蒙奇咦一声,指着远处的火光道:“难道周恒历要攻正门?”

  司马忌运目远望,心中咯噔一下,终于还是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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