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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千与水杯挡住脸颊,狡黠一笑:小样儿,还在我面前得瑟!

  左时、叶凯已经经受不住,面瘫一般呈呆滞状眼神画圈圈儿了。

  周恒嘉捻着酒杯不动如山,嘴角一丝笑意勾起看着晋千与,带着浓厚的,放纵。

  他酒杯浅浅沾唇,声音有些低沉的道:“说到美食,瑞明三十八年,我在漠北倒是见识过一道,很有些意思。”

  众人深受晋千与荼毒,急需要一些能调解气氛的东西,听见他说话,都惶惶然的看着他,希望他的这道美食能既美好又有身份,能冲散晋千与带来的惊恐感。

  周恒嘉嘴角深深一勾,眼底一丝小邪恶外泄:“打仗时军粮短缺,军中火头军杀马而食,奈何天寒地冻,无处生火,只能冷刀白刃而剖,合着白雪生食马肉,冰淬香浓之气将腥气压下,实在美味,只是剖下马肉时,马仍旧活着,为了战事,故而只能伤马,而不能吃马,所以在每个马的臀部都取肉两斤,一时间营帐一片悲鸣嘶吼之声。”

  众人闻言竞相奔逃出去找痰盂呕吐,惊恐和恶心感让吃下去的食物都吐了出来。

  这种残忍的食物都吃得下去,亏的他还说‘有些意思’,这是有些意思的美食吗?这简直就是太有意思了!

  室内只余晋千与和周恒嘉两人相对而坐,晋千与现代见多识广,知道我国某些地区的吃食大胆至极,自然不会为此等事情惊吓。

  周恒嘉乃是身经百战,尸山血海中尚能安眠,何况区区谈论。

  一时间室内空空,晋千与含笑转头,视线和周恒嘉冷眸相触,一触即收,视线转向了一旁,躲闪着夹菜。

  周恒嘉眸底带着淡淡笑意看着她不自在的动作,手中酒杯一倾,尽干杯中烈酒。

  两人只是静静坐着,谁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个吃菜,一个喝酒,室内的空气一瞬间就冷的有些诡异。

  半响,楚卫率先回来,坐在座位上斜瞄着晋千与有气无力的道:“给我一杯汤喝。”

  晋千与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端着汤碗问道:“你确定敢喝。”

  楚卫一阵胃气膨胀,摆摆手道:“算你狠。”

  左时和叶凯相扶着回来的时候,随身带着酒楼的活计把一桌子的菜都换了上新的,众人这才安生下来。

  小离小小声在晋千与耳边道:“郡主,你都是哪儿听来的这些菜,可吓死人了。”

  晋千与笑道:“自然是胡诌的。”

  小离吐吐舌头:“郡主威武。”

  众人忙着转移话题,聊到了今年进贡的使节团,左时又吵嚷着饭局不谈国事,将话题转到哪家的姑娘俊俏。

  熙熙攘攘了半日又请了万芳楼的花魁娘子来跳舞助兴,直到天色蒙蒙转暗,才意犹未尽的说要散了。

  雅间的门一动,众人转眸去看,袅袅婷婷一个姑娘站在门口,娇俏亮丽,眸色亮人,臂弯里挽着一件深紫色的披风,乌髻云发之间两朵银质的花朵闪闪烁烁的映着房间内的灯火,竟像真的花儿一样娇艳。

  看见她的身影,楚卫笑开的唇角一抿,紧紧的绷住了笑意。

  周恒嘉眸色深深沉沉,俊面含霜,冰冷一片,眼底一抹浓黑愈发黑的浓烈。

  他喝了不少的烈酒,这会儿的身上还能闻得到清烈的酒香,可是眸子还是清明的。

  若说他没醉,可是周身的冰冷却实实在在的给人感觉的到并不是那么的实在,像虚幻的云般,一聚既散。

  若说他醉了,可是那浓黑的眼眸却清冷沉俊,即便是站在那里,依旧是骇人的杀气外露。

  廖迁显然并未被他的疏离吓走,反而笑的温柔绵软的上前将披风给他披上道:“我听江路说将军来了云溪楼,想着这会儿天色晚了,就来看看宴席散了没有。”

  她说的自然,可是楚卫的冷哼却更加的自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使劲儿作吧。

  几人下了楼,各家的马夫都驾车赶来,小离拥着晋千与站在檐下张望道:“小曹该不会是喝醉了忘了时辰吧。”

  晋千与笑道:“无妨,我也喝了两杯酒,现在脸上有些烧得慌呢,走走散散酒气也好。”

  旁边廖迁转身招呼随身来的马车放下上马凳,拢好火盆,连声的吩咐下人们小心伺候着。

  周恒嘉长身玉立站在晋千与身边,听她和小离轻声说话,转身道:“我送你。”

  晋千与微微躬身:“多谢大将军美意,不用了。”

  周恒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语调和缓的道:“走吧。”

  小离无措的看着晋千与口语道:“郡主……”

  晋千与无奈的跟上前两步道:“大将军,天黑路滑,莫要让小公主等急了。”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不信周恒嘉不顾廖迁、还执意送她,晋千与心中有些莫名烦躁,话说的急迫。

  周恒嘉身影一顿,低沉的声音在暗夜里有些沙哑:“你就这么想推开我?”

  小离吐了吐舌头,无声的后退两步,小声的退了下去。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的沉重、伟岸,晋千与无声止步,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走吧。”周恒嘉低声道。

  “将军,雪天路滑,奴婢送你回府……”廖迁的轻柔的声音凉在雪夜里,散在长风中。

  轻柔的少女眼睁睁看着远去的一前一后的身影,感觉胸腔里像漏了一块儿,呼呼的刮着冷冽的北风。

  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白雪皑皑中缓缓前行,晋千与缓慢的跟着他的脚步向前走。

  今夜的周恒嘉很异常,他走的很慢,但却不像是醉酒,脚步很稳,不见一丝踉跄。

  晋千与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着开始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两个人只是默默的走着,没有一个人说话,这一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儿时趣事吗?可是眼前一个移形换影,一个物是人非。

  说离别之情吗?可是两人自从相识以来又何曾说过半丝感情。

  说救命之恩吗?可是他的父亲害死了白府一门,他的哥哥将她的哥哥坐骨扬灰了,她杀了他的哥哥,在这么多的悲剧面前,救命之恩显得那么苍白而讽刺。

  说国家大事吗?可是她是司马忌的心上之人,他是据守漠北的大将,还是圣皇兄长,两派对立三年,除了对抗没有任何情义可攀。

  说关心惦念吗?可是他的战场她并未参与过,她的生命他也并未走进过。

  一切能说的不能说出口,一切不能说的都在心头挤压着要喷薄而出,沉默的一路,两抹影子始终不远不近,若即若离。

  从四周低矮的砖墙,走到大理石砌成的宫门口,从青石板路走到汉白玉的石阶上。

  周恒嘉走的很慢,像是在走这一段艰难的人生,晋千与跟的很耐心,似乎在陪他看尽这一段北风肆虐的风光。

  ------题外话------

  不好意思哈,还是路人甲,这是如雪生命今儿托人带回来的电脑上的东西,她姥姥家没网,顺便通告她后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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