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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晓晓没有察觉背后有人,一边把面条搓成长长的筋状,再放进滚烫的油锅,噼叭的声响溅了不少油出来,秦晓晓忙后退两步,一边拿着铲子翻动油条,一边说:“生孩子?你可真笑死我了,我才不要生他的孩子,他这种男人,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

  夏少铭恶狠狠瞪着她的背影,她,她居然说他不配做她孩子的父亲?

  她怎么可以——

  “我没办法。”秦晓晓忽然叹气,一边拿铲子把已经成焦黄色的油条从锅里捞了出来,一边收拾流理台,一边说:“我真羡慕你,脱离老公的管制一个人活得潇洒无拘。可是我不同,只要奶奶在的一天,我是不可能提出离婚的。”

  夏少铭略松了口气,与她通话的是个女人。

  可是,下一秒,他又几乎跳了起来,她什么意思,她居然想离婚?

  她怎么可以,她凭什么,她哪里来的胆子提出离婚?

  夏少铭一个箭步冲上去,“你居然想离婚?”

  忽然其来的阴冷的声音把秦晓晓吓惨了,手机掉落地上,手里的饺子皮也掉进了盘子里。

  她目瞪口呆地瞪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一时半刻还反应不过来。只能干瞪着眼,“你怎么进来了?”

  “我不该进来么?”夏少铭瞪着她,眸子里尽是熊熊的怒火,“秦晓晓,你什么意思,你想和我离婚?”

  秦晓晓不语,她确实想离婚,做梦都想——

  她的沉默严重挑战了夏少铭的怒气及尊严,令夏少铭更是怒不可及,双手紧紧拧住肩膀,使劲摇头,“你敢离婚?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你能嫁进我夏家也算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居然敢离婚,是谁给你的胆子?”

  秦晓晓使尽周身的力气才把他推开,“我没时间和你吵架。我还要做早餐。”

  夏少铭瞪她,“谁稀罕你做了,你的贤慧就是表现在这些俗事上?”怒气使得他口不择言起来,“家里有佣人,何需你在这儿表示贤慧?若你真想当个贤慧的妻子,就好好侍候我,满足我的需求。”

  “你的需求?”秦晓晓低头盯了他的腿间,“就是你这二两肉的需求么?”

  夏少铭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如此露骨地说这些话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秦晓晓冷笑一声,“你不是在外边有女人侍候么?何需我来侍候?”

  夏少铭瞪大眼,突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话一说出口便后悔得要死,他,他——他应该去撞墙的。

  秦晓晓淡淡看他一眼,对他的失望越发浓厚,根本不必再遮掩了。

  “你出去吧,我要做早餐。”

  “你——”夏少铭瞪她,他很想耍赖不出去,可是,却架不住她脸上毫不掩饰的不屑神色,心里忽然拧了起来——她——她在生气吧?

  尽管她表现得镇定,可是——

  “出去!”

  冰冷的喝声虽声音不大,却让夏少铭吓了一跳,再度看她的冷脸,自知理亏的他灰头土脸地出了厨房,走了几步几,又转过身来看她,却见她冷着脸把厨房的门给关掉了。

  夏少铭不明白此时此刻这种紧揪的感觉代表着什么,总之,他很不舒服。

  像做了坏事被大人捉住那般难堪与尴尬。

  还有,他一向做得够好,怎么她仍是知道了?

  等等,她说要与他离婚,应该不是真的吧?

  他条件如此好,以她那样的身份嫁给他,已算是嫁得高门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男人嘛,总会有尝鲜的想法,圈子里的其他男人也不是那样,甚至比他玩得更凶,他们的老婆都不说什么,她凭什么不满?

  想到这里,夏少铭重新抖擞了精神,不就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被逮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应该认清现实,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作无谓的纠缠才是。

  *

  一般星期天,夏家的早餐便要比往日迟了些,通常是八点半左右开饭。

  当夏少铭看着餐桌上的菜式及忙碌如轱辘般的秦晓晓时,忽然皱了眉头,说:“家里的佣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懒,这早餐都要晓晓一个人做。还要他们做什么?”

  祁晓凤抬头,看了秦晓晓一眼,说:“家里有了晓晓,还需要佣人做什么?他们都被我辞了。”

  夏少铭当场几乎跳了起来,“什么,全都辞了?那喏大的屋子,谁来打理?”夏家屋子可不窄,整算大约有近千平米宽,单说主屋便有三百多平米,四层楼算下来,光打扫这一项,是非得请佣人的。

  祁晓凤看他一眼,“你嚷什么呀,还留有钟点工和刘女士的。”

  夏少铭说:“我记得阿阿姨是专门负责做饭的吧,怎么不见她做早饭?反而让晓晓来做?”

  祁晓凤说:“刘女士是我请来专门替你们父子做夜宵的。白日里她负责采买和做些杂事。”

  “那谁做饭?”

  “晓晓呀。”祁晓凤理所当然地道,“她什么都不会,不做这些做什么?我夏家的儿媳妇就得做饭。”

  夏少铭半晌无语,看着面无表情的秦晓晓,忽然不敢直视她了。

  秦晓晓摆好了饭后,这才坐了下来,祁晓凤又把空碗递给她,“再给我舀点豆浆来。”

  秦晓晓起身,端着碗进厨房了。

  夏少铭看着她的背影,对祁晓凤道:“妈,晓晓是媳妇,不是佣人,你这般指使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虐待她呢。”

  祁晓凤忽然筷子一敲,发出重重声响,瞪着他,“你今天吃错药了吧?平时候你可是从来不说一句话的。”

  夏少铭滞住,还想说话,却见秦晓晓已经端着碗进来了,遂低头喝了口豆浆。

  祁晓凤又说:“没看到少铭的豆浆喝完了吗?还不去给他舀一碗来。”见秦晓晓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不由来了气,“还当人家的妻子呢,这么没眼色,一点都不贤慧。”

  “妈!”

  “够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夏少铭的,一个是一直没有发话的夏至远。

  夏至远瞪着妻子,“你有完没完?晓晓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给咱们做早餐,洗衣服收拾屋子,样样都做,比真正的佣人做的还要多,当个免费佣人你还不过瘾,还想摆婆婆的派头,你怎么如此刻薄?”

  祁晓凤也来了气,怒拍了桌子瞪视着丈夫,“我刻薄?我如何刻薄了?她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穿我的,难道不该做事来弥补么?”

  夏至远见她泼妇无理敢闹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愿与她一般如同泼妇般吵闹,只得重重哼了声,“我懒得与你费话,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刻薄?”他望了低眉顺目的晓晓一眼,心里叹气,如果,如果他们的女儿没有失踪,也和晓晓这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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