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太子还不忘丢下一句话:“记住本太子的话。留下一口气。”
“太子爷,您不能这样啊,你还是让那些女人来吧。”可惜醉生的话没有传到太子的耳朵里,“不想起就给小爷滚远点。”
“得罪了!”其中一个男人沉着脸说着,并快速地指挥其他男人走到一旁的铁架前选工具。
醉生的眼珠子跟着在转动,男人们在一堆调教器具里走动挑选,熟练地动作就好像练习了无数次一般,没有用任何话语就把各自要用的东西拿在了手里。
醉生惊恐大叫,努力把身体往后缩,奈何被锁能移动的范围实在太小:“喂,大哥,兄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太子都说放了我了,你们还想干什么?”
“怎么回事?本太子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太子急步跨入太子妃寝室,逮住大夫就问。
“太子万福。太子妃是感染风寒,再体质过弱,稍微不注意就会感染风寒,甚至更为严重,草民想,可能太子妃在奔波中身体就不舒服了。只是……”大夫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大夫尽管说就是,本太子饶你一命。”太子撩开床帘坐在太子妃身侧。
“是,若草民话语有不当之处,还妄太子息怒。”大夫跪在纱帘外,再次说:“草民在为太子妃把脉时,发现太子妃求生意识薄弱,好像并没有想活的念头,可这么多年过去,太子妃却还能吊着最后一口气,这是草民想不明白之处。”
站在一侧的岳成晋几乎被呛到,这死庸医说什么不好,偏偏说太子妃不想活了,我看是你不想活了。岳成晋不停给大夫招手示意不要再说了,大夫眼睛扫过,却视而不见。
“成晋,你先出去。”太子开口。
“爷,这大夫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无罪,还望太子爷看在为太子妃看病的情面上饶一命。”岳成晋哪里敢这个时候出去,万一他一走,太子把人给咔嚓了就出大事了。
大夫茫然看着地面,没有想明白到底放生了什么事,不是给太子妃看病?怎么变成为自己求情了?
“成晋,你最近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你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却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说太子妃不想活,说太子妃一心求死,这等庸医还留着做什么?还是成晋你也认为太子妃该死?”太子的声音并没有起伏,就连声调都是平仄,可就是语调平静越发显得太子此刻心中已经怒火奔腾。
岳成晋身体僵住,扑咚一声跪下,“太子恕罪,成晋知错,自愿受罚。”他都可以想象到太子此刻脸上乌云杀气密布的样子。他最近是怎么了,难道他在内心深处也开始认为太子妃该死了?
“嗯,出去吧。至于庸医,诅咒太子妃,诛三族。”
大夫瘫软在地,被人拖了出去才反应过来,哭天抢地求饶命。
“出去准备开水,本太子要为太子妃沐浴。”纱帘内太子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淡淡吩咐。
众人猛然回过神,太可怕了,就说了几句话,就被诛了三族。
“是,是,奴婢马上就去准备。”伺候在旁的奴婢被吓得赶紧跑了出去。
府衙外,两个身影在夜色中奔跑,几个跳跃身影便已消失在眼前。
“快去找,要是让他跑掉,我们谁也别想活了。”紧跟着追出来的捕快说道,往城中不同的方向奔去。
“旭阳,这笔账小爷跟你没完。有你这样做兄弟的?”醉生还是之前的模样,衣裳凌乱甚至可以说是被撕扯成碎布了,头发也早就成了鸡窝头,就连脸上都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可见凌辱得有多憋屈。
旭阳忍笑:“我看你是挺享受的,怎么样,十个女人,五个男人,要不要发表下感言!”
“你想死!”醉生转头。
“他们在那里,快追!”身后是捕快的声音。
“生什么气啊,我现在不是来救你了,再说要是当时那个情形,我要是没走,现在谁来救我们,别说你了,就连我,我们两个都死无葬身之地。”旭阳轻功在醉生之下,几个跳跃后明显落了一大段,再看看身后,捕快已经近在眼前。
该死!
醉生认得清事实,今天旭阳不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对方是朝廷太子。可是,醉生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把自己的行踪告知太子。这不能问,也不能戳穿,不然他们连朋友都不再是。
夜风徐徐在耳边吹过,醉生停在屋檐,冷冽的风把他的外袍吹扬,飘佛在空中,扬起的幅度划出优美的弧线。他就像是一幅画,带着朦胧的美感,触碰不到。他俯视蹲在地上喘气的旭阳,他的不远处便是捕快,只要再等等,他就会尝试到他在太子那儿体会过的恐惧心理与精神上的折磨。
明显,醉生虽滥情在花丛,却是重情之人,今天旭阳出卖他,可却也救了他,就在捕快追上的一瞬间,醉生就如一只展翅大鸟,朝着旭阳扑去,接着两人消失在原地,不见了踪影。
氤氲雾气萦绕在房间,屏风上随意地搭了几件女子衣裙,雾气就是从那儿升起,在铜镜,窗户上染上湿气。
水声响起,在雪白的肌肤上溅上一朵朵水珠,然后又落入浴桶里。
“舒服吗?”太子俯身在太子妃的耳根处低声询问,说罢还留下一个缱绻之吻,手指从滑嫩的香肩慢慢往下,停留在裸露在水面胸口的位置,一圈一圈画出香艳的弧度,说道:“那个庸医真是坏,怎么能说你不想活呢,你明明好好的,只不过比别的人要睡得久罢了。”
回答太子是一如既往的空气!
看着太子妃裸露在外的肌肤不知是因为热水的原因还是太子的吻而显现的绯红,太子不想细想,认定为后者,太子勾着唇,早就没有了面对醉生时的冷峻,还有平静说出诛三族这般冷酷的话时的无情,他现在脸上就如面对心爱之人一样,想对她好,想怜惜。
而事实太子妃也是太子心爱之人,若是能忽略侵泡在浴水表面那些残肢断腿,蜈蚣蛇蚁的不知明的软体腐烂东西,所有人都会认为太子爷定是爱惨了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