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蔑的看了一眼那条死咸鱼,然后慢悠悠的说:“国公怎么就认定他们是死尸呢?说不定他们只是在做白日梦。”
“不可能,他们中了穿肠散剧毒……”罗老头被我一逼差点不打自招,赶紧打住话头。在场的个个又不是傻瓜,反而全都是人精,能不明白他的话吗?鄙视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盯得他脊梁骨冒冷汗。
“国公对毒很有研究麻,连这么稀缺的毒药都知道。”我故意气他。
“本公爷只是偶然听太医们说起过穿肠散,看他们的死状很像是中了穿肠散。”
“本公主认为他们没有中任何毒,只是累得睡着了。狄冬去把他们全部唤醒。”
公主府的几个侍卫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我发了话,冲过去在每个人脸上拍了一巴掌倒了半碗水,这就是解药!全部死尸复活了,醒过来的这帮人个个睡眼朦胧,面带疑惑。
“死人怎么可能复活?是你——是你搞的鬼?”老头一脸死灰,满脸不可置信。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是掉坑里了,他就应该愧对这把年纪。
“国公爷认为你是输了还是赢了呢?”我不无嘲讽的问道。
“嗯,本——本公爷愿赌服输。”老头心不干情不愿的说,皇上还在上面坐着呢,他敢不认账?想找死!
“哦,你老是不是该开始改口,自称‘草民’呢?”我又趁机给他流血的心口撒了一把盐。咱最喜欢痛打落水狗。
“你……”死老头的头发瞬间花白,背脊像被人打折了一样弯了下去,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直直倒了下去。
“爹——爹你怎么啦?”罗雨欣直扑过来,惊慌地大叫,这可是她的钱袋子。
妈的,千万别死在这里了,脏了咱拍卖会的地儿,死老头这么经不起打击,太晦气了!
“赶紧把你爹抬回府请太医救治,晚了怕是性命难保!”我好心的提醒失措的罗二小姐,要死也回府去死,咱这地界不停尸体。
“来人,快把老爷抬回府!”罗二小姐乖乖的真听话呀。
很快罗国公就被家仆抬走了,还有更大的打击在等着他呢。但愿他那颗易碎的腐朽心脏能承受得住。
整件事情都是我们几个设计好了的,自从晴柔口中知道罗国公与清平候的奸计后,我们就针对罗国公这一阴谋,采取了应对措施。首先解救出小绿的家人,让她临阵反戈一击。然后换了黑衣人留给小绿的药,换成了假死药,使人暂时处于假死状态。引死老头上钩,结果他真的不负众望,跳进坑里去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罗国公、清平候、杨尚书他们三家在清都的所有生意,约一百八十家商铺,一夕之间全部出了状况。不知阿瑞他们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罗列了各种罪名,有私通叛贼永亲王的、有卖假药吃死人的,有食物中毒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这些商铺全部被京机卫查封。能调动京机卫参与此事,这是征得皇兄同意的。当我去找他商量这事时,他正愁对那帮老家伙无从下手,机会就找上门来了,当即派出京机卫顶力相助。
钱权总是分不开的,欲削人之权,必先断其财,再废其爪牙,让其痛彻心肺。然后其必自乱阵脚,自暴其短,就有机会把他一网打尽。
“菲菲,这次你帮了皇兄的大忙啊!”
“三足顶立成了一家独大,你这下放心了,无人能掣肘。”
清北国的朝局在这小不点的事上发生倾斜,权臣们再也别想威胁到皇权。官差们败兴而去,我们的拍卖会继续,把剩下的普通自行车拍卖完毕之后,一大群商人围住了子希:“范少,什么时候才竞拍自行车代理权呀?”
“范少,我的客户堵在家门口了。”
“范少,能不能先卖给我一些救急呀?”
红绫姐挤进人群,一把拽出子希就走。商人傻眼了,才想起范少已经被拍卖了。“过几天去看公主府门外的通告栏,会通知你们竞拍时间的。”子希临走还不忘自己的职责,大声对商人们说。
我们回到公主府,我悄悄把红绫姐拽到一边,低声问她。
“你怎么来了清都?”
“想你了,就来了。”
“是想某某人了吧,来得还真是急时,要不然煮熟的鸭子可就要飞了。现在他属于你了,要不要今晚就洞房?”
“你这张嘴……”红绫姐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虽然被我说得满脸通红,但绝不扭捏作态。
“先下手为强,机会难得呀。我新研究出来的鸳鸯散,无色无味,只要悄悄放进子希的茶里,好事就成了。”
红绫姐听了久久不语,最后长叹一声:“菲菲,也许你说得对,喜欢就要牢牢抓住。我这次是逃婚逃出来的,母亲又逼着我成亲,但是我没办法跟别人……”
“女人的心很小,只要装下了一个就装不下别的人了。”
“你心里装下了谁?”
“我心里装着阿瑞呀,我差点就失去他了,用了那么点小手段才争取回来的。”
“我决定什么都不管了,菲菲,你帮我……”
“好,我帮你,今晚就把他上了,还要他负责。”
“菲——菲,说得真难听。”
晚上我们一起去了子希的院子。
“啊菲菲——红绫,你们来了,坐——坐坐。”子希可以在除了经绫姐之外的任何人面前嬉皮笑脸,展示他的痞子样,唯独在红绫姐面前智商为零,手足无措一副呆瓜相,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子希,你现在属于红绫姐个人所有物,她就住你这个院子了。”
“开玩笑,我——我是不卖的,哦,不对,我不是拍卖品……”子希炸毛了,气得跳脚又不知道怎么说好。
“你当时说的话我可记得很清楚:下面拍卖的物品就是台上这些个玩意儿,底价一文钱,开始竞拍!这可是你的原话,你想狡辩?想懒账?”
“哎呀,不是这样的!”子希的语言卡喉咙里了,平常的嘴尖牙利这会儿都消失不见了。瞪着眼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是她的也可以,那她是你的。”
“你……”这回成了两人同时瞪我。
子希爱红绫却不想娶她,红绫爱子希却不能嫁他。我只能用鸳鸯散去综合这份爱了,药我来下,后果她们负。
“我有个折衷的办法,你俩就住一个屋檐下,子希睡床榻,红绫姐睡床上。子希给红绫姐当一晚的床伴就自由了,这事就我们三个人知道,决不外传。”我边说边给红绫姐使眼色。
“好,我同意这个办法。”红绫姐会意,马上点头同意了。
“我——我还有得选择吗?”子希无计可施,被迫同意。
“那现在就麻烦你去把床上属于你的东西搬走,红绫姐路途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子希神情沮丧的回屋收拾东西去了,我趁机把鸳鸯散倒进他的茶杯里。当子希从屋里出来时,我急忙找借口说:“子希,今天的拍卖会很成功,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干了!”说完就把下了药的茶递给了他,不明真相的他一口就喝干了。
我向红绫姐挤挤眼睛,事成了。
“红绫姐,很晚了快去睡吧。子希,记住你的承诺,要睡床榻一天哟。”我边说边把红绫姐朝屋里推,这女人有色心没色胆,一看就是想打退堂鼓的熊样。姐,临门一脚千万别腿软呀!然后我再把子希也推了进去,终于送成堆了,离开时不忘把门给反锁上了。
我离开了吗?这么精彩的人肉大战怎么舍得不看。转身我就绕到屋后去蹲墙角了,我刚想用手指在窗户上捅一个窟窿,想看一看活春宫,背后就有人拎住了我的领子。
“菲菲,你怎么尽做这种事,不害臊。”阿瑞的恶魔声音在背后响起,我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在地上做花肥。
“阿瑞,咱们一起看,活春宫很好看了。”我引诱他加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麻。
“瞎胡闹,快跟我回去。”这家伙比木头还木,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江郎才尽。
我失魂落魄的被阿瑞拎回了菲然居,范美人的好身材老是在眼前晃啊晃,只可臆想不可实观,心里猫抓一样难受。嗯啊,怀里的鸳鸯散还没用完,咱正好用在阿瑞身上。不让咱看,就让你来实战!
“阿瑞,喝口茶。”我大献殷勤,茶里加了料的。我伸长脖子等着他一口干。
阿瑞接过茶杯,慢吞吞的端起杯子,吹了吹又放下了。为什么不喝呀?难道闻出了异味?不可能呀,狗鼻子都闻不出,他比狗还厉害吗?
“怎么不喝呀?”我试探着问。
“你试试,能喝吗?”阿瑞看我一眼说。
我有点心虚,心里有鬼就会杯弓蛇影。他这是怀疑呢,还是嫌茶水不好喝?我想解除他的疑心,于是赶紧端起杯子朝嘴里送:“哇啊,烫死了!”一大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了下去,火辣辣的嗓子眼呀火辣辣的痛。
真悲催,咱是会错意了,是茶太烫啊!
“菲菲,怎么说你呢,叫你试就真的试。”阿瑞一边抱怨我的鲁莽一边给我端了杯冷水,冰凉的液体减轻了火辣辣痛。
“好痛,帮我吹吹。”我噘着嘴向阿瑞撒娇,顺势爬上了他的腿,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
有吹嘴唇的吗?
吹到后面四片唇就贴一块儿了,可怜的鸳鸯散躺在那儿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