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蝴蝶很快就看清楚了院子里的情况,片刻间却是笑地愈发的花枝招展:“果然啊,妾身养的这一群都是废物,随随便便就可以给人拿下,活在这事上还有什么用处?”
他掩唇轻笑,随着那诡异的笑声,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一些潋滟浓郁的斑斓彩蝶来,那些黑衣人脸上顷刻呈现出了一种如见地狱的深情。
“全部人都速速退开!”简轻尘忽然扬声道。
亲卫闻声慌忙闪避,便见那些蝴蝶飞至黑衣人身边,盘旋舞动。
貌似唯美动人的画面,却因为黑衣人一个个狰狞扭曲的表情而显得格外诡异。
他们忽然用手死死地锁住自己的咽喉,胸膛在沉重的喘息间剧烈地起伏着,瞳孔眦裂,清晰可见的血丝让他们更加的状如修罗。
那些蝴蝶有毒!百里锦很快就意识了过来,遥遥只见彩蝶废物地愈发翩曳,而那一张张脸仿似瞬间缩了水,干涸的皮紧紧地裹着骨架,场面一度有些令人作呕。
片刻间地上便多了几句面目狰狞的尸体,然而玉蝴蝶依旧是在那里轻笑,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哎呀呀,真是烦躁!如果妾身手下也可以有几个稍微可以凑合用用的人就好了,看起来啊,你们这些亲卫就不错,要不要考虑跟妾身一起回去?妾身啊,一定会好好地对待你们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片的腻味,加上刚才那样的场景,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美目盼兮地向周围环顾一圈,他本该是找的百里锦,然而视线滴溜溜地,最后却是落到了简轻尘的身上:“瞧瞧,瞧瞧,哪里来的俏娃子!哎呦,看起来和我家小宝贝的关系很不错的样子。要不然干脆结个伴,跟妾身一起回去,啧啧啧,多好的主意!”
“你大胆!”要不是看在他周围还绕着几个剧毒的彩蝶,柳慕真恨不得上去好好抽他一顿,“太子殿下是你可以轻易开罪的吗!”
“哦?太子?居然碰到了一个太子!”玉蝴蝶闻言不但没有畏惧,反而两眼发出了一抹让人无法直视的精光,就像是看到了一个让他无比兴奋的猎物一样,“那就更好了,什么样的男人妾身都尝过鲜了,太子还真是没有试过。”
连百里锦都不得不对这位鼎鼎大名的玉蝴蝶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此时简轻尘显然心情实在不佳,脸色已经低沉到了极点,目似利刃,锋利地几乎可以将人碎尸万段。
但玉蝴蝶在他这般形同杀人的视线下,竟然依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如此自HIGH,她实在感到自愧不如。
“杀了他。”简轻尘唇角紧抿,面上没有半点多余的神色。
百里锦不由深深回眸看了一眼。
记忆里,这个男子也曾经是温柔的、美好的,不知道为何,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如此的冷情阴戾。
亲卫蜂拥而上,安静片刻的场面顷刻间又吵闹了起来。
玉蝴蝶的身段在刀光剑影间显得很是诡异,一时半会之间,竟然没有人可以近他的身。
难怪敢凭着这些三脚猫功夫的喽啰就去截宁容白的仪驾,果然是有些能耐。
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每每得了空闲,他还时不时朝着简轻尘投来一个媚眼,笑地一阵花枝乱颤:“年轻人如此大火气可不好,皇室的人啊就是需要戒骄戒躁,等妾身把你带回行馆,一定好好将你管教管教。”
百里锦的呼吸屏地有些艰难,头一次觉得,要憋笑居然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一抬头,瞥见简轻尘冷若冰山的视线,顿时把脑袋低下。
憋着吧,憋着吧,这就是命啊……
忽然一片哀号声此起彼伏,却是玉蝴蝶将一干亲兵都放倒在了地上,形如鬼魅地朝着两人所处的方向直略而来。
“太子小心!”柳慕一声惊呼。
百里锦也心头赫然一跳,见这死蝴蝶朝着的方向居然是简轻尘,忙扯着嗓子喊道:“大哥哥你偏心,看到太子哥哥就把人家给忘了!都说男子皆薄情,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以也这样花心呢!人家不依!”
花蝴蝶却不上当,桃花眼似笑非笑地一扬:“小宝贝,你如果死心塌地地跟着妾身,妾身当然不会亏待你,可是你先朝三暮四的,让妾身好是伤心啊。要是不找个新欢安慰一下受伤的身心,妾身只觉度日如年。”
妈蛋,何等的冠冕堂皇,何等的厚颜无耻!
但这一瞬的功夫,也让简轻尘寻到了空隙,提剑一挡跟前,“铮——”地一声刺耳的声响,一剑直逼玉蝴蝶的命门,将他逼退数步。
娇滴滴地一笑,顾盼生香:“少年郎可真坏,半点不懂怜香惜玉。”
简轻尘声色冷峻:“要想怜香惜玉,你恐怕找错了地方。”
不得不说,比起很多装模作样的家伙,这位太子殿下从骨子里就是真的冷。
但不管他的身手如何,但这玉蝴蝶善用毒,两人交手,恐怕有些不妥。
百里锦东张西望地看了一圈满院子里东倒西歪的人,正着急想办法,便见院外片刻落入一个人影来。
这个人来得悄无声息,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是何时靠近的,而这个熟悉的身影落入眼中的时候,心里顿时腾升出了一抹喜意:“连祈!”
“哼。”连祈轻哼了一声以表示他的不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态度似乎比以前对她要稍微好上那么一些。
百里锦一想,便知道应该是自己替他家主子顶了包,多少该让这个总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有些感激。
看着连祈转眼与玉蝴蝶已经缠抖在了一处,她顿时往四周急切地巡视着。
他来了,那宁容白呢?
果然从院落外落入一个翩翩的身影,仿佛一道轻风,转眼间已经落到了跟前,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一把拉进了一个怀里。
抱得格外紧,迎面而来满满的都是已经很是熟悉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忽然有些酸。
重重地捶了他一把,百里锦吸了吸鼻尖,小嘴嘟了起来:“原来你还知道来的吗,我还以为你们应该已经出城去了。”
宁容白潋滟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看着那一身濡湿的模样,眼底深邃的神色隐约晃了晃,抱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更紧了:“你还留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离开。”
话语氤氲。
百里锦感到他的周身也笼罩着一层浅浅的寒气,呼吸略显得有些急,想来也是已经到处找了她很久。
抿了下唇,心里不由蔓上些许暖意。
然而转眼间,一股冰冷的威胁气息让她从这个怀里探出头来。
便见不远处的简轻尘,手执长剑,神色漠然,揣测不出半点情绪。
“宁世子不是已经领旨离京了吗?如果让父皇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动身,就不怕落下一个抗旨不遵的大罪?”言语冷冽,毫不留情。
头大,头很大。
百里锦从宁容白的怀里钻出来,想上前解释,被一把拉住。
“剿匪一事我自有主张。怎么不知就连什么时候动身,也需要向太子殿下随时禀报了?”宁容白潋滟的眸轻轻一垂,似笑非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百里锦的掌心,痒意带着暖意,举动说不出的亲昵。
百里锦感到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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