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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置在我的腰间,不适感越来越浓厚,我非常大胆地扭动着身子,引来他纷乱中投过来的一记眼神,我赶忙瑟缩着不动,以免他一个不悦将我从半空中丢下去。

段式兄弟紧追不舍,一前一后左右夹击,玄肆虽然应付自如,时间一长,势必疲累,按照此种情况下去,最后玄肆肯定会败下阵来,我小心翼翼观察眼前的情势,偷偷乐着。

段蓝长剑在手,以剑抵刀,挥洒自如,段青看准时机,见缝插针,使得玄肆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我很想呐喊助威,却碍于命在人手,不得不小心从事。

“放开她!”段式兄弟不止一次叫喊着,宣告着他们此行唯一的目的。

玄肆面无表情,始终不曾开口,只是脸色愈发黯沉,手肘转动间我能很明显感到他体力渐感不支,别扭得动了动身子,以提醒他我的存在,希望他能看懂我眼底的暗示,我很想脱离他,无论是被段式兄弟带走,还是自己一个人走掉,只要能够脱离挟制,我需要自由。

“你,你还是放下我吧,这样对你不利!”我小声在他耳畔说着,薄薄的热气喷在他的耳畔,他身子浑然一震,打斗的手停下片刻,段式兄弟倒是机灵,两个趁势健步向前,长剑向玄肆腰腹刺去,我大呼不妙,同一时间惊叫出声,“小心!”

长剑未曾停下,段式兄弟的剑异常决绝,大有一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意味。

我眼睁睁看着长剑飞快向玄肆的腰腹间悬刺而来,这个男人忽而身形急速闪动,放在我腰间的手猛一抽紧,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待我反应过来,睁开眼睛时,只看见他手臂上殷红的里衣,那里面似乎住着一个小温泉,不断有红色浓稠的液体从里向外冒,我被这种刺眼的颜色惊得晕了过去。

神智清醒些时,只觉得身子麻麻痒痒的,有点扎人,原来我正躺在一堆干草纸上,身上裹着一件雪白的长衫,只露出小小的脑袋,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四处搜索那人的影子。

周围空寂得吓人,第一个念头便是他弃我而走了,想到昏厥前他手臂上的血,就不难想象,他应该会在非常急迫的情况下舍弃我而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这样想来,反倒顿觉轻松,我拢了拢雪白的长衫,将自己裹得一丝风也溜不进来,才歪歪扭扭从干草上站稳,重获自由的快乐又飞回到我身边,我满意的舒展双臂拥抱新鲜空气,哪怕是冷空气!

甘草上越走越近的影子让我提了心防,我飞速躲到一根圆柱之后,脑中开始飞速猜想来人是谁,一时间心慌意乱。

黑色的影子越逼越紧,我能清晰地听见踩在干草上发出的响动,提着胆子,眼睛不知不觉闭得死紧,十足一副胆小的模样。

“啊!”眼前这一张狐媚的笑又是谁制造的?我连连吓破了胆,最不想看见的那张脸孔毫无预警地回来了,苍天啊大地啊,我突然感到自己又坠入了深渊,再也看不见初升的太阳了。

“见到我失望了?”再见面时,他已是一袭白衫飞飞,闪亮亮地靠在我怀抱的柱子上,险些将我的手臂碾成肉酱,我痛呼一声,飞快抽出手不停揉搓,直到红色的那片恢复白皙才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如此不受欢迎!”他用异常自信的语气阐述着自身的缺点。

“有自知不明嘛!”我小声嘀咕着,根本就是有意让他听见的,我不能再受他挟制了。

“你似乎毫不关心我受的伤?”俊眉一挑,慵懒的神色随之疏散开来,沐浴在屋顶穿下的光晕中,我移不开视线。

“看样子似乎只是小伤,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不是?”我嘟哝着,开始想办法远远离开他。

“丫头,不要试图挑战我的极限,你的小命捏在我手中,即使我身负重伤,要捏碎你,易如反掌,所以……”他饶有兴致地边说边欣赏我脸上复杂的表情,“要是试图在我手里甩花招,除非我的允许,否则,你别想回到他身边去!”

他不急不缓地说着,我听得战战兢兢,满腔怨气无处发泄,正好借机爆发,“要捏碎我是挺容易,可你舍得吗?”我正好借机累积点气势,姑奶奶不说话,也不代表愿意当哑巴的。

他随之一愣,眼神微动,眼眶中闪动着亮亮的光点,异常生疏。

我忽略掉这种生疏的表情,“我的利用价值还在,你是不可能会轻易动我的,我说得可对?”

他唇角肆笑扬起,身子忽然一个翻转,将我扯入怀抱,狠狠推向柱面,一股冷意抵在我的背部,我冷战一起,竟然扭捏着试图脱离他的挟制。

“不要动,丫头!”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含着几分骄躁,我被吼得一言不发,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满腔的恨意浓缩在我的眼里,我只希望他能够看懂我的心情,我言玉再也不会为他做任何事,我对于段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人可以挟制得了我,我在心里一边嘲笑自己,一边动也不动地看着玄肆。

我们支持这种暧昧的姿势良久,两行清泪早已顺着我的脸颊蔓延而下,风吹过后,十分明显的两道痕迹挂在我的脸上,玄肆比我更没有表情,我已经麻木了,尤其是在经历过感情的痛楚之后,一时还不能适应,对一切事物都失去体会的本能,分不清好坏和对错,只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只想躲起来疗伤,我只是一个眼泪可以随时流下的木头人罢了。

头不知何时已经枕在一个洁白的肩,上面有着冷冽的药香,我心一惊,赶紧抬起头来,不顾他的反对对他动手动脚,“给我看看你的手臂!”我非常强势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为我而受伤,我身为大夫有必要替他诊治一翻。

“不必,已经处理过了!”

我停下在他衣袖上蹂躏的手,不好意思地作势抚平皱巴巴的料子,讪笑着脱离他的魔掌,赶快深吸一口气,将闷气狠狠吐出,方才如梦初醒般询问起正儿八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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