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生意之事,浅之因着基本都赖在蓝晔身上,心中大概有数,蓝晔没那心没那胆更没那心眼能在她眼前弄虚作假,败坏蓝家产业。当然,这并不是浅之信不过蓝晔,只是堵蓝家悠悠众口的说辞。
热,浅之本就怕极炎夏,自入夏以来,她几乎是整天整日的挂在蓝晔身上取凉降署。若问她在这世上最稀罕的宝贝是什么,她一定回答“金银珠宝不稀罕,冬暖夏凉蓝晔身。”自打发现蓝晔这一异于常人的体质,浅之对于蓝晔的霸占简直就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冬天窝着夏天贴着,勘称连体婴儿。
今日,时近正午,蓝晔有事外出,见暑热难当就没带浅之同行,将她留在了浅水居,却是害的浅之无聊之极,心火旺盛,饶是浅水居经蓝晔重新精心设计也还是觉着热的发烫。
“修,晔儿什么时候回来?好热……”浅之着了一件单薄衣衫在竹椅上来回磨蹭,稍一躺那竹子就染了她的体温,温的要命,哪比得上蓝晔的“冰肌玉肤”。
“少爷,心静自然凉。”蓝修无语,这浅水居绿树成荫,蓝晔更是引了溪水到居内,另置冰窖,如今光她竹椅下就垫着两块巨冰。他是觉得这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暑夏如春,根本和个热字搭不上边,她竟然还嫌热。
“浅浅,你又为难蓝修。”放从外谈完生意,蓝晔进屋,正巧碰上浅之兴奋的对着蓝修抱怨,嘴角扬笑,上前习惯性将她抱入怀中,复坐椅上,笑道。
“还热吗?”知她怕热,蓝晔抱着她的手再紧了几分,十分自觉的履行天然空调职责。
八年后的蓝晔已长成一个容貌俊秀的文雅男子,年方十七,独挑蓝家大梁,干练沉稳,又不失儒雅,谈笑风生,风度翩翩,无愧京城三少之一,是自京城蓝家倒下后新崛起的江南蓝家掌门,虽富不及当年的蓝家,在天朝却也无出其右了。
自然,在浅之无为而治的道家思想荼毒下,蓝晔行事亦甚低调,行踪飘忽不定,再加上他本身仙人般不可亵渎的气质,被天朝中人冠以“神仙公子”的称号,即便是皇室也未能查出这江南蓝家的底细。
蓝家的隐遁,蓝晔的飘忽,以及江南蓝家,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浅之为了隐藏实力而设的局,免得一旦天朝同边境诸国开战抑或起了其他战事,被皇室盯上,拿蓝家开刀,将蓝家当成国库。
只是在封建社会,若是没有些虚名浮利却又是不行的。虽然经商被人看不起,但只要有银子,亦可上达天庭,下达阎殿,许多事情都变得好办起来。这也就是为何浅之既要蓝家隐世却又搞出一个江南蓝家这么一个神秘富商家族的初衷。
而她一手培养的蓝晔,本就天资聪颖,对隐与浮的分寸拿捏极为准确,既不让人看重也不让人看轻,还懂得牺牲皮囊搏些好处。虽儒雅温润,骨子里却还是透着奸,当然还有浅之身教的邪。
在外,蓝晔是翩翩公子,温润儒雅;在内,蓝晔是奸邪奴隶,一方面被压榨的无法无天,另一方面也将浅之治的服服帖帖,堪称腹黑极品。
“浅浅摸摸,就不热了。”蓝晔拉了拉领口,露出一块胸肌,笑道。
“舒服哇……”浅之自觉的将小手贴上他的胸肌,冰冰凉凉的快感让她舒服的又往他身上蹭蹭。或许这家伙真是条龙,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体质。而她就是条虫,冬天怕冷要冬眠,夏天怕热要躲荫,春天犯困似蛰伏,秋天掉发如蜕变。
似乎是还嫌冰的不过瘾,浅之扒开他的衣襟,玩弄着她最钟爱的两颗小豆豆,暗想女人的也不过如此,蓝晔这小子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可都是精致的不得了。
“咳……浅浅,那里不许再玩。”蓝晔扒了扒身上的小人,却是怎么也弄不掉那只八爪鱼。今日之前,她爱玩便玩了,只是今日在探春阁谈了场生意,正巧看到了不该看的,她这一动作像极了那暧昧的撩拨,弄得他混不自在。
浅之努努嘴,惋惜叹气,继续有意无意的吃着豆腐,“给你吃了多少补品,你的这里怎么还是这么小,根本比不上那些女人的柔软滑嫩。”
一旁的蓝修恶寒,无语问苍天,她到底知不知道男人女人的区别?
“浅浅的这里很大么?我也给浅浅补了不少好东西。”早摸清浅之的唯一弱点,蓝晔从容不迫,大手示范性的就要去摸她的前胸,果见她脸色骤变,弹跳出怀,亮出爪子,长牙五爪,“奴隶,主人的身子也是你能摸的!本少爷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会大!”
浅之后怕的跳离蓝晔几步,对方才的突袭心有余悸。如今她正处在发育期,天天都头疼着怎么不让它长大,可那还是结了两颗小桃核,还隐隐作痛,他这一摸还不得穿帮!她不是女人,她是男人,是豪门大少洛阳!真是,该死的,当初死的时候尽顾着昏头,瞎挑了这女人的身体!
“我的身子浅浅早已摸遍了,浅浅的身子我却从未摸过,大家都是男人,难道浅浅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每次一碰上这问题,浅之的反应就大的吓人,难道是纯粹因为她从小就养成的害羞?还是她的身上有什么秘密?她越是不让摸,他就越是好奇。
“你有病啊,我有的你都有,摸什么摸!本少爷摸你是因为你毕竟比我年岁大,那有些东西和我的就不一样。你摸我是什么意思,搞不好还让人以为是断袖!你断袖不要紧,可别害本少爷娶不到媳妇儿!”
“断袖?我断不断袖,同床这么些年,浅浅还不知道?我都没怪你整日抱着我害的我找不到媳妇儿,你倒先埋怨起我来了。既然如此,以后各睡各房,省得误了浅浅终身。”浅之一番恶人先告状的言论立时激怒了蓝晔,分开睡也好,她爱找谁睡找谁去!
“蓝晔,你当真?”他突然的变脸也让浅之恼火,什么意思!搞的是她缠着他一样!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蓝晔正处气头,为了面子也豁出去了。
“好……修,那他的卖身契还给他,然后把他给本少爷扫地出门!”哼,既然他翻脸了,倒不如断的彻底。
“蓝浅之,你玩真的?”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原以为她只是闹闹,没想到竟要赶他出门,蓝晔彻底被激怒了。
“待会儿你就知道本少爷是不是玩真的!”
一气之下,蓝晔离家出走,忘了拿卖身契,这倒便宜了浅之。哪天她心情不爽,或是他飞黄腾达了,还可以拿着这东西去压榨压榨,至于现在,眼不见为净。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燥热未曾减弱,反倒增了几分沉闷。
水池里,浅之伏在池壁上,双手支脑袋,若有所思。无精打采一阵,觉着身上又开始发热,无奈,只得潜回水中,降降温。
若是蓝晔在,她多半只在水里泡一刻钟,而后舒舒服服的贴着他,吸收他身上沁人心脾的凉爽,美美入睡。没错,她后悔了,他才刚走,她就开始怀念起她那些美好的往昔日子了。
“真是小题大做,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要了面子丢了里子!如果刚才大方一些,这会儿就该趴在他身上做美梦了,怎么会沦落到泡一整晚的水这狼狈境地!”懊恼拍拍水火,暗骂真是越活越笨,脑子秀逗了,连这么笔稳赚不赔的帐都不会算。看,好端端的放走了这么好的福利,倒是便宜别人。
别人?对,说不定这会那小子正躺在美人窝销金窋里,某个蛇一样的女人正缠在他身上霸占了她的专利。
一想到她的专利被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侵犯,浅之原本还算清明的眼眸中立时开始冒起火苗。这死小子要真敢和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染得一身病回来,她第一个灭了他!
心火旺盛,浅之觉得越加燥热,看来这水也不是万能的,索性上了岸,回屋休息去。
谁想,回屋的路上,竟然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熟悉身影,东张西望摸索着前进,浅之立时疑惑非常。蓝修搞什么鬼?
“蓝晔,蓝晔……她不在……”蓝修东张西望一番,确定周围无人,大着胆子来到一座假山前,压低嗓子对着黑漆漆的山洞喊。
“浅浅不在?知道了,蓝修,你先回去休息吧。”
“蓝晔,少爷的性子你可掂量清楚了,别又和她赌气。”
“我心中有数,你且休息。”蓝修走后,蓝晔探出半个身子,东张西望一番,才大大方方走出石洞,摇着折扇去了书房,挑灯夜读。
浅之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通蓝晔又在玩什么把戏,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寻思烦恼之际,听到门外熟悉的脚步声,立即闭目佯睡。
轻推房门,见浅之已上了床,蓝晔笑了笑。轻手轻脚走到床前,见她睡得好似香甜,但脸上依稀有汗渍,忍不住就伸出手轻轻擦拭。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浅之心中直呼“爽呆了”,这可比那池子里的水降温效果不知好了多少!正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一起上床睡觉,然后给她当空调,可没想到他的手却离了她脸,然后起身走了!
不要走,死小子,你走了,谁给本少爷当空调!任她千呼万唤,来人还是只留了一个无情背影,掩上房门,独留她在这热气腾腾的蒸笼洗桑拿。
浅之气爆,这死小子忒精明了,竟然玩阴的,耍这一招!
他若不来便算了,即便来了不碰她也就罢了,若是碰了再上床就好了,可他偏偏来了碰了又走了!这是什么?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兼诱惑!这奸诈的小子,竟然用自己的身体作饵料,来吊她上钩!现在她严重怀疑刚才蓝修被她发现不是偶然,而是他事先就设好的一步棋!原来是早挖好的陷阱,就等着她大少爷来跳!
奸诈的狐狸,想要本少爷投降,顺了你意,休想!
出了房,蓝晔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摇着扇子,风流倜傥回了书房。浅浅,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书房中,蓝晔正画着一副水墨画,望了一眼那快燃尽的红烛,嘴角一直扬起的弧度翘的更高。快半个时辰了,该来了。
浅之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是抓狂越是烦躁,愈是烦躁就愈是觉着热,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砰……”正画着画的手因这一声蹿门声猛地一滞,在画上点了一笔败笔,蓝晔抬起头,眯眼斜睨那生事之人,一言不发。
当事人浅之,抱着玉枕,半睁着眼,迷迷糊糊走到书桌前,扔了玉枕,钻到蓝晔微倾的身下,双手一抱,两腿一勾,小身子蹭蹭蹭缠上蓝晔的身子,一脸满足闭目,呢喃,“混蛋……”
梦游?蓝晔好笑的抱着她坐下,想过好几种她可能出现的方式,唯独没想到她玩梦游。也是,既保全了他的面子,也维护了她的主人身份,权且作罢。
缩在他怀中浅之暗叹这次狗腿很值,虽然她给了他台阶下,是她缠着他不放,不过这天下绝无仅有的福利让她狗腿一千次也值!啧啧啧,这可真是传说中的冰肌玉肤,不仅触感极佳,品相极佳,最重要的是功能绝无仅有!举世无双!独一无二!哪天她破产了,把他拿去拍卖少说也能保她后半辈子生活。不过,这么好的福利,就算拿整个天朝来换,她也不干!与其换坐江山受劳累,倒不如缠着蓝晔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