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极,在全身上下都被禁锢使不上力的悲催情境下,怒火中烧的浅之终于忍无可忍,拿出看家本领,豹牙一亮,对准顾浩然近在咫尺的鼻子就狠狠的咬下去!
“啊……放开……”纵使功力深厚,也抵不过浅之如此这般的胡搅蛮缠,浅之更是憋足了劲一把火都撒到了他全身上下最为脆弱的鼻头,恍然间,顾浩然觉得自己的鼻子已经摇摇欲坠了。
情急之下,顾浩然只得撒手松开对浅之的束缚,专心对付她那张尖利的小嘴。谁想,这根本就是纵虎归山,浅之一得自由,瞅准时机,狠狠的一抬膝,朝着顾浩然的命根子堪堪的顶上去。
“啊……你……”顾浩然顿觉下身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一手捂鼻一手捂着下面,面色狰狞。她也太不知轻重了,如果他真废了,这后半辈子也要拉上她!
“哼!”浅之冷哼一声,趁占上风,顾浩然无暇分身,又毫无章法的跳骑到他身上,找准地方,手按压其上,笑的可爱,“小然然,你不是想证明自己是男人么?别急,本少爷这就帮你!”
“嘶啦……”衣服扯烂的声音。
有“重伤”在身,来不及躲避,顾浩然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在他身上行凶作恶,看着她耀武扬威抓起晃荡在他眼前的布条,简直就不敢相信刚刚还只能干瞪眼的她一转眼竟能恶劣到这个地步!
“胸肌有了,肚脐有了,接下来就是……”
“你敢!”鼻头上的两排小牙印清晰可见,隐隐渗着血,上身的狼狈尚在他忍耐范围之内,如今她竟将主意打到他受重伤的下面!顾浩然急吼出声,她若是敢乱来,他一定将她丢到湖里喂鱼!
“老师过虑,徒儿也知老师如今伤的不轻,正不举着。徒儿虽性顽劣,也还不至于到挖老师缺陷内幕的地步。”浅之邪邪一笑,起身站在一边,慷慨道。
“你说谁不举!”顾浩然差点跳起来,才过多会儿,她又来挑衅他的男人尊严!
“眼见为实。老师若给徒儿看了,徒儿自然知道老师是不是不举。”浅之善心笑笑,她可是给了他机会证明的。
“你……”顾浩然气的脸色发青,他终于明白为何蓝老爷子会如此轻易的就将孙子交给他教导,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他就比蓝家老爷子先入土了,死因是绝无仅有是被气死的!
“既然老师不敢,浅之也不好勉强。放心,浅之人是极好的,除了会与平日里的那些红粉知己探讨探讨以后怎么让老师您行人道,是不会与外人道的。既然老师抱恙,那这水床浅之便忍痛割爱,让给老师几刻钟。”风流倜傥的转身,抚了抚顾浩然替她别在发髻上的白色飘带,待从梢抚到尽头时,刷的甩至身后,张开冰扇,抬脚潇洒拾阶而上。
“浅浅急什么?为师何曾不让浅浅看了?只是浅浅心急,为师怕它吓着了生为女子从未见过这什物的浅浅。浅浅若想知道究竟,何不亲自来为师这里探个究竟?有时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只摸不看不是更要真实些?”
顾浩然能有如今成就,脑子自是转的飞快,这般情景让他很快就明白若是一味与她对着干只会被她早早气死,倒不如充耳不闻那些胡言乱语,顺着她的心意,兴许还有一丝转机。心动不如行动,只一眨眼,原本痛苦抓狂的男子已风情万种的侧躺在床,一手支脑,一手轻抚着一缕长丝。只可惜,那被撕烂了几个大洞的上衣怎么瞧着都很是滑稽,破坏了他原本该是无可抵挡的魅力。
浅之未想他能如此快的翻盘,转过头,瞄了一眼那瞧着像极了发春公猫的男人,眼底划过鄙夷,淡淡吐出二字,“骚……包。”
当下,惊涛骇浪掀起,饶是顾浩然性子再好,也经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见他骤然跃起,拦住浅之去路,眼里迸射着骇人的火花,夺魄摄魂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有胆你再说一遍。”
“哼,”浅之不畏强权,不畏武力,冷哼一声,夸张的放慢口型变换,一字一字吐出,“听好了,骚……包。”
话音刚落,只觉一股劲风袭来,浅之早已有所准备,向边上一闪,躲得完美,不显一丝狼狈。
“蓝浅之,我宠你不代表允许你爬到我头上!”一击不中,再加一击,顾浩然这回事铁了心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豹子。
“行了,有完没完!樟木箱里有衣服,赶紧换了去,正经事儿等着,少拖本少爷后腿!”接了几招,浅之发现若不出意外她肯定会被顾浩然擒了,索性耍起赖。只是这种赚足面子的赖也就她耍的起来!
顾浩然哪里看不透浅之心里的小九九,也不拆穿,由着她去,低吟笑。经过方才一番打闹,他的气已消了大半,如今见她主动示好却依旧记挂着面子,瞧着可爱的打紧,便也不计较。
“真不知他怎么就把宠成这样……”
浅之两眼看船顶,不发表言论,心中暗暗吐了一口气,只差一点点,还好她激灵。
走到樟木箱子前,打开,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许多男子衣物,且都是蓝色系,不必想也知道是为蓝晔准备的。
“都是蓝的,有没有青色?”
咋听这话,浅之心上蓦地一亮,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弦外之音?蓝的,青的?
“爱穿不穿。”浅之出了房门,若有所思。
顾浩然抿唇,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
因着柜子里都是蓝衣,顾浩然试着套了几身,都不甚合意。正犹豫着,是否先将就穿着,便有小厮送来几身料子极好的青色长衫与白色里衬,顾浩然眼中的笑意越发清明。
浅浅小豹子,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