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她就不下来了。霍碗偷偷瞄向霍翔，时刻准备着，一旦发觉他有任何不悦的情绪，自己就立马消失。
霍翔坐的位置恰好直视她回去的必经之地，霍碗如芒在背的走在司机大叔前面。
哗啦一声，不争气的行李箱的拉链突然罢工，里面大大小小的货物入流水般，源源不断的滚落。霍碗大惊失色，如果可以的话，请让大叔和霍翔一起消失吧。
这一刻，她恼恨自己为什么要卖避（和谐）孕套和毛片，没有任何补救的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楼梯口，羞耻的望着一盒盒触目惊心的东西滚到两个成年男人眼前，司机大叔瞠目结舌。
毛片还好，上面既无图画也无文字，可是该死的套子，不但白纸黑字，还有一个个穿着华丽的内裤男以及内裤女。如果秦牧在，她会哭着跑到他身后躲起来，然后把一切罪孽推给他！
霍翔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一堆惊世骇俗的杂物，其中一盒，被拉链破裂的冲击力直接弹到了他手中的杂志上，一个搔首弄姿的裸（和谐）女正对着他微笑。
霍碗只觉得两腿发软，连逃跑的力气都吓没了。
霍翔从容站起身，拿着搔首弄姿女的包装盒，一步一步走向搓衣板，而她，正浑身颤抖瞪着他。
司机大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直到霍翔示意他可以出去时，他几乎是夹起一股大风，嗖的不见了。
“你喜欢收集这个？”他询问的态度很认真。
霍碗垂眸，两手紧张的绞在一起，颤声道，“我没收集，我卖这个。”
“这是你的业余爱好？”
“……”霍碗背后一阵沁凉刺骨，自知隐瞒不下去，只得闭上眼将实情和盘托出。
她没有恶意，就是想证明自己长大了，能够独立，不再浪费他的钱。不想做她的男朋友也没什么，偶尔对她发脾气也可以原谅，只是请他，同样没有亲人的他，把她当做真正的亲人吧。
霍翔眼神阴魅不明，冷笑道，“呵呵，有趣。”
怪不得不在乎他给的钱多钱少，原来是翅膀长硬了，这一定是秦牧在背后捣鬼，想到此，他抬起阴鸷的目光，沉郁的扫过贴墙而站，一动也不敢动的搓衣板！
“于是，霍碗同学靠卖成人用品发家致富了？”他用一种讥讽又认真的态度，斜着一边嘴角冷笑。
“我卖这个不违法的。”
“你会用么？据我所知，很多男人喜欢问售货员这个问题。那个时候的你怎么回答？”
霍碗顺着他的问题，僵硬的回答，“没，没人问过我。”
她穿着又肥又大以便卖毛片的大衣，加上一顶鸭舌帽，谁有兴趣仔细研究这搓衣板是男是女。加上夜色的朦胧，几乎所有人都拿她当初中小男生看待。
“那么现在我问你？”
“……”霍碗本能的后退一步，怔怔望着他。
他又弯下腰拾起地上一张毛片，说实话，霍翔还从未看过毛片，也不太了解地摊上早已零售。他所知道的也仅仅是生意上来往的客户，偶尔提起过日本销售的正版，需要到官方网站订购的东西。
这很正常，对于一个财富美貌身份都齐全的男人而言，看这东西哪有拥抱比女（和谐）优美貌好几倍的真正女人来的爽快。所以，他问霍碗，这些碟片是用来干什么的？替别人刻录文件？
霍碗茫然的点了点头，然而霍翔很快拿着那张碟片走向他那台白色的手提电脑，霍碗大惊，“还给我！‘
没想到搓衣板敢这么大声对他讲话，霍翔惊讶之余，狠狠瞪了她一眼，随手打开光驱，开始欣赏。
还没来得及调整音量，整个大厅就响起杀猪般的嚎叫，碟片的女主角不知道被男主怎么虐待了，不停的呀灭跌呀灭跌，霍碗激动的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