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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小城中行人神色依旧匆匆,但往日的惊惧之色已经消失大半,因为今日县衙发布了一条邓县令的亲笔告示:滋扰小城的流寇已被击毙和活捉,让百姓不必过于忧虑。

商铺内迎来送往,不管是店家还是买家,各个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许喜气。

东芭此刻正坐在县衙的后堂里,那名被活捉的流寇已被关进大牢中,邓县令和慕容席远正一同审讯。

并非她不想参与,而是……她了解自己的身体,为了将戏做足,她已经损耗了太多太多,她现在只想静静的坐着,为心中的疑问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既然辽国士兵敢潜入小城滋扰生事,那为何只有区区四人?从昨夜的境况来看,他们的功夫也并不十分高强,以那样的身手被捉住只怕是早晚的事,辽国将领怎能放心?然而,若有旁人,为何慕容离去后,她将三人擒住时,并不见有人前来救援?更何况……他们个个都口含毒药,随时准备赴死。

这些疑问让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

胸口一阵刺痛,揪的她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思绪也被打断。

“果然不出我所料。”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东芭倏然起身,一个白衣男子正站在她的椅背后面面带嘲弄的看着她,明亮的眸子一闪一闪:“既然那些冒充流寇的辽国人都是士兵出身,那怎么会被你一个小小女子诓出现身……原来你引发身上旧疾,故作羸弱,如此一来骗过他们也在情理之中。”

说话间,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坏笑,“只怕,你现在也不好受吧?”他瞥了一眼东芭胸口的位置。

他说的不错,昨夜在小巷中,为了不引人怀疑,也为了早早引出对方,东芭自己引发了胸前的旧伤,这个手段她并未告诉慕容席远,因此直到刚才她都在努力强撑着,让自己不在他的面前露出丝毫破绽,而这个人……东芭淡淡发问:“你是谁?”

“我?”男子微微一笑,绕过椅背走到她的身旁坐下,昂起头笑眯眯的望着她,“我是这城中的名医,有起死回生之术,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验验伤?”

看他的样子,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居然大言不惭自称名医?东芭摇头回道:“不必了。”说完,她撑着扶手,缓缓坐下。

她拒人千里的样子让他眉头微皱,不过随即舒展开来,伸手端过她的茶碗,就着温热轻啜一口,不再说话。

那略带笑容的目光很有把握地盯着她的侧脸,他相信她最终还是会开口求助的,她不过是一介女子,不是吗?胸前的衣服正在被鲜血浸透,她还能支撑多久?还能将骄傲维持多久?

东芭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眸,汗水已经印湿了她的额发,很快,一滴汗珠顺着她的面颊滑落下来,滴在胸前的苗服上和鲜血混在了一起,她依旧咬牙端坐着,越来越苍白的面庞正失去渐渐失去神采。

也许在旁人看来,她随时可能倒下,可是她知道,她不会倒下的,她会坚持到慕容席远审讯完毕带她回营。

痛,任何一种的痛她都曾经承受过,这点小伤又能将她怎样?

看着那秀气的面颊已经被汗水密密的附了一层,白衣男子终于忍不住了,他将手里的茶碗重重放下,站起身抓过她的手臂:“跟我走!”

“放开我!”东芭用力挣脱他的钳制,可是这样一来,伤口被撕扯的更痛,她经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固执的、不知好歹的女人!”男子不由分说,拦腰将她抱起,向后堂的厢房走去。

经过庭院的时候,两个正在浇花的婢女大惊失色:“公子,你……”

“少说废话,去将我的医箱拿来!”男子吩咐完,直奔最大的那间厢房而去。

“你是县令的公子?”在他怀中的东芭终于弄清楚了他的身份,早先听府衙中的下人说,邓县令的公子曾跟一位云游道士学医十多年,学成归来后性情却有些变化,还带来一位出身青楼的女子在身旁作伴,时常将县令气的半死……每想到他今日居然会在府衙之中。

“能说话说明你一时半会还死不掉。”男子低下头看她,眉头轻扬,勾起一抹浅笑,“对,我叫邓云祈,这里的县令是我爹。好了,弄清楚我的身份,你可以放心让我医治了吧!”说完,一脚踹开房门。

房中已有一个青衫女子,见他怀抱东芭进来,女子有些惊讶:“云祈,你……”

“文儿,快去取些干净的纱布来给她疗伤。”邓云祈一面将东芭小心的放在床上,一面匆匆吩咐。

东芭胸前的衣衫已经全被鲜血浸透,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叫文儿的青衫女子不再多问,连忙答应着奔出门去。

“你做什么这么拼命?难道没有你的帮助,他慕容席远就捉不住那帮人?别忘了他可是一个将军,事成之后邀功请赏的是他,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他冷哼着,说话间,他已用剪刀将东芭胸前的衣料剪开,隔着抹胸看着鼓鼓的胸口,脸色微变,“更别忘了,你是个女人。”

“那又如何?”躺在床上的东芭微微恢复了一些元气,冷冷地反问,她对邓云祈故作轻佻的举动没有丝毫恼怒,尽管在四个月的时间内,她已经被两个男人看光了,当然,还不算那名苍老的军医。

“女人就应该安静的躺在床上!”解开抹胸,他看见了她饱满的前胸,白皙如脂的肌肤在诱惑着他,如果不是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打扰了他的雅兴,只怕这个花名远播的邓公子真的会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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