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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彼岸花?``焱逆的眉宇间是冷清清的愁绪.

楼隐并未惊讶,一向弯着的双眼此时也绷成了一条直线,``是的,殿下.``

``为何不告诉我?你瞒着我?``见楼隐说了实话,焱逆转身直视楼隐黑白分明的大眼,邪魅的脸上布满了怒气.

``我并未找到解除彼岸花的办法,所以并没有告诉殿下.``楼隐淡然的回应.

``果真无药可解?``略带着点失望,焱逆微眯起狭长的凤目,而心口处好似真的种着颗彼岸花样的真实,塞得满满的,让人呼吸都显得困难无比。

··暂时没有,楼隐会努力寻找解药。··楼隐不自然的避开焱逆投来的视线,望向院中的此时正开得茂密无比的梨树。

··这毒是何时所下?··下毒之人必定是与他亲近之人,否则怎可借他的梦魇下毒,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据我所看,应该有十年的时间了,此毒亦为情蛊,楼隐早就听闻此毒已经消逝匿迹,不知殿下为何还会中了此毒?··

十年前?焱逆想要回想起十年前的自己在何地,十年前他已经进宫做了太子,难道是宫中的人所为,想要事先就将他作为棋子,能和他接近的不也就那几个人,焱逆露出阴狠,嗜血残忍。

··我会不会死?··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他还没有开始他的大业,怎么能如此死去,这不是便宜了下毒之人。

··彼岸花虽是直接种在心口,但是毒源不死,殿下只会受到情蛊的折磨而已,而情字,殿下应该明白这不是懂得医理之人可以控制的。··楼隐如实的交代,自顾英雄都难过美人关,所以说彼岸花可谓是毒中之毒。

··我倒要看看,怎么个折磨法。··只此简短几字,焱逆没有想到以后的路会走的那么艰辛,是他小看了彼岸花的效力,还是他高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而那些,都只是后话了。

··末夏姑娘,我先进去通报一下吧。··十夜紧张的拦着想要直往里面冲的末夏,谁会想到整日呆在伊人坊的花魁会只身来到别院。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末夏语气坚定,大有不让她进去她就赖着不走的气势,十夜用力的咽了口口水,眼睁睁的看着末夏冲破他微薄力气的阻拦,直往内院而去。

··殿下,该吃药了。··若水在灶房忙了一个上午,还好她以前是穷人家的女儿,所以煎药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她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递给了焱逆。

焱逆微微皱了皱眉,显然不是很乐意喝下已经喝到腻的东西,··端下去。··盯着药看了半天,焱逆还是决定不喝。

若水两难的端着滚烫的药碗,双眸带着点祈求的看着焱逆冷若冰霜的侧脸,··殿下,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呢。··

··我承认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左右我的意思。··他倏地回头,墨发随着动作拂过若水的脸庞,看着若水的眸子满是愤怒。

若水想不到焱逆会生气,而如今的焱逆所散发的冰冷更是没有几个人承受的了,端着药碗的手一抖,滚烫的药汁洒了几滴在她的手背之上,瞬间起了一片红。

··啊--··手背上传来的刺痛让若水松掉了手中的药碗,碎了一地的残渣,湿了一地的药汁,有的溅到了焱逆的衣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若水赶忙蹲了下来,拉住焱逆想要抽走的衣角,不住的擦拭着,而小手上的大红一片已经起了一个个的小水泡。

焱逆用力的抽回被若水紧紧拽着的衣角,蹲了下来和她同处一个高度,··若水,我们既然已经是夫妻,就不要再这么拘束了。··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全世界只看得到眼前这个呆呆的女人。

若水的双手还保持着擦拭的姿势,却已经红了眼眶,她不是爱哭的,只是焱逆居然说他们是夫妻,她只是很开心而已。

焱逆伸手将若水从地面上扶起,温柔的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贴在女子耳边低语,··乖,再去给我煎药来,这次我肯定喝。··

男子独特的气息吹过耳根,若水当即红了脸,··好。··匆匆的拉开与焱逆的距离,她连碎在地面上的药碗都没有收拾便转身离开了内院。

焱逆勾起玩味的笑容,毫不在意被弄脏的衣角,眼神撇过内院的扇门,蓦地将长臂枕于脑后,显得孩子气无比,··出来吧,你还打算躲多久?··

门边,一抹血红掠过,末夏将手放在冷冰冰的墙边,迈出了一步,整个人便暴露在了焱逆眼前。

··我---··末夏望向高高仰着头的焱逆,之前想要说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来,夫妻?原来他是有家室之人。

··你怎么来了?··焱逆像是忘记了之前他们的争执,看着末夏的眼中满是疑惑,脖颈处似有酸楚,他便放下了枕在脑后的双手,大步跨到末夏面前。

··你病了?··末夏眼光凝在那碎了一地的碗片,才几日不见,他怎么就病了,如雕刻般分明的俊脸似乎苍白了许多。

··呵,你是在关心我?··想为末夏这一无心的关怀有所悸动,血月的话又传进脑海。

-------你只会爱她却永远不能跟她在一起,你们不能结合,因为毒素会传播到女体,甚至流传在你子子孙孙的血液里。

心里的滞闷狠狠的压下,焱逆怔怔的往后退了一步,只要面对末夏,他的心口处隐隐会痛,难道她真的是他体内彼岸花的毒源?

··我只是问问。··黑瞳敛去落寞,末夏收回放在碎片上目光,··你对司徒寇做了什么?··

虽然胸口稳扎扎的闷实,随即便是不住的揪痛,焱逆轻笑,··他活该。··

··可是你也不可以----··

··断了他的香火?··焱逆打断了末夏要说出口的话,背过身去离她数步之远,黑色的衣衫在风中飘动个,和满天飞的梨花形成了绝美的画面。

末夏按在墙边的小手收紧,看着焱逆高大的身子似乎慢慢缩小,映像中也有那么一个男孩喜欢这么直挺挺的背对着她,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真实。

··没有要了他的命,就是对他的宽容。··邪肆的眼眸轻狂,不过断了他的香火该比杀了他还要痛苦,这就是司徒寇动了末夏要付出的代价,··他又去找你了?··焱逆猛的回头,狭长凤目眯成危险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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