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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红深邃,将他的俊颜衬托的尤为苍白,薄唇紧抿,不肯向那痛楚示弱一分。

滚....

那声低吼漾在末夏心湖,激起阵阵涟漪,她疑惑的看向几乎崩溃的焱逆,并没有在意他恶劣的态度,反而皱起自己的秀眉。

··你好像很痛苦。··她走近几步,欲上前询问。

但是却在焱逆狠戾的眼神中硬生生的停下了步子,双手不安的垂在两侧,她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你给我出去,快点。··将眸中的不舍藏起,焱逆阴狠的说道。

··可是,不喝药......··

··你怎么回事?我要你来我身边的时候,你反抗我,我要你走的时候,你赖着不走,你存的什么心?··未等末夏说完,焱逆便吼出声来,见到末夏眼中的关心渐渐变为受伤的时候,他的心越发的痛楚。

为什么她就不能懂他的心,他只是不想自己在被彼岸花控制的时候,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而已,他不想伤害她。

··焱逆,你不要好心当驴肝肺。··末夏气结,剪瞳倔强的迎上焱逆暴戾的眼神。

焱逆略微勾起嘴角,嘲讽的一笑,··是因为你的大哥哥走了,所以你又想来讨好我?··

··你.....··末夏委屈的瞪大眼眸,··不可理喻。··

无奈的转过身去,末夏不想理会焱逆突然的无理取闹。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重重的倒在塌上,焱逆的语气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末夏蓦地回头,那深深攒起的眉头,松不开来。

直到身边没有了那勾人心魄的气息,焱逆才缓缓的转过身子,看向末夏消失的门口,大掌按向心房,他落寞的神色渲染了无比的凄凉,久久不能平息。

有谁可以知道,其实他的心,比谁都痛。

......

末夏鼓着两腮,生气的坐在梨花树下,娇小的身子左右摇晃,淡然的小脸洋溢着怒火。

对,她现在,很生气。

楼隐静静的坐在了她的旁边,看到末夏那副样子,他也就猜了个大概。

··怎么了?··楼隐弯起眼角,明知故问。

末夏见来人是楼隐,撑着脑袋更显惆怅,··没什么。··她淡淡的回应。

··是因为殿下?··楼隐追问。

··嗯。··

··如果,五日之内,找不到解药,那殿下就死定了。··楼隐的眼神锁住末夏脸部的变化,果然捕捉到了她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慌乱。

··有这么严重?··末夏不敢置信的看着楼隐,而楼隐给她的眼神坚定无比。

··对,就有这么严重。··楼隐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阵酸楚窜上鼻尖,酸的眼眶都湿湿的,末夏暗淡的眼神扫过楼隐的俊庞,转而落在了天际,墨发全数洒下肩后,将她紧致的颈部露出,嘴唇微微颤动,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有可能会看着焱逆死去......

··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

··真的?``末夏急急的拉住楼隐的衣袖,晶亮的瞳仁闪着耀眼的希望。

··但是.....··楼隐刻意拉长了语调,见末夏急操的模样,便伏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而末夏的眸子却是越瞪越大,瞳孔扩散,没有焦距,整个人便就这么呆了。

犹豫,挣扎,一时间所有的情绪都泛滥了起来。

.......

京城,衣若尘易着容装走在繁华的街市上,为了不引起注意,他还特地换下了白装,此时他的模样,更像是乡下的农夫,有着高大的身材和粗犷的容貌。

不远处,官兵把守着一个小摊位,而挤在周围的竟都是些壮丁,数不胜数。

衣若尘疑惑的走近几步,却见摊旁竖着··招兵处··的招牌,而围着摊位的壮丁都是要前去报名充军的。

随便拉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大汉,他好言好气的问道,··这位大哥,不知道朝廷要招兵干什么,难道打仗了?··

大汉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看了半响,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居然还不知道啊,这凤汝国的大军就要打到家门口来啦,朝廷招兵买马,当然是要支援前线,连左将军的儿子都上战场了,真是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完大汉便又挤进了报名的人群中,徒留衣若尘一人呆愣在那里。

凤汝国大军?

凤汝国居然真的讨伐焱朝了?依他对溪商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是贪图木文公所说的诱饵,而是真正的想要侵占焱朝,那溪宿呢,她也是这么同意的?

衣若尘被推挤的人群冲撞到了一边,思绪还是未收回,他好像就这样回到溪宿的身边,但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他不能走。

猛然一个激灵,他转身飞快的往和冷逸玄所约的地点走去。

事情,孰轻孰重,眼下,最迫切的还是皇位之事。

··若尘,我陪你一起进宫。··冷逸玄正襟危坐,一脸的严肃。

他们所约的地点并没有选在御,冷逸玄还在为前些日子衣若尘传来的密件上所说焱逆被暗杀之事煞费脑筋,在未找到凶手之前,连御都是不安全的。

··这...··衣若尘犹豫着,他这次并不能以真实的面貌进宫,以免惹来更多的麻烦,而他功力却大不如以前。

··既然是混进去,多一个没什么大碍。··冷逸玄修长的手指轻敲在桌面,他也正想进宫瞧瞧,长长见识。

··那过几日我们就行动。··清澈的眼眸眯起,衣若尘的眼角泄露了心不在焉。··玄,你知不知道凤汝国讨伐我朝了。··

刚准备起身的冷逸玄一愣,身子僵持了一会,慢吞吞的回过头,对上衣若尘审视的目光。

··真的假的?喔呵呵,我也刚知道诶。··他又坐了回去,大掌按向太阳穴,被遮住的俊颜一会白一会青。

而那口气,一听就知道是在敷衍。

··少给我装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衣若尘收紧大掌,大力的往桌面一敲,吓的冷逸玄一阵冷汗。

··若尘,我也只是不想让你三心两意。··冷逸玄敛去了脸上的不正经,他知道衣若尘迟早都会知道,便也不急着告诉他。··既然你知道,我就告诉你彻底点,这次带兵的还是嫂子,不对,她现在可不是我的嫂子了。··

··你说什么?··衣若尘的心里突然开始不安。

··大概就在你回到扬州之后没多久,凤汝国公主便诏书全国,驸马被她休了,而在她讨伐焱朝之后,会重新和别的国家联姻,这件事几乎大小国家都已经知道,那些小国家的皇子都盼着凤汝国大获全胜,凯旋而归的时候前去凤汝国求联姻。··冷逸玄一边说一遍睨着衣若尘越来越黑的俊脸。

其实连他也没有想到,凤汝国的公主居然一纸休书,将神秘出现的驸马又休了个彻底神秘,真的是很惨。

··她休了我,居然还要联姻?··衣若尘低语,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此时波涛汹涌。

··听说....··冷逸玄顿了顿。

··说。··衣若尘愤愤的低吼。

摸了摸的脑袋,冷逸玄暗叹自己倒霉,··听说,因为凤汝国的驸马离奇失踪,气病了国主,所以溪宿公主等于扛起了整个国家的命运,直到国主病稍微好转,她便带兵讨伐我朝,女人终究是女人,背后还是需要一个男人的。··

而衣若尘便听不进冷逸玄自言自语的说了些什么,他的脑中全是溪宿生气时,撒娇时,睡着时,开心时,伤心时的所有表情,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那个看似坚强,其实柔弱似水的女子深深的记在了心里,他以为自己对她的好是出于报恩,其实在他们成亲的那一刻,他便将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信念牢牢的放在了心底,他更是习惯了溪宿对他的纵容和包容,他又自私的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他,爱上了她,却抛弃了她。

但是溪宿不是爱他的吗,为什么又要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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