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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凯拉着沈蔷往楼上走,直到这个时候沈蔷才终于有点明白他说的“偷”不是“偷看”,而是怀疑她手脚不干净,趁打扫之际偷拿了他房里的东西。

“喂!大……不,房先生,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沈蔷一个跨步拦在他身前说,“我怎么可能偷你的东西呢?”

房凯讥诮:“没有人会在脸上刻着‘我是小偷’。”然后又要走。

沈蔷气鼓鼓的一掌抵到他胸前:“等一下,你是不相信我咯?”

房凯拂开她,说:“你凭哪点让我信任?”

一句话堵得沈蔷张着嘴一时竟然不晓得怎么回答,在他们短暂的相处中除了吵架好像真的没什么交集……房凯徐徐冷笑,攫紧她的手腕,扯着她迈向她的房间。

他漠然又充满嘲讽的表情,毫不温柔的动作让沈蔷突感阵阵委屈和不服,当下以一手一脚撑着门框:“你别欺负人,我或许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太好,但是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绝对不是小偷!”

“在你把所谓的‘人格’抬出来前,先让事实说话吧。”房凯垂眼睨着那条纤细的手臂,不屑道:“松开。”

“不要!”沈蔷抠得更紧,抬头据理力争:“你说我偷了你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

呵,居然懂得跟他拗证据?!看来脑袋灵光的人要装成白痴还的确不简单,连他都被唬过了,不过,她的把戏玩到这刻为止!

“昨天只有你进过我的房间。”房凯强调:“而且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我当时以为你不在。”

“OK,这个我可以不追究,你离开后我摆在房里的木雕就不见了,你不会告诉我它自己长脚走了吧?”他冷嘲:“或者你想说是鬼拿了?”

“木雕!?”沈蔷豁然想到那个造型可爱的猫头鹰木雕,噼里啪啦拍着房凯的肩膀,激动的说:“啊~~我想起来了,我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柜子,那个圆圆的木雕掉到地上,滚进了床底,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捡到!”

“是么?捡到了以后呢?”

“捡到了以后……”沈蔷傻眼,完了,她忘了……那时光顾着看他了嘛,控制口水的流量都来不及了,她哪里注意到最后把木雕放哪儿了?

房凯挑高眉尾:“继续掰啊。”

“哎哟~~大叔,不不,房先生,你一定一定得相信我,我从小到大没拿过别人的一针一线,那个木雕的确不是我偷的。”沈蔷又着急又懊恼,跺着脚说:“你放心啦,不管是木雕还是其他东西,只要你的东西不见了,身为管家的我都有责任,我发誓非找出来还给你不可!”

“我发现你的口才突然变得伶俐了,把谎话说得冠冕堂皇,可惜我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

“我说的句句实话,你为什么不信?到底要我怎么做啊?”难怪有“百口莫辩”这个成语,现在的她就是血淋淋的写照,面对一脸酷厉的他只怕浑身是嘴也没用,他早认定了她有罪。

房凯收回拉住她的手,往房间里一指:“事实胜于雄辩,去把你的东西统统打开,搜一搜马上水落石出,节省彼此的时间。”

沈蔷愕然,低呼道:“你没有权利搜查我的房间!”

房凯朝天冷嗤一声,接着轻蔑的说:“我似乎告诉过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原形毕露,怎么样?做贼心虚了?”

一再被人指着鼻子诬陷说是贼,是小偷,使起先的委屈化成了羞辱,胸臆中渐渐酝酿出一股怒火,焚得沈蔷双眼烧红,泪意却也同时涌上,瞬间水火交织视线模糊……

“女人,少来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忘了我是‘冷血动物’吗?”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房凯只觉得恶心。

沈蔷捶了捶郁结不畅的胸口,闷着声音说:“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好啊,我给你搜!”

转身用力揉了揉眼眶,她咬着银白的贝齿,逼回眼泪——沈蔷,不许哭!不可以在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面前哭!你不是孬种,别让某人看笑话了!

打开柜子门,沈蔷一件一件衣服取出来,当着房凯的面把衣服口袋掏出来,每查看完一件便直接丢到地上,当最后一件衣服刚落一地,她两脚跟着往上踩,任何一处没放过的狠踩狠跺,望着房凯说:“这样我就搞不了小动作了吧!”

房凯不语,面无表情的斜倚着墙壁,玄黑的眸子漾着戏谑的波光,仿佛她是一个无聊做戏的小丑。

沈蔷感到寒心,这个男人何故这般死死将别人的尊严践踏得一丝不留?

衣服没有了她抓起一袋她平时做手工用的工具、布头以及一些边角料,毫不吝惜的倾倒出来,零零碎碎的杂物放射状的四散滚落,犹嫌不够似的她一鼓作气的抱出角落里的空行李袋,把里子翻过来,砸到房凯面前……

二十年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生气,沈蔷彻底的爆发了,她冲到床前掀起毯子、床单,甚至推开床垫,床头柜的抽屉也拉出来翻倒,整个房间如同台风过境一片狼藉。

房凯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心底有一丝犹豫,不过,女人不可信是他深受其害得来的教训,他很快的压下不智的想法,硬起心肠冷眼旁观,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转身接听:“我知道了……会议延迟半小时,我马上过来。”

接着又按下一个号码,不久传来含糊的声音:“喂……老大……”

“睡醒了没?限你一分钟之内出现!”简洁的下达命令,房凯收起手机。

几乎是立刻,隔壁的房间门霍地打开,金阳一边扣着衣服一边跑,嘴里喊:“怎么啦?怎么啦?”

等他一看清沈蔷房里的一团混乱,他差点想到了死,忍不住高声咋呼:“我的上帝啊!我昨晚牺牲睡眠好不容易刚刚整理好……发生了什么事情?!局部地震?!”

房凯无视他的惨烈,道:“波瓦坦的神像被偷了,你来处理,我要赶去公司开会,仔细点。”

“啊?什…什么?”金阳一下反应不过来,他看看抱膝蜷缩在面目全非的房间里的沈蔷,再看看房凯逐渐远去的冷硬背影,讪讪的低喃:“老大的意思不会是蔷儿偷了吧?”

沈蔷感觉到金阳的靠近,近似自言自语的说:“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

金阳叹了一口气,扶起她:“好了,好了,没事了,来,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温声软语,遭人鄙夷、责难、辱没到悲愤交加的沈蔷立时脆弱得若劲风下挣扎的小草,攀着他的手臂再也无法抑制满腔的酸楚,视他巨大却不失温暖的胸膛为临时避风港,倏地扑进去,拽着他的衣襟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扑簌扑簌串串夺眶而出。

金阳抱着她小小的,哭得不住发抖的身体,怎么也想不透老大居然怀疑她偷了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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