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奇特诡谲的花香中,凤初夏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大脑疼痛异常,但凤初夏还是立马坐起,警惕的扫视周围的一切。
“美人儿,醒了?”
睁开眼,最先看到的便是一双苍白枯瘦的手掌缓缓向自己袭来。
凤初夏猛然站起,但却因为头痛的原因,身体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美人儿,慢点儿,摔痛了,相公可是会心疼的。”说话间李逸跨出一步就想将凤初夏拉入怀。
凤初夏忍着痛,吃力的避开来人,脑袋迅速运转,娘的,今天她莫不是要载在这个混蛋手中?
‘你他妈要是敢碰我,我定让你死无全尸’凤初夏虽迫不及待想要立刻弄死李逸,但她自知现在没这个能力,心里捉急,但大脑却甚是冷静。
凤初夏呵呵笑了两声,一边小心的往门边走,一边缓缓道:“李公子,这么快又见面了。”
“娘子这是打算出去,出去可以,不过要先陪相公睡会儿再出去如何?”就在凤初夏来到门旁之际,李逸三两步紧跟脚步来到门边。
说话间大手已经向凤初夏袭来。
“哎呀!你急什么呀!我人都在你这里了,难不成还能飞了,现在大白天的你不知道人家害臊吗?”
说完此番话,凤初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端抖了抖,但衣下的手却紧握着一支木簪,时刻的准备着。
凤初夏撒娇的样子,李逸甚是喜欢,但心里还是一支防备着凤初夏,直到听到凤初夏下一句话,才放松了警惕,生出一股得意姿态。
“相公,今晚陪你也可以,但你可不可以以后只爱我一个呀!人家不想做二十六房,人家想做你的妻。”
凤初夏低头摆弄衣袖,声音娇羞欲滴,听的李逸甚是欢喜,呵,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东西,只要给点好处,想怎么玩儿就可以怎么玩儿。
“当然可以,娘子只要伺候的相公我舒舒服服的,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上前一步,李逸急不可耐的一把握住凤初夏的手。
却在这时,凤初夏以迅雷之速,拿出手中木簪,准确无误的抵在李逸脖颈大动脉处。
嘴角上翘间,冷眸划出一抹杀意,沉声道:“撤掉这里所有的人,准备一匹快马,我给你半刻钟的时间。”
李逸已在江湖混迹许久,形形色色之人见过不少,自然不把比他矮一头的凤初夏当回事儿,冷笑一声,声音突然间变得阴寒:“有这么对待相公的吗?娘子,我也奉劝你一句,要么脱光了躺在床上等着,要么
顿了顿一字一句狠声道:“就去死——”
凤初夏神经紧绷,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心里有些砰砰跳,但面上却还是一副冷清的沉着样儿。
“去死是吗?”话毕,手中木簪子忽的插进皮肉,顿时一股鲜血汩汩而出。
“哎!等等,等等……”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李逸本以为她只是说些撑胆子的话,却不想她真的敢刺破他的咽喉。伤口虽不深,但他知道那可是脖颈最脆弱的地方,若她在稍用些力恐怕他必死无疑了。
脖子上的刺痛,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慌张,为了让凤初夏放过他,固已赔笑着道:“初夏,你先别紧张,哈别紧张,我这就叫人备马。”
李逸速度倒也快,不到半刻钟便将这座酒楼中的人全数潜走,并且还备了一匹快马。
凤初夏手持木簪,一路将李逸拖到酒楼门口,却在挟着李逸跃上马准备逃走之际,一句焦急的呼唤自酒楼外传来:“你这个坏蛋,快放开夏夏。”
说话间旺财已来到初夏身前。
“你个大傻子,别在这里碍事,还不滚远点。”凤初夏瞥了一眼暗处蠢蠢欲动的几个家丁,眼含蔑斥之意,仿若完全不将眼前之人放在眼中,冷冷斥责。
而恰在此刻,酒楼二楼一间雅间儿内,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手摇折扇,洒脱自如,却在看到突然冒出的旺财之际,好看的凤眸中骤然迸射出一抹惊诧之色。
听到初夏喊他傻子,旺财原本明亮的双眸再次爬上一记灰暗,低下头不语,少顷猛然抬眸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夏夏,虽然你不喜欢我,但还是要谢谢你给我起了名字,并且还给我吃的。”
话毕伸出手掌重重的打在马屁股上,受惊的马儿如疯了一般向着前方街道上急驶而去。
“大少爷,大少爷……”身后一众家丁的呼喊渐渐远去,凤初夏来不及回头,但旺财浑厚有力的呼痛之声却清晰的传入耳中。
“唔!你们这帮坏蛋,不要去追夏夏,夏夏快跑。”旺财伸出手臂紧紧的拽住想要前去追赶凤初夏的几名家丁,却被另外几人包围着一顿拳打脚踢。可他们越是踢打,旺财越是抱得紧。
“都给我住手——”一声满含杀意的怒喊自几名家丁头顶响起。
凤初夏冷冷睥睨一众人,虽说旺财后天痴傻,可她看得出来今日旺财是拼了命的想要护她离开,她若真的走了,她可以想象今日旺财的下场定是必死无疑了。
真心待她的人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狠心抛下,自己逃之夭夭,手中木簪紧了紧,再次深入血肉二分,疼得李逸一阵呲牙咧嘴大叫:“初,初夏,姑奶奶,求求你就放了我吧!我保证让你安全离开。”
“少废话,赶快给我放人。”说话间木簪又往血肉中刺进一分,顿时鲜血汩汩而出。
由于鲜血直流,李逸此刻嘴唇已经泛白,无力的赶快命人备了马,放了旺财。
本还担心旺财不会骑马,可不成想他上马竟然上的如此随意自如,却也放了心。
“旺财,我们走——”
一声大喝,三人两马一路疾驰在繁华的街道上,而身后是手持长棍,凶神恶煞一路追赶的李府家丁。
一路追赶待到城外,瞥了一眼已经昏昏欲睡的李逸,凤初夏拔起木簪,快速往其两腿间刺去,只听一声震天哀嚎响彻四方。
“凤——初——夏,你,你找死——我……”凤初夏!他发誓他一定让她不得好死,李逸双手捂住命根子,冷汗直流,一副吃人的表情,只是狠话还未说出,李逸瞪大双眼,惊恐的看向凤初夏。
伴随砰一声重响,李逸被一脚踹下马背,已经赶来的家丁赶忙上前搀扶。
“你给我吃的什么?”李逸在两名家丁的搀扶下依然双腿直打颤,死命的用手扣着喉咙,可就是吐不出任何东西。
“没什么,只是会让你慢慢死去的毒药而已。”凤初夏拍了拍手,表情淡漠,接着道:“只要你乖乖听话,解药我自会在以后每隔一个月给你一颗,如若不然,一个月之后便是你的死期。”
丢下一句狠话,唤上旺财,两人一路潇洒自如的疾驰在城外小道上。
“大少爷要不要找人去杀了她替你报仇。”一名家丁单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咬牙发狠道。
“报你娘的仇,你想让我死是不是,还不赶紧扶给我去找大夫,名医——”李逸一拳打在家丁脸上,双眼嗜血通红。
凤初夏,等我拿到解药,我定让你全家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