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当揽月跟着楼胤瑄来到猎场之时,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本以为只有王府中人再加上楼澈来围猎的,谁知场面这么壮观,大小官员来了不说,连国主楼胤琪也御驾亲临。
这绝非是一场单纯的围猎,揽月跟在楼胤瑄身边多年,一眼看出此中的不寻常。
当楼胤瑄一身黑色劲装出现在猎场时,还有一个人也感到了异常,那就是当今国主的堂兄--安王楼胤瑾。楼胤瑾四十来岁,中等身材,长眉细眼,看着一派儒雅风度,实则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今天的围猎就是他发起的,本想借此机会将国主楼胤琪一举成擒,逼他交出传国玉玺,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谁知现在杀出个楼胤瑄来,难道是有人走露了风声,他们已有准备?可是,现在箭已在弦上,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听天由命吧!
号角响起,国主鞭稍向前一指,众人拍马驶向今天围猎的山头--暮连山。
揽月打马跟在楼胤瑄身后,随他来到密林之中。此时已是冬季,动物大多在冬眠,出来活动的并不多,随着人马的骚动,被惊起的渐渐多了起来。
楼胤瑄走到山背后便不走了,翻身下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干粮,递给揽月一些,“抓紧时间吃,等一会儿可有的忙的了。”
揽月心头一凛,看来她的感觉是真的了,今天真的有大事发生。
刚刚才吃玩,就听见厮杀声大起,事先埋伏在暮连山上的两方伏兵对杀起来。
“王爷,我们去不去帮忙?”
楼胤瑄摇头,“跟我来。”
揽月跟着楼胤瑄,又绕了大半个山头,看见前方黑压压地一大片人,在空地中显得格外突出。
国主楼胤琪似乎是被人围困了。
安王楼胤瑾打马上前,对着楼胤琪道:“把玉玺交出来,今天还可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可别怪我心狠。”
楼胤琪冷冷地道:“安王,尽早下马受缚,孤可再给你一个机会,保你身家性命,当个富贵闲人。”
安王楼胤瑾哈哈几声大笑,“楼胤琪,你在说什么疯话,现在你已被团团围住,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你以为就凭一个楼胤瑄就能救你出去吗?别作梦了,先收拾了你,他的死期也不远了。”
楼胤瑄不再隐藏行踪,站了出来,大声地道:“楼胤瑄在此,刚刚是谁说本王死期不远了的,不防过来试试看!”
楼胤瑾道:“你来得正好,你们两兄弟一起下地狱吧!”手一挥,四周的兵士就向楼胤瑄冲了过来。
楼胤瑄宝剑出鞘,大喝一声:“迎战!”从他身后陡然涌出大队人马,给敌人以当头痛击。
楼胤瑄战神之名不是白当的,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兵士以一当十,很快就将叛军打得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当兵败如山倒之时,安王楼胤瑾自知大势已去,倒也是个硬汉子,自己拔剑自刎了。
楼胤琪不无惋惜地道:“孤本无意赶尽杀绝的,想不到他自己倒等不及了。”
楼胤瑄剑眉一挑,冷嗤一声,“王兄心太慈了,就凭他些年的所作所为,便是死上十次也不为过。”说得也是,买凶刺杀王子,勾结朝臣,犯上作乱……哪一件不是杀头的大罪。
楼胤琪长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确实也怪不得哪个。
这边正在打扫战场,楼澈就赶过来报信了,“父王,其他几路叛军已被击退,首领全数俘获,请父王示下。”
“澈儿,依你看该怎么处置?”楼胤琪问。
楼澈坚定地道:“乱臣贼子,杀无赦。”
楼胤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这事就交给你了。”澈儿已经长大了,或许再过几年他就可以卸下这个担子了。
这一场叛乱,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天功夫便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天成国从此内政稳定,国力更是蒸蒸日上。
这一天散朝之后,楼胤琪将楼澈单独留下。
“父王有何吩咐?”
楼胤琪呵呵笑道:“澈儿,你已经十八岁了,到了选妃的年纪了,有没有中意的人选?说出来父王给你作主。”
楼澈闻言,脸上一红,心里便想到了那道娇俏的身影。他是男儿,也不多作扭捏之态,便开口道:“有倒是有,可不知人家愿不愿意。”
“是哪家的姑娘,说来给父王听听。”
“这人父王也见过,就是王叔家的揽月姑娘。”
揽月?楼胤琪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是谁,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这个傻小子,看上哪家姑娘不好,偏偏看上了她,唉,真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