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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待人无半毫诈伪欺隐,处事只一味镇定从容。

肝肠熙若春风,虽是自身乃多事春秋还怜茕独。

常自洁拉着闫志兴的手进了住室,刘氏女还没有安寝,常自洁急促地说:“宝他娘,快为志兴哥准备大洋三百块,他火烧保公所何能何志还在火里。”

刘氏女没有作任何考虑道:“志兴哥,你稍等片刻,我这就收拾,宝他爹,将府中最快的马匹备好送志兴哥上路。”

闫志兴感慨万分地:“妹妹,你们太好了,我闫志兴只要有命决不会忘记你们。”

刘氏女道:“说这话做什么,你志兴哥是青龙镇的好人,我们常家理所应当去帮助你。”

常自洁已离了住室备马去了,刘氏女将银元和几件农服打成一个包裹,闫志兴双手接过。

刘氏女道:“志兴哥,我和二锁送你从后门走,你准备去哪里?”

闫忠兴道:“去南方,听说那里成立了共产党。”

刘氏女:“好,走吧。”

二人出离了住室。两匹快马在月色中狂骋,闫志兴和常自洁打马急行,回头看去,有一处火光映天。

闫志兴道:“烧吧,烧吧,能把天烧明,烧亮,方遂我意。”

常自洁勒住战马道:“志兴哥,已出了青龙山,我回去了,哥,愿你平平安安。”

闫志兴道:“二少爷。”

常自洁道:“不,你叫我是小弟。”

闫志兴甚是感激道:“好弟弟,哥,不忘你和刘氏女二人的大恩大德。”

常自洁道:“这是什么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我回去了。”

二人下马紧紧地拥抱了良久。

正是:

说千好道万好,有几人能寒中让袄?

酒也好肉也好,有几人能舍命相保?

真朋友不是搂怀抱腰,危难时刻见分晓。

“救火……救火呐……”火光下可见无数的人,前来灭火,阵阵呼声:“救火呐……”

何雄仁急如丧家之犬,慌慌跑来,高声哭道:“什么人又二次火烧我的保公所,何能何志我的侄儿哇……”

何为也一路哭嚎着:“我的能哥,我的志哥哇……”

区公队的一众人等也跑近火场,只见那火越烧越猛,火光燃红了半个天。

常自洁和阎志兴也未能久留,相互叮咛嘱咐一番就急急分了手,见阎志兴去远了,这才兜马返回。抬头向镇里看,只见火红半天,心中十分高兴,马背上咏词一首:

《风萧吟》词曰;

虎狼当道凶无际,百姓火热水深,

只道无出头,怨垂难消,啼魄哭魂。

望苍天有眼?日无色,重重乌云,

目穿极九宵,尽将贼人仇恨。

何时,春来大地?现光明,

送黑夜去,辞旧去迎新。

拯救天下人,灭恶扫黑,埋葬鬼和神。

向丑恶,推动法轮,

碾轧那蛇虫蝎蜂,肉化泥尘。

话说保公所上房的火光冲天,众人等一时也扑灭不下。何雄仁叫过何为道:“这火一定是闫志兴放的,他逃走了。”

何为道:“量他生翅也难逃出青龙镇,马上封锁各个通道,他自幼父母双亡是吃常家饭长大的。”

何雄仁道:“说的对,闫志兴是个穷光蛋,他必去常家讨要路费。”

何为跑到区队长的有面前道:“区队长,区队长,保长有事和你商量。”

区队长走到何雄仁的身边问:“何保长这火烧的蹊跷哇。”

何雄仁道:“是闫志兴放的火,务必马上封锁各个路口,严查闫志兴。”

区队长一声高喝:“区公队跟我走。”

十数名区公队员在区队长的指挥下,匆匆地离开了火场。何雄仁道:“何为,你带上几个人去常家,搜查逃犯闫志兴。”

何为哭道:“能哥,志哥还在火里,我和谁去常家?”

何雄仁想了想道:“也只有我才能和你一起去。”

何为问:“谁在这里救我那能哥与志哥?”

何雄仁痛心地说:“看这火势冲天,休说是两个肉体,就是金身罗汉也难有救了。”

何为道:“大叔,依侄儿之见,区队长带人封锁了道路,黑灯瞎火的我叔侄二人别去常家了,自身安全为重哇。”

再说常自洁月光下摧马刚想进街,见有绰绰人影,便勒住快马。“什么人,站住。”传来一声吆喝。常自洁调转马头便走,马后传来数声的呐喊:“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

砰砰砰三枪划破长空的寂静,常自洁打马急去,马后有数名区公队员朝他追来。

正是:

鬼哭声,狼嚎声,都不是人声;

鬼也走,狼也行,世上无太平。

保公所的火息了,这里已成为一片废墟,灰烬中发现了快要烧焦的两堆残缺不全的骨骸,何雄仁和何为放声大哭。“何能,何志我的两位好侄儿……”

“能哥,志哥我的两位好哥哥……”

这时区队长带领区队员走到何雄仁的面前,区队长道:“夜里有一名骑马人从镇外而来刚到街口发现了我等又匆匆逃去。”

何雄仁止住了悲哭道:“区队长立即在全镇清查户口,查一查谁家有一夜未归的人,骑马的人只有富豪人家才养得高头人马。”

区队长道:“对,对,保长说得有理。”

何雄仁一声怒吼道:“兵围常家——”

何雄仁带领数名区公队员气势汹汹地冲到常府的前门,何雄仁等不及叫门喊户便一声吩咐:“破门而去。”

于是几名区公队员便猛力破门。区公队长在何为的引路一下,冲到后门,何为便于一名区公队员搭成人梯上了院墙,然后 放开后门,一众区公队如狼似虎拥进院来。常夫人和大锁刘氏女惶立不安地在客厅内,常自清忧心忡忡地:“娘,二锁该回来了,岂难说出事了?”

刘氏女道:“二锁太讲义气了,不该去护送闫志兴。”

正在这时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常家人一时陷进惶恐之中。何雄仁区公队这两路人马汇集在一起包抄整个常家大院,区公队长、何雄仁、何为进了客厅,数名真枪荷弹的区公队员也冲进了客厅。这些人等扑进客厅,何雄仁两眼充满着凶光来到常老夫人的面前,阴风阳气地:“老夫人,一向可好?”

常夫人冷笑道:“何保长,你们挥刀持枪地闯进常家,不怕我告你私闯民宅的罪吗?”

何雄仁怒目瞪着常夫人一声吼道:“老太婆你二儿子呢?”

常夫人道:“去他姑妈家去。”

何雄仁:“何时动的身?”

刘氏女走上来道:“何保长,听你的话韵像是审案子,有什么话你就明说吧?”

何雄仁吼道:“我的两个保丁,何能何志已被闫志兴所害,你家二锁不知去向,不言而喻乃同案犯,你家大锁二丁抽一给我走。”

随着一声令下,几名区公队扑了上来将常自清捆绑起来。何雄仁又是一声喝道:“给我带走。”几名区公队员将常自清推推攘攘押出客厅。

正是:

天颠倒地不平,白无太阳夜无星。

世无公道也无理,害得都是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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