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赌魔缱绻恶气投,戮害天下不可留。
赌风兴起万家怨,何时能将赌魔除?
季苹苹拍手叫好道:“爷爷写的太好了,太妙了,太绝了。”
常自洁微微笑道:“莫要夸奖,请我们的小秀才提出宝贵的意见,我乃是抛砖引玉,请你给画龙点睛。”
季苹苹道:“爷爷,我有一事不明请问?”
常自洁道:“苹苹有话就说吧,爷爷我这个人特别喜欢有话直说的直肠子的人,直肠直人心中无毒,你奶奶就是这样的好人。”
季苹苹道:“好吧,我们就说说奶奶的事吧。”
常自洁不解地:“说你奶奶的事?”
季苹苹:“爷爷,我奶奶好不好?”
常自洁:“好啊。”
季苹苹:“我奶奶好在哪里?”
常自洁:“你奶奶勤劳,勇敢,善良,是一个老八路,老我军员,我党的一位老同志,荣立过功勋的人。”
季苹苹;“自然我奶奶在您的心目中是个好人,您为什么不去娶她?一个打光杆,一个守空房,您们太不会生活了。”
常自洁大惊道:“苹苹,你说话太没承揽了。”
季苹苹望着愀然作色的常自洁大有惧色,她还是鼓起勇气道:“我知道,我爸是您的儿子,你们这辈子的老人真会折磨自己。”
常自洁拂桌而起,愤然道:“苹苹,你……”
季苹苹道:“君子宜净试冷眼,慎勿轻动刚肠,我真想为您这代老人喊一声冤。”
季苹苹说吧转身而去,常自洁木讷地坐在那里,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摇着头晃着脑,自言自语道:“这是苹苹一个人的看法吗?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想过,从未想过……”
常自洁站起身来呢喃道:“她要为我们这代老人喊一声冤,冤,我冤在何处?我是一名军人,一名高级干部,为国为民立过功劳,党和人民对得起我,我更不能去辜负党和人民,我还想写一部自传,我感觉到我是一名合格的党员,为什么在季苹苹的眼里,竟是一个冤人,岂不让人可笑,真令人可恼可恨。”
常自洁他好如一颗火热的心波上了一盆冰冷的凉水,他失落了,惆怅了,惨痛地说:“此地不留人,我就不该留在青龙镇,更不该留在牛嫂的家里,我该走了。”
正是:
有心无心都是心,怨你怨他别怨人。
正在这时牛嫂走进屋来,她看到常自洁他那满脸的不欢便问:“老常,苹苹那丫头又惹你生气了?”
常自洁惘然若失地说:“我明天走了。”
牛嫂镇惊地问:“你要走,为什么?是我待你不起,还是?”
牛嫂说到这里眼里噙出泪花,她又愤然道:“走吧,走吧,我不留你,想走没有走不掉的,忘了吧,青龙镇不是你的家,我牛嫂更不是你的故人,你也不欠我的,走吧,走吧,强人的心冷如冰,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见识,你真有气度,当年,诸葛亮三气周瑜,周瑜他死了,那是他的无能,没有大将的气度,你这个将军也当的窝囊了,也只能说我党不会用人,用将。”
牛嫂狂风暴雨般的解劝中加带着几分的讽刺和挖酷,常自洁无言答辩,长嘘了一口气没有底气地说:“我累了。”
牛嫂说;“累了你就歇息吧,老常,人常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友,生活的空间里圣洁与污浊并存,善良与丑恶同在。要想做德才兼并,成就大事的真正君子,就必须有清浊并容的雅量和气度,宽宏大量,善于同各种人交往,取其长避其短,不可对人有过高的要求,过高要求别人,就等于孤立自己,这对于个人道德的修养以及事业的成功都会有害的。”
常自洁道:“半生来都以教育别人的角色出现在别人的面前,今天,我领悟到这么一个道理,做人必须在日常生活中应该做到三点;一是有良心,二是要尽人情;三是用度适当。几十年来,我没有做到,我错了。”
常自洁说到这里热泪盈眶,他有几分的忏悔。
牛嫂劝道:“老常,苹苹惹你生气,这个丫头,从小都是我带的,说我宠贯了她,才冤了我,总想给她立个规矩,恨铁不成钢,今年高考差了2分,儿子和媳妇那是怨我却不敢说。”
常自洁道:“那就是你的霸道啦,苹苹天赋刚强,其实我也很喜欢她,大宝兄弟三人都没有个女儿,这是我儿孙上的不足。”
牛嫂吼道:“你常自洁混蛋。”
“奶奶,您不文明骂我爷爷,”常自洁和牛嫂抬头看去,季苹苹站在他们的身后。
“死丫头,过来向你爷爷下跪,认个错。”牛嫂吼道。
季苹苹喜鼻笑眼地说:“老我军员,老组织部长,老妇联主席,老离休干部搞家庭暴力,我得投诉您。”
牛嫂苦笑不得拿起桌上一本书高声吼道:“滚。”
季苹苹撒腿就跑,牛嫂一声叹气道:“活活的人非让她给气死不可,今年再考不取大学就要她当兵去。”
常自洁道:“我担心她也难能当好兵,当兵的人更得严要求,好人要当兵,好钢要打螺丝钉。”
牛嫂道:“老常,这几天跑得有头序吗?”
常自洁道:“难那,好事多磨,现在的基层干部都是老佛爷,县官不如现管,庙小阴风大,水浅王八多,先是一个劲的反对,说什么搞点实际的吧。”
牛嫂问:“实际,什么东西才能算实际?”
常自洁道:“镇长给我建意最好是现金捐献。”
牛嫂道:“那是醉公之意不在酒。”
常自洁道:“小鬼欺负阎王,他们的阴谋我一眼就看穿了,哈哈,想吃我,那是妄想,他们要在镇外的良田划上一百亩。”
牛嫂道:“那是在整你,让老百姓恨你。”
常自洁:“是呀,我严厉地批评了他们,但留方寸土,留给子孙耕,我常自洁是来做好事的,于民为害我不能做,最后,他们才说明,原来我要的两块地皮,一块是我们常家的老宅子,早年是个供销社,破产了,另一块是何雄仁的老宅子,是个学校,这个学校和中心学校合并了多年,房子破烂不堪况且都没人使用,这两块土地都拍卖了。我问他们拍卖给谁了?镇长回答我,一块是他的子舅 搞房地产开发,另一块是镇书记的妹妹搞化工厂。”
牛嫂大怒道:“现在有些干部太不向话,小算盘打的啪啪响,都是自己和他们亲属的利益,做百姓的官不做百姓的事可杀不可留,在镇中心能建化工厂吗?还要不要老百姓的活,环境污染这是一条大罪,拿人民的生命和健康去换取个人的利益,这是最大的犯罪。”
常自洁道:“他们手中有权大如天。”
牛嫂拂桌愤然道:“我不相信,小小的镇官就能一手遮天,明天我和你去县委见阎书记。”
常自洁问:“哪个阎书记?”
牛嫂道:“阎志兴的儿子。”
常自洁大喜道:“好啊,我老战友的儿子,好,我去找他,现在就走。”
牛嫂道:“你的性格还是这么急?”
常自洁道:“毛主席说,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要只争朝夕。还有,我是一个军人,雷厉风行就是我们的作风。”
牛嫂:“好,我就陪着你走一趟吧。”
正是:
路逢侠客须呈剑,不是才人莫献诗。
当天的下午,常自洁和牛嫂乘车来到了县城,他们下了车打的来到县政府的大门前,两名保安拦拄了常自洁问:“你找谁?”
常自洁回答道:“小同志,我要去见阎书记。”
一名保安嘲笑道:“老头子,你是阎书记的什么人?”
常自洁道:“我有事要见见他还的问清是什么关系,我就是一个平常百姓也能见见领导?看看你们这是什么态度,简直是旧衙门的坏作风。”
保安吹胡子瞪眼睛地斥道:“老头子,老神经病,你说谁是旧衙门的坏作风?”
牛嫂走了过来道:“就是说你的。”
正是: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千年衙门,陋风亦旧。
那保安向牛嫂吼道:“你是谁?敢来县政府闹事。”
牛嫂冷笑道:“我叫季香兰,原组织部长,妇联主席,看不看我的证件?”
正在这时一辆小车开来,只见常自洁站在车前还没有来得及闪让,那车就停了下来,阎创新下了车满脸笑容走向牛嫂的面前热情地:“牛婶。”
牛嫂笑而言曰:“阎书记。”
阎创新道:“牛婶,您叫我创新。”
牛嫂道:“好,我就喊你创新,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你爸的老战友,他叫常自洁。”
阎创新惊喜异常急走几步来到常自洁的面前,探双臂伸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常自洁的双手,他十分激动,亲切地:“常叔,我的常叔,我见到您就向又见到了我那已故的父亲。”
常自洁感叹地说:“你爸我那老战友已走了20年了。”
常自洁说到这里已是老泪横流,泣不成声。
牛嫂道:“看你叔侄俩,一个将军,一个县委书记,竟在县委大院的大门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注意形象哦。”
阎创新化悲为喜道:“常叔,牛婶去办公室还是去我家?”
常自洁道:“创新,今天我有一事要求你。”
阎创新惊讶地道:“求我?”
常自洁:“有一事必须要求你。”
阎创新道:“常叔?”
常自洁:“我还想要你陪我回趟青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