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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莺莺燕燕微微哗然,西叶年纪轻轻便赐封为第一才女不是在皇帝跟前弹个琴跳只舞得来的,而是实打实的满腹书华,也曾随军出征。宫中大学士不曾解出的难题,到了她的手上便手到擒来。历年来更是把每届状元驳得哑口无言,西叶几乎是所有女人和男人钦佩的对象。于这个时代,能让男子打心眼里心悦诚服的,于这个勾心斗角的宫斗中,能不让女子妒忌的,西叶当得第一人。

月寂想着想着又不自沉地紧盯着西叶的举止,心里又暗赞,这女人本身就是一出舞蹈,这般优美的举止,如诗如画的娴静女子,仿若一泼墨山水画。倘若她为男子,也必定以娶这样的女子为目标。

“说出来也无不可,不过要说的太多,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月寂叹道,难不成要说飞机子弹,要说男女平等,没有皇帝,没有封建制度?

“满嘴谎言。”烁小皇子扭着脖子哼了声。

月寂为难了,这说是不成问题的,但要怎么表达呢?重点是什么呢?

“月寂姑娘若是坦荡荡的,何怕对人言!”澹台雅蔑视地睨她一眼,“莫非来历有不可告人之处,所以多番推搪。”

月寂拿眼上下扫了扫她,那眼神在说:不就是喜欢太子殿下嘛,我又不跟你抢。

澹台雅嘴唇动了动,脸涨红了一寸,却没有再开口。

“要是为难,就别说了,娘替你担着。”这时成国公夫人压低声线跟她说,紧了紧握她的手。

月寂收回视线,挣开成国公夫人的手,“没事,事无不可对人言。”得成国公夫人庇护越多,她就越摆脱不了这层身份。

月寂微微一笑,顺手捡起刚才她和刘全打斗时掉落的筷子,坦然地坐在桌子边,筷子一边有节奏有韵律地敲击着瓷碗,一边轻声哼道:“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家里盘着两条龙是长江与黄河,还有珠穆朗玛峰儿是最高山坡。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看那一条长城万里在云中穿梭,看那青藏高原比那天空还辽阔,我们的大中国呀,好大的一个家,经过那个多少,那个风吹和雨打,我们的大中国呀,好大的一个家,永远,那个永远,那个我要伴随她,中国祝福你,你永远在我心里,中国祝福你,不用千言和万语……”

歌毕,月寂微微一笑,微笑中又有些怅然若失,她的大中国何时能回去?胡不归啊胡不归……

“好歌。”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太子殿下清冷的声音带上几分真心的微温暖意。似乎真心的,因为月寂的第六感稍稍能接受。

耳边又响起绝对蔑视的切的一声,月寂看向那人。

烁小皇子冷着脸,倔强地梗着脖子,“歌词不入流,跟西叶比差远了。当然,比颜如花还是高上一个档次的,但尽管你唱得再好,仍是配不上太子皇兄。”

月寂翻了个大白眼,“我对你的太子皇兄没兴趣。”

话落,太子十分给面子的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月寂仿佛浑然不觉,继续翻她的白眼。

成国公夫人倒是满脸笑意,这女儿比如花的五音不全简直好太多啊啊,她欣慰了,欣慰了……

“歌曲新颖独到,耳目一新。说到底,哀家仍不知,中国在何方?”皇后问。

“我的国家有东方明珠之称,自然是在东方。”月寂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其实……我迷路了。”

呃……众人抽搐着脸,看那个不雅地摸鼻子的女人,闹了半天,连她自己都找不回自己的国家,说不过去吧。

“真心的!”月寂就差举手起誓,“要是我能找到回家的路,也不会滞留在这里。说起来,相比之下,还是我的国家好,有一百时速的汽车,日行万里的飞机……”

成国公夫人突然烦躁地打断月寂的声音,“你爹娘呢?”

“我是孤儿啊。”月寂冷不妨成国公夫人一问,一下子说溜了嘴,话一出口,她悔到肠子都青了。她养父是黑社会老大,因生理原因不能生育,据说是看她顺眼,顺便捡她回去养着。

成国公夫人面上一喜,“那你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了?”

月寂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苦瓜着脸,“不是的……”

成国公夫人没给月寂解释的机会,直接面向皇后,“皇后娘娘也是当母亲的人,自然明白母女之间的血脉即便相隔万里也有不能割舍的情素。臣妾一见月寂便心生熟悉亲昵,这种感觉只有在至亲的人身上才感受得到。也许君儿是真的不能忘怀那年一时抛弃她的事,所以迟迟不肯与臣妾等相认。太子殿下若是怀疑她不是真正的成国公府嫡长女,大可不立她为太子妃。但臣妾这些年来对她思念甚深,恨不能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成人,快乐无忧的跟在臣妾身边长大。分别十余载,没有人能明白重见亲生女儿的那种欢欣心情。身为一个母亲,此刻断然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孩子。”

成国公夫人声色俱泣就跪了下去,“成国公府宁可不要太子妃之位,望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成全,求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成全……”

月寂眉峰微蹙,她离成国公夫人近,明显感受到成国公夫人悲恸的情绪,这样低泣的语气,是长年累月的堆积,是压抑久后面临失去的惧怕,接触到这般至深至真的亲情,月寂有短暂的憾动。她何曾欠下这般深似海的涛天亲情!

浓烈的感情过浓则损!月寂忽然不想反抗。心底有个自私的声音在说,于陌生的环境,有个贴合实际的身份总是好的。

“吁!”

蕴酿的感悟一触即发,成国公夫人大有皇后和太子不答应便不死不休的架势,不料这时一声轻吁声便打破了所有的无可奈何。

雪青衣的男子骑着白马款款而来,只是这白马温顺多了,不再癫来癲去的胡乱撞马车。

“儿臣见过母后,太子皇兄。”隐王利落地翻身下马,从下马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此人的马技非常了得。既然如此了得,为何差点撞翻她们成国公府的马车?

他一身俊逸的风姿,令莺莺燕燕也脸红心跳,不过那阵仗不似太子出场时那般的震憾。

“看来极品的雪山飞龙给隐王驯服了。”凤脩钰狭长凤目微眯,月寂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

皇后见到隐王出现后,立即搭着太监的手,起身往下走,绕过隐王,看着那雪色如玉的白马,“比刚送来的时候温顺多了,隐王端得是个好儿郎,纯血种的雪山飞龙也就你能降服。”

隐王哈哈笑出声,手中一条暗红的马鞭拿在手里,“还真别说,雪龙折腾了我一路。害不少老百姓遭殃,赔了我不少钱。不过,值得!”

烁小皇子对月寂是一直冷着的,对其它人可就好脸皮了,一见隐王骑着马进御花园立马两眼放光,隐隐有期盼之色,“那个,二皇兄,我能摸摸吗?”

“自然能。”隐王大方答道。

烁小皇子嘴越咧越大,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马鬃,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月寂气不打一处来。

月寂心里闷闷地呵了声,对待马都比对她这个人要好,真是个眼睛瞎了的傻小子。

“把假发还给我!”月寂没好脸色地打断沉溺在宝马的烁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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