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木夏,不要以为我怕你。”云丹凝也是个急脾气的,最受不了别人的挑衅与谩骂,这不,白木夏的一句话,就让云丹凝站了起来,指着白木夏,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差掀桌踢凳交起手来。
“怕?哎哟,你云女侠还会说怕?要说怕,也是我怕吧!”看着云丹凝极其受用的样子,白木夏不怕死的又说了一句:“这,狗急了也会跳墙,是吧?”末了,还不忘看向简炎烈。
简炎烈无奈的抚了抚额,看到白木夏殷切得到回应的眼神,不得不说了一句:“狗咬你一口,你抓副药就好了,何必咬狗一口呢?”
“你,你们……”云丹凝你们了半天,奈何出身大家的她,虽然在江湖上混了几年,可也是一直规规矩矩,安安分分的,那里比得过白木夏的一张利嘴。
云丹凝一句骂人的话也没想出来,于是乎,云丹凝运气,掀了面前的桌子,桌子朝白木夏的门面砸去,白木夏见状动作也不慢,坐着的凳子往里旋转,偏了几分,躲过桌子的来袭。
“呦,还不错,只是可惜了这一桌子的好菜啊!”白木夏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啧啧的感叹道。
云丹凝没有和白木夏斗嘴,右脚一勾,凳子被云丹凝勾离了地面,凳子在离脚还有一尺高的时候,云丹凝侧脚一踢又砸向了白木夏。
白木夏伸手一把握住桌子的边沿,用力一甩,只见一桌一凳在半空中相撞,桌子砸坏了凳子之后仍朝云丹凝飞去。
云丹凝躲闪不过,脚步往栏杆处一移,栏杆因酒楼年久失修,早已破败,怎撑得住她这一撞,没顶住她几秒,在她惯性使然的作用下,脚步不稳背朝地摔了下去。
云丹凝别的功夫不好说,只那轻功在江湖上算得上是有名的,一段白纱从她袖中飞出,缠上大堂的主柱,缓缓的飞落在地。
就在云丹凝落地的同时,外面亦传来砰的一声响,原是那张桌子穿过窗户摔落在地上,早已有看见了的百姓远远的躲开了,所以也没砸到什么人。
待一切结束后,云中客才从门外进来,看见这一地的狼藉,以及店中掌柜的哭诉声,就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快步上前走到云丹凝的身边,对着云丹凝就是一巴掌,满脸怒气的说道:“再给我闹事,就滚回家去。”
见云丹凝被打,唐晚晚怯怯的看着,云中客,“表哥,你怎么可以不弄清楚事由就打表姐呢?”而后,又拉拉,云丹凝的衣袖,“表姐,你就跟表哥道个歉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还好此时离饭点还早,店中没什么人,也就没人注意到云丹凝挨的那一巴掌。
云丹凝眼泪汪汪的看着云中客,半响过后,没说一个字,从云中客身边擦肩而过。
见云丹凝跑了出去,唐晚晚抬步就想追:“表姐。”
“不用理她。”
其实对于云丹凝这个亲身妹妹,云中客是疼爱的,楚凉音是什么人啊?那也是她可以惹的?今天打了她,希望她可以明白自己的苦心。
云轻悠站在望江楼的门口,看着望江楼三个大字,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手中执一壶酒,一气呵成的在牌匾上挥毫的样子。
低头,看路,走进去,还没进到里面,就有一个女子,哭着跑了出来。
云丹凝跑到门口撞了一下进去的云轻悠,本想停下道歉,谁知再看到云轻悠的时候,看直了眼,忘了道歉,竟连哭也忘记了,目光追随着云轻悠到了她坐下的位置上,临江的一侧,背后是江,只要一抬眼,便可将整个大厅,甚至是楼上的人或事看个清楚。只要她想,就连对面街上的景致也不会错过半分。
站在酒楼门口愣了神的云丹凝,听到有路人对她指指点点,这才记起自己在干什么,本想进去的,刚一抬步,转念一想,还是离开了酒楼。
唐晚晚在路过白木夏身边的时候,故意将地跺得蹬蹬响。而白木夏则像个没事人一样。
“你在看什么呢?”如果不是白木夏的眼神太过炙热了,连唐晚晚的挑衅也不理会了,简炎烈是不会问出声的。
“没,没什么,吃菜,吃菜。”
白木夏会告诉简炎烈他看男子看愣神了,而且还是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子吗?
犹记得,第一次见是在街边,她正好从药店出来,便看见那个清清淡淡的男子,手捧茶杯,不言不语,平静着一双眸子,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这第二次便是现在了。
见白木夏如此殷勤的为自己夹了满满的菜肴,简炎烈还是决定回头看一下身后有什么,可是他回过头什么也没看到,还想看时,却被自己的师弟打断了。
于是刚一见面,连餐饭都没有与白木夏吃到的简炎烈便随自己师弟走了。
“你找的位置总能看见最好的风景。”
云轻悠听到声音,却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的水流,“心中若有风景,又何必在乎过眼便散的风景?”
“你到底是谁?”虽然不想问,但她还是想知道,自己游历江湖数年,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男子。
云轻悠转过身来,放下手中的茶杯,“我便是我,而你也只能是你。”
“是吗?”
云轻悠为自己续了一杯茶,又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七分满的茶水,推到白木夏的面前,“是与不是,我都是我,我不会成为你,而你也不会成为我。”
慢慢的,酒楼里面的人多了起来,而云轻悠手中的茶杯也换成了碗,就像第一次看到她一样,云轻悠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只是静静地吃饭,吃菜,似乎没有什么是她不吃的。
来酒楼吃饭的大都是江湖人士,或许也可以这样说,这两天来金桥镇的人已江湖人士居多,是什么原因,让江湖人士齐聚这个不怎么起眼的蜀地小镇?
“华一门的人传,在紫燕山看到了朱颜果,这消息是不是真的?”大厅内已有武林人士,讨论起来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原来是朱颜果啊!
“听说这朱颜果是圣果,比那雪天莲蕊还要好,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听说吃了以后可以增长三十年的功力。”另一张桌的人,插入了几人的讨论。
“真的吗?”
“那当然是真的,你没看见,武林女诸葛,五柳山庄的柳飘雪也来了吗?”
听到那人这样一说,众人朝门外望去,果然看见,柳飘雪,柳乘风,柳吹烟三人走了进来。
“姐姐,你说,这里真的会有什么朱颜果出现吗?”柳吹烟一坐下就问柳飘雪。
“我也不知道。”柳飘雪蹙眉,朱颜果,传说中的圣物,岂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得到的,想来是一个局,只是不知是何人布的这个局,竟引来了如此多的武林中人。
柳乘风看见柳飘雪蹙眉,便出声问道:“二姐姐在想什么呢?”
“恩?”柳飘雪看向柳乘风,笑道:“没什么,”早已有小二将他们点好的饭菜端了上来,“赶快吃饭吧!”
因柳飘雪等人到来的酒楼安静了一会儿后,又热闹起来了。
高低起伏的声音,都在讨论着,十五月圆之夜即将看到的朱颜果。
来了金桥镇就一定要去望江楼吃一顿好的,不然亏了的可是自己。钱万贯站在望江楼的门口,看着似乎是有些人满为患的望江楼,正在考虑着要不要进去。忽然,眼尖的他看到,角落处的云轻悠,于是略带忧愁的脸色一转,乐呵呵的走了进去。
“朋友,我们又相见了,真是缘分啊!”
吃完饭的云轻悠放下手中的碗筷,抬眼望了一下钱万贯,说了一个,他们第一次相遇是的字,“坐”
“呵呵,好,好,出门靠朋友,这句话果然没说错,”钱万贯坐下后,才对一旁的白木夏打了声招呼,“姑娘有礼了。”
柳飘雪夹菜的手忽然一顿,看着对面临窗的云轻悠,且见她动作轻缓的倒了一杯茶,推到钱万贯的面前,而后又为白木夏续上了一杯,在接着就是为自己续上了一杯茶,端起茶,眼睛似笑非笑,望着她这边。
忽然想到自己后面是大街,柳飘雪这才笑起来。
见柳飘雪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柳吹烟感到有些怪异,姐姐不该是这样的啊!于是她转过头顺着柳飘雪的视线望去,除了人,还是人,而且没什么特别的啊!
“看什么呢?”柳乘风也看向另一面,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眼睛看向柳飘雪,不对,应该是看向柳飘雪身后的大街,手里端着茶杯,时不时轻酌一下。表情似笑非笑,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没什么。”柳吹烟回头,没什么特别的人或事啊!
感觉到云轻悠飘过来的视线,柳飘雪对着她扬起一笑。
果然人生百态,看不透啊!
跟云轻悠待在一起,你永远都不要指望云轻悠会主动挑起话题,跟她在一起,要么忍受寂寞,要么自己挑起话题。
于是乎,白木夏和钱万贯聊了起来。
“铜钱,你怎么也到金桥镇来了,莫不也是为了那朱颜果?”
白木夏没有女子的故作娇态,却又男子也不及的那份爽朗,在她看来,只要是看对了眼的,无论是士农工商,还是三教九流,亦或是武林敌害,都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铜钱,呵呵,钱万贯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确实是铜钱,“呵呵,在下是生意人,自然是在金桥镇闻到了钱的味道,才会来的。”
“这么说,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朱颜果?”得到了朱颜果,光是卖都可以卖很多钱的。
钱万贯看了一眼云轻悠,继而故作高深的说道:“佛说,不可说,不可说。”
白木夏见钱万贯看了一眼云轻悠,有点怀疑他是为了云轻悠才来的,说来也是,不过是才见过两面的人,怎么就看上眼了呢?
“既然,不可说,那你走南闯北的,应该知道朱颜果的消息吧!”
白木夏没等到钱万贯回答,却等到了钱万贯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通拨算,“想知道,拿银子来换,三千七百八十八两银子。”
正好是白木夏身上全部的身家,楚凉音诧异的看了钱万贯一眼,果然是有点本事的人。
“朱颜果,传说中的疗伤圣药,可生食,生食一颗可以增长三十年的功力,吸收百年天地日月精华而成,每月十五,月圆之夜,便会出现,其余时间都不可窥见其真身。”云轻悠清冷的声音响起,疏离而空灵,就像天边的云一样,只要风一吹就会飘远。
“你也是为了朱颜果而来?”白木夏诧异于云轻悠竟然知道那么多,更想知道的是她是不是也如那般人一样,为了朱颜果而来。
“那是可遇不可求之物。”没人知道,云轻悠那双似笑非笑,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眸闪过一丝什么,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对,对,圣物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不是谁都可以得到的。”钱万贯没有白木夏的那分诧异,似乎云轻悠会知道是应该的一样。
白木夏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想被旁边的吵闹给打断了。
“喂,这位置我们要了,你快给爷爷闪开。”三个提刀大汉,来到一个人面前。
只见那人带着斗笠,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人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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