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请跳转新地址 m.158xs.com

“怎么,你有意见?”楚凉音转过身扫了紫衣一眼,“有意见,要不让你去查?”

“不,不,不,”紫衣的手与头都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主子,查人底细这种事,还是让给青衣吧!青衣大哥比较适合做这种事。”

青衣看到这样耍滑头的紫衣,不屑的冷哼出声,“你除了溜须拍马之外,剩余的事情都不适合。”

“我也这么认为。”一直静默着的蓝衣听到青衣的话后,也插上一句,落井下石这种事情不用人教,这群人都是自学成才,更何况这还不算是落井下石。

“怎么,你有意见?”紫衣剑眉一挑,挑衅地看着青衣,蓝衣他是不敢得罪,谁叫蓝衣的武功是圣灵教最高的呢?

青衣只是笑笑的看着紫衣,在紫衣继续挑眉的那一刻,一阵冷风窜入他的脖颈内,不知何时楚凉音已经站在了紫衣的跟前,只见楚凉音腰间别着的软剑已然架到了紫衣的脖子上,“或许,你很希望在脖子划上一道。”

“别,别,主子,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你就无视我吧!小心点,小心剑啊!这年头刀剑无眼啊!”紫衣越是说,楚凉音的剑便离紫衣的脖子越是近“啊,主子,剑伤了我没关系,伤着你自己就不好了啊!”紫衣最终还是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他知道,现在只有离开这里才能保得一条命了,于是便一步,一步的远离楚凉音的剑,后退着往门口走“得,得,您老别动怒,我出去,我出去,我现在就出去,您千万要小心啊!刀剑真的无眼啊!”

“真是聒噪!”就在紫衣快要一脚跨出门口的时候,楚凉音反转手中的软剑,剑柄一把打在紫衣的胸前,紫衣便再也不能动弹了,原是他被点了动穴。

“主子说吧!你要我找谁?”青衣见紫衣不再闹腾,便进入正题。

“一个叫云轻悠的男子,是女子也说不定,或许他不叫云轻悠。”楚凉音有些迷茫的说出心中所想。

“云轻悠,云轻悠,”青衣低头呢喃几声,而后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楚凉音说:“我敢确定主子你没接触过一个叫云轻悠的人,不过,”青衣在想着,是有一件事,但是他该如何说呢?

“什么?快说!”

见楚凉音如此激动的表现,青衣确定楚凉音似乎是自己想起什么来了,才会问的,“主子,你不认识一个叫云轻悠的人,但是你认识一个叫百里云的人,只是不知你说的云轻悠与百里云是不是同一个人。”

“百里云?那人又是谁?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百里云,楚凉音再三确定,自己脑中对这个名字真的没有半丝半毫的记忆。

“主子你不记得百里云没关系,但是你一定要听说过天地乾坤这样东西?”

楚凉音迷茫的看着青衣,显然她不知道什么是天地乾坤。

“天地乾坤,是所有武林中人趋之若鹜的内功心法,天乾与地坤,传闻它出自于洞中洞。”

“洞中洞又是什么东西?”今夜青衣所讲的一切都是楚凉音之前不曾触及过的东西,或许她有很接近过那些东西,但是她忘记了而已,至于为何忘记,那就不得而知了。

“洞中洞,”提及洞中洞,青衣的目光深邃了几许,声音似乎也苍老了几许,洞中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或许任何人都该明白一个事实,那便是感伤过后,深陷你记忆牢笼的回忆,便会如同海水般奔涌而来,但那也仅仅只是回忆而已,仅剩的回忆。

“洞中洞是个很隐秘的存在,那是自东汉末年便有了的存在,一直到现在。那里住着些什么人,这些都不是我可以知道的,不过我唯一知道的便是,每一个时期便会有人从洞中洞出来历练,上一次的历练还是百年之前唐朝覆灭的时候。据说那次出来历练的人是洞中洞洞主最优秀的孩子,而天地乾坤一说是他从洞中洞带出来的,一说是他自己创立的,反正是各种说法都有,就看你信哪一种了。”最终,青衣还是一口气说完了,洞中洞的事情。

“你也是来自洞中洞?”楚凉音锐利的眼神打在青衣的身上,最终与青衣对视。

“不是。”青衣诚实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不是楚凉音敏感而是青衣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额,我能说,那是因为我偷听了前主子,和百里的对话吗?”

青衣的神色有些闪躲,许是这么大年纪还被人逼出自己做出的荒唐事而显得尴尬,许是真的就是他在说谎骗人,但是不管是哪种,青衣的话楚凉音只能是信一半。

“那么百里是谁?”不再纠结洞中洞的事情。

“百里吗?百里就是百里啊!”

“没有一个确切的名字?”

“应该有的吧!不过所有人都只是叫他百里而已,啊!我想起来了,我说那个人怎么那么眼熟呢!”

“什么人?什么眼熟?”

“就是在红衣那里看到的一个公子啊!他跟百里长得好像呢!”

“说起来,我倒是觉得云公子跟少林的无尘大师长得挺像的!”

听到这里,紫衣想,云轻悠很有可能就是……

没等紫衣继续往下想,楚凉音的声音便传入了众人的脑中:“照这么说来,无尘极有可能是你口中的百里,而云轻悠呢也就是小百里了,百里云是什么人?跟我是什么关系?”

青衣双手一摊:“不是百里云跟你是什么关系,而是百里跟前主子是什么关系。”

“那么他们是什么关系?”

“没多大关系,”听到青衣这句话的时候,楚凉音有种按捺不住自己想要一掌劈死他的冲动,刚想要发作时,便听青衣继续说道:“就是结拜兄妹的关系吧!你也知道的,年少轻狂嘛!好不容易遇到一两个对胃口的人,结拜一下很正常的吧!”

结拜的关系,青衣这么一说,屋子里面的几人大致是明白了这关系了,无外乎是因着结拜兄妹的关系,楚凉音才与百里云有了联系。

“那,我以前见过百里云?”

“应该是见过的吧!当时我,”说到这里时,青衣欲言又止,想来又是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了,“你们都懂的,所以没在,”一句你们懂的,便将往事一笔揭过,“那个时候,还是主子还在两三岁大的时候,小云云是在圣灵教待过一段时间的,直到最后前主子,她……”

青衣说到这里时,眼神黯然,而屋中几人也都没有再问下去,或许紫衣、蓝衣两人对楚冷然的印象不深,或许当时年幼的楚凉音对楚冷然的记忆只是停留在那一身火红的,形似嫁衣的衣物上。

而青衣,那个与红衣一起,自小便跟随在楚冷然身边的两个人,在楚冷然消迹之后才会一个淡出江湖,一个整日关在自己狭小的一方天地中,与世隔绝。

“行了,我知道了。”楚凉音转过身背对着三人,对于母亲的记忆,她脑海中可以说没有,除了一片火红的画面,便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对于父亲的记忆那更是没有。除了紫衣和蓝衣,不,是除了她可以自由支配的生命之外,她剩下的便是一无所有……

蓝衣,看到楚凉音萧索的背影,眼中竟升起了雾霭,自小她便从众多孩童之中脱颖而出,被选来担任圣灵教的护法一职。

在她看来,她的命从那时候起,便是属于楚凉音的了,能为她挡剑的时候决不后退,而圣灵教也因着有她这个护法的存在,才变得让江湖之人闻风丧胆。

她能为那个人挡剑,但也只能为她挡剑而已!

就在几人都陷入沉默的那段时间,一件让屋子里面的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了!

夜空之中升起的火红色的彼岸花,是圣灵教最最危急时刻才会发出的信号弹!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的洛阳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一夜的洛水河被染上了与天边朝霞一样宣红的色调,整整三天三夜,洛水河都被血色覆盖上了一层既悲伤沉痛又恐惧神秘的味道!

楚凉音不知道,当她看到彼岸花是从洛水河边上发出时,她的心情是如何的!她也没有时间去想她那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她只记得一个词,那便是胆怯,是的,在面对自己母亲的棺木被掘,保存完好的尸身被毁的时候,她胆怯了,她不敢再靠近一步。

而跟在楚凉音身后的人,也都不敢,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她,是应该跟她说节哀吗?还是应该跟她说……,反正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

香夫人,不,应该说是红衣,依旧是身穿一身红衣,脸上的表情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坚定!

在她看到楚凉音来的时候,一句话未说,只是静静地让人为她劈开一条路,一条残忍的道路,残忍的让一个自幼便失去父母亲人,独自一人孤单长大的孩子看见她母亲在死后也不得安生的道路。

脚下的路既长又短,不听使唤的双腿,不听支配的大脑,想前进一步,却又不敢前进的心,在这个被火光照亮的洛水河上,备受煎熬!

闻风而来,想要围观的人,在圣灵教众人的阻挠中,相互厮杀!

“我不信,你们不要告诉我,那个会是楚冷然,绝代江湖的楚冷然,”强忍着的泪水,似乎只要一停下话语便会顺着语言的终结而落。

“不会是她的!她就算是死也是那么的美!她不会跟人结仇,”楚凉音的脚不听使唤的往前走着,明明是想要后退的不是吗?“你告诉我,圣灵教的教主不会这样,不会是她!”

“说啊!你说啊!你不是她最好的姐妹吗?你不是为了她终身不嫁吗?说啊!这不是她,我楚凉音的母亲不会这样被人对待。”

“孩子,是姑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红衣哽咽着说出自己的愧意。

但是楚凉音完全不领情,腰间的软剑被拔出,横在红衣的脖颈之上,她想要杀人泄愤,她想要见血,她想要逼回在眼眶打转的泪珠。

“说,那边的那个人不会是我母亲,我母亲还好好的睡在她最爱的洛河!”

“教主,”红衣知道,此刻的楚凉音俨然是在以圣灵教教主的身份质问她。

没有等到红衣的答案,楚凉音的剑锋一转,滑到了两一个人的脖颈之上,“她不说,你说!”

“教主饶命!”被楚凉音用剑指着的人,只是个小喽啰,那里有那个胆量与楚凉音对峙?

……

不知剑架到了多少个人的脖颈之上,得到的,都只有:“教主饶命”这一句话而已。

最后一个,犀利的眼神,让濒临奔溃的楚凉音,燃起了心中的怒火,“灭绝十字剑,冷然?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配不配与那个女人比肩天下,驰骋江湖?”

“灭绝十字剑是吗?我也有一套自创的剑法,比划比划?”在面对自己母亲死后十四年还要遭受鞭尸分骨之辱,在看到那个被自己母亲爱了一生的男子,所有的不顺心,所有的倔强,所有的不服气都将倾注在稍后转动的那一柄剑上。

剑势没有凌厉至死的锋芒,只有倔强不甘的坚持;没有快速准确的剑招,只有一个孩子对抛弃自己的父亲的不满。

即便是想哭都不能哭的教主,即便是想停一停,靠一靠都找不到转点的教主,从有记忆开始,便与教主两字挂上钩的人生!让她不得不背负一个妖女的名号来保护自己。

不管楚凉音如何恶语相向,不管楚凉音的剑势如何专攻人体敏感的地方,冷然只有一个动作,那便是闪。

看多了一个人闪躲的动作,倔强的想要得到认可的孩子,便再也不再是那个原先倔强的孩子了,既然不认同,那么就超越吧!

锋芒毕露的剑锋,快速精准的剑招,这才是楚凉音原有的姿态,那个本该高高在上的女子所该展现出来的一切!

一剑,滑伤了手臂。

一剑,刺穿了腹部。

一剑,削断了发丝。

一剑……

最后一剑,该刺向哪里?心脏?原来此刻,她是那么想要他死,想让他去陪陪那个在她心目中永远不可超越的极限与美好。

心脏!是的,第一剑的时候就应该刺向那里了,迟了那么久,才明白,自己应该刺哪里。这是作为圣灵教教主不应该犯的错误。

心脏!

这一剑若是就这样刺下去,应该会很快结束的吧!

明白了楚凉音意图的冷然,闭上了双眼,漫天的星光似乎在描画着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的笑脸,三途河边的彼岸花为了迎接他的到来也都开在了沿岸。

一寸,近了一寸,再近了一寸。

最后一击,只要刺下去,便可以不用,不用在意……

“不要!”

“噗嗤,”剑削入骨的声音,楚凉音艰难的睁开双眼,眼前的不是那个她想要刺的人。

“砰,”庞然大物怦然倒地的声音!

“噗”

震惊的人不止楚凉音。

“云儿!”

“云儿?难道真的是小云云?”

楚凉音拿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只见那柄剑,从云轻悠的手腕处,一直往上延伸,直到手臂,就像是中了沉碧落时,从血管往上延伸的那条妖娆的红色丝线一样,只是比起那条丝线,云轻悠的手似乎是更加严重了一点。

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那一眼,望过去,即便倔强如楚凉音,泪水也似开了闸的河坝一样,奔涌而出。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云轻悠不说话,楚凉音也不说话。

楚凉音哭着,云轻悠只是看着。

时间似乎就在这一刻静止,短兵相接的打斗声停止了,红衣担忧的面容还在,青衣的不可思议,闯进来的柳家兄妹,不知何时出现的水自流,与云轻悠隔着十几丈躺在地上吐血的云霸天。

只是一眼的执念,似乎度过了两人没有交集许久流年。

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红色的曼陀罗花从云轻悠与楚凉音的脚下长出,疯狂的生长着。

远处,楚凉音还来不及看一眼的棺木,来不及说一句的道别的故人,在曼陀罗花触及的时候,化为了一样的曼陀罗花!

最后就连那一身火红色的嫁衣,都融合在一片花海当中。

“原来,这就是花嫁!”

冷然那个孤傲一世的男子,那个除了剑,只剩下信念的男子,在听到花嫁之后,与尘世间多情之人一样,留下了动情的眼泪。

手中的剑,从来都只是只沾他人的鲜血,如今却有染上自己鲜血的念头,从执起那柄剑开始,他便发誓与剑共存亡,如今,是该违背自己的誓言了!

“铛”一块玉佩打在那柄剑上,其力道之大,让冷然第一次在剑还握在手中的时候扔下了剑。“轻云,救你,不是让你自杀的。”

“花嫁?那是什么?”柳吹烟无论走到哪里,都像是个好奇的孩童一样,问着自己不懂的一切。

“不知道,听说是苗疆的一种秘术!”

“花嫁,是苗疆最高级别的一种葬礼,那是只有苗疆的族长才能学习的一种秘术!”回他们的不是那个江湖人称武林智囊的柳飘雪,而是被明清溪护着怀中的水花儿。

花嫁这个词一经传开,便看到有人,丢弃自己的兵刃,单膝跪地,双手搭在腿上,做着古怪似花形的动作,嘴里轻声的念着:“三生河畔,醉心燃放,天灯回望;涅槃转,永生眷恋;寂灭渡,尘缘轮回。”

有一个人这样做,便有两个人也会这样做,而后是三个人,到四个人,再接着是五个人,最后是所有圣灵教的教众,纷纷丢弃武器,做着同样的动作,念着同样的话语。

“三生河畔,醉心燃放,天灯回望;涅槃转,永生眷恋;寂灭渡,尘缘轮回。”

“三生河畔,醉心燃放,天灯回望;涅槃转,永生眷恋;寂灭渡,尘缘轮回。”

“三生河畔,醉心燃放,天灯回望;涅槃转,永生眷恋;寂灭渡,尘缘轮回。”

……

众人带着一样的心情,做着一致的动作,念着一样对故人的思念,直至最后的最后,所有的人,将拈花状的左手横放到自己的胸前,伸出右手,漏出食指,用自己锋利的指甲划破左手的手腕,任潺潺流出的血迹,嘀嗒嘀嗒的滴在身边的曼陀花上。

直到十三滴血流够了之后,这些人才重新拿起武器,与人拼杀起来。

说来也怪,就在圣灵教众人放下手中武器的时候,其他的人似乎都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而圣灵教众人重新拿起武器之时,那些人又像没事人一样,参与到了厮杀当中。

云轻悠一直看着楚凉音,等着她将十几年的委屈哭个尽。

水花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两个这样互望着的人。

而柳飘雪一心都放在云轻悠那条伤痕累累的手臂上。

水自流凝视着云轻悠的脸,一脸平静的他,看不出有任何起伏的情绪,似乎云轻悠本该这样做一样。

或许此时此刻的他才明白了明清溪对水花儿的包容、纵容、宠溺。

云霸天看看云轻悠又看看楚凉音,眼神从最先的狠绝,到后来的不解,然后到恍然,还差一点,怕会是大悟了吧!

……

“云轻悠。”楚凉音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极力止住泪水的她,哽咽着叫着云轻悠的名字,“我们以前是认识的是吧?”

“认识。”

“那,之前问你,你为什么不说?”似是孩子气的质问,江湖人称妖女的楚凉音,难得有这种孩子气的时候。

云轻悠听到后,只是沉默不语,没有再说什么。

“你流血了。”

“是。”

“那怎么办?”

怎么办?那不止是楚凉音一个人想问的,是啊?怎么办?剑锋已然刺穿血肉,深入骨!

“若你是我,会如何?”

“断臂,毁剑。”

“你以为,我会如何?”

“你会如何?”

“是,我会如何?”

“想不到。”

不止楚凉音一人想不到,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到,云轻悠的心思,似乎就在那里,不必等任何人来猜,便昭然若揭;又似乎是埋藏在深海冰山,触不可及。

“剑深入骨,拔出来便可;手伤如此,养好它即可。”云轻悠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便硬生生的将自己受伤的手臂从剑下抽出。

众人看到此处都倒吸了一口气,可再看看云轻悠,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连眉头也没有多皱一下。

如此犀利的动作,即便是男子做来,也不可能如云轻悠那般云淡风轻,似乎疼痛于她而言,只是不存在的感触一样。

怨恨可以没有,仇恨可以淡忘,但是本心不能走失。

如风般的速度,云轻悠闪过众人的身影,执起不知何时到了她手中楚凉音的那柄软剑。

剑,架在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身上。

“我从不杀人,但,不代表,我不杀一个已死之人。”手腕轻转,软剑划过那人的脖颈,一道红线出现。

一个不存在的生命就此陨落,远方的西边,或许会升起一颗星星。

一系列的动作,没有给人反抗的机会。

看戏可以,但也要你有看戏的资本。这话是紫衣在后来闲来无事说起今晚之事说得最为精辟的一句话。

“剑,我带走了,等你适合用剑之日,便会归还。”如来时那般,云轻悠走得也是那么的突然,除了那句话之外,众人能看到的便是,洛水河面上,肆意蔓延开来的曼陀罗花。

哭够了,泪干了,心累了,想睡了。

在曼陀罗花开满洛水河之后,楚凉音倒下了!

“众位离开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相信不必在下多言明了吧!”红衣回来了,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红鬼罗刹回来了。

留下话的红衣,接过青衣怀中的楚凉音,同是一袭红衣的红鬼罗刹,抱着一袭红衣的楚凉音,在照亮天际的漫天火光之中,走过遍地是红的曼陀罗花海时,终是任泪水淌了一面。

走在最后的蓝衣,手一挥,单口凌厉的“杀”如恶魔般传入那些前来打探消息的宵小耳中。

最后的厮杀,火光张扬,叫喊凄厉。

“公子,伊梦她……”

同样是在看客的两人,站在远离众人的地方……

“已死之人。”白衣的男子看也不看身后之人一眼,已死之人,那便是死人,既然死了,还要来干嘛?

“种因得因,种果得果,因果相连,佛祖如是说。”秘密传音,让云霸天追寻云轻悠的脚步一顿。

一道苍老的声音,绝对不会是云轻悠的,世上能够有此功力的,莫不是少林寺的三目和尚?

“施主莫要再猜测,老衲不过是游荡在尘世间的一缕孤魂。”苍老的声音继续在云霸天的耳中响起。

“施主,业障未果,尘缘未断。”

“即刻起,你不必跟随我,去你该去的地方吧!”这道声音是云轻悠的。

该去的地方,那里将是他该去的地方?待他想问时,却无从问起,无法问,也不知该问谁?

……

曲终人散,更鼓将罢!天色渐早,天边的云彩透露出丝丝的微微红,映衬着河水中的微微红。

日后之人说起这事时,除了一片红色,便是洛水河畔沿岸的彼岸花了。

……

友链:小7看书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