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追月受教了,那百两银子确实不该得。”
他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而问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这曲子的名字,和背后的故事?”
“今日天色已暗,小女子也不便久留,若是宫主想知道的话,两个月之后的武林大会,小女子必一并告之。”
“好,一言为定!”
追月爽朗一笑,“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之?”
“月独悬空,如是清梦。”
蛇月如也不扭捏,当即报出口号,若是江湖人士,肯定知道。
“原来姑娘是独月门之人,在下倒是眼拙了,如此这般,那我们便武林大会见。”
追月一听便知,按照江湖人士的礼节抱拳说道。
蛇月如微微一笑,起身离开。
见着蛇月如出了包间的门,追形也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他在门外的梁上挂了许久,屋内的情景大致可见,琴音也可听闻,但两人的话语却没有听清多少。
幸好,侧妃未做出有损名节的事情。
蛇月如和追形一走,追月脸上的笑容也隐去。
“月旎,去查查她的底细。”
“是——”
蛇月如晃晃悠悠的往王府赶去,追形如影随形。
用轻功娴熟的爬了墙,落了地,整整衣袖,便朝自己的院落而去。
追形见蛇月如进了府,朝自己的院落而去,也不跟踪了,飞快的去向南宫啸报告情况。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今晚的天气着实有些寒颤,阵阵凉风吹得人背后发冷。
乌云压顶,怕是要下雨了。
一见要下雨,蛇月如打了个冷颤,不自觉的想到了那掌管云雨的某只四脚蛇,不禁加快了脚下的脚步。
一道亮光刺破一地的黑暗,天空划过一道银蛇,见这银光,蛇月如的小身子不禁一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轰隆隆!”
雷声袭来,打破宁静,震得蛇月如心肝胃脾一阵抖动。
“轰隆隆!”
又是平地一声惊雷,令人心惊胆战。
蛇月如心中发慌,她不想暴露在这雷电之下,总觉得那雷电之后,便会听到某个张狂到了极点的声音——
“月如,随本王回龙界吧!”
虽然三十年经历过了无数的雷雨,也并未见着龙泽的影子,但蛇月如已经被吓出了妄想症,潜意识里对雷雨有了惧怕之意。
脚下的脚步加快,蛇月如借着亭台花木的掩护飞快的穿行在王府之中,想快点回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轰隆!”
雷声是前所未有的惊悚,亮点打出,照亮一片大地,也将躲躲藏藏的某条蛇的身形完全照亮,这时候,蛇月如心更慌了,总觉得那亮光是某条龙那双龙眼射出的龙光,而她在那光中赤果果的暴露了。
而那雷声,就是那条龙震天的龙吟。
雷声不断,闪电起舞,在蛇月如看来是随影随行,如蛆附骨,无论她逃到那个地方,总能听见雷声,看见闪电,甚至还有满天的龙影。
蛇月如已经彻底的慌乱了,在府中胡乱的奔跑着。
别抓我!别抓我!
在心中绝望的默念着。
想她一介清纯带花小萝莉,若是落入了龙泽那猥琐的万年老龙怪手中,肯定会被各种凌辱,各种糟蹋。
脑子里龙泽那‘淫荡’的嘴脸越来越清晰,一副画面如真实的场景浮上脑海。
“月如,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喊人啦!”
望着渐渐靠近的某张龙脸,蛇月如惊悚到了极致。
“这是龙界,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月如,做我的后吧!”
龙泽健硕的身子欺身向前,将蛇月如小小的身子压制住。
“就算得到我的蛇,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不!我要得到你的蛇,也要得到你的心,就算现在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蛇!”(有点别扭,但是蛇月如就是蛇……)
“啊!”
现实中的蛇月如每每想到这一场景,便浑身发抖,耳边又是一阵轰隆的雷鸣,吓得她一声尖叫。
突地,身后一双大手有力的搭在她的肩上。
蛇月如身子一阵僵硬,缓缓回头。
电闪过,蛇月如看清了那一张在白光的映照下更显狰狞的,本就惊悚万分的面孔。
她一辈子也不想见到的面孔,龙泽!
“啊——”
“咚!”
两眼一翻,蛇月如脆弱的心肝再也受不了这个刺激,华丽丽的被吓昏了。
在某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龙泽的蛇月如被身后突然窜出的某坨人族王爷活活的吓昏了。
“喂?”
听到了追形的报告,南宫啸怒火中烧,好歹这也是她娶进门的侧妃,如此大摇大摆的便进了小倌馆,让他一个王爷情何以堪。
怒气冲冲的便来捉蛇月如,却不想看见她一个人在这花园中做群魔乱舞状,怪异之极,更怪的是,他只是拍了一下肩,她便晕倒了。
他下意识的将缓缓倒下的蛇月如接住,见她满脸的汗水,眉头紧蹙,明显是被吓着的。
“难道本王长得如此吓人吗?”
南宫啸喃喃的道,将怀中软软的蛇月如打横抱起,往王府而去。
蛇月如的住处还远,他的凤箫苑比较近。
想也没想,便抱起往凤箫苑去了。
见着自家王爷抱着新进门的侧妃进了凤箫苑,一众侍卫丫鬟婆子惊得半天回不过来神。
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南宫啸已经将那昏迷中的蛇月如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天绝!”
“是!”
一女子随着南宫啸的呼喊应声而现,如鬼影突显,稳稳的低头伏在房门外,虽然是个女子,但是却做男装打扮,长发扎起,一身黑色夜行衣,清爽干练,赫然正是南宫啸身边的四大暗卫之一的天绝。
南宫啸的四大暗卫,追影、追形、天绝、地煞,其中唯一的女子便是这天绝,而天绝擅长的便是医术与毒术。
“看看她。”
“是!”
虽然不知道这南宫啸为何如此在意这新娶的侧妃,但天绝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没有任何疑问,便上前为蛇月如看脉。
看看脸色,翻翻眼皮,又轻了轻脉,天绝的脸色有些怪异。
“主人,看症状,筱妃这是受了巨大惊吓而昏迷,但是——”
天绝微微蹙眉,有些犹豫,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
“筱妃的脉象有些怪异,不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