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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依刚奔到军医院,迎面而来的就是赤炎军的长枪。她一冷哼,手中噬魂翻飞,直接将拦路的长枪削成几截。随即几脚踹过去,把那几个拦路的士兵踢到在地。

一旁的士兵看到蝶依快速解决了几人,提起武器就想冲过来。蝶依将手中的噬魂甩出几个漂亮的刀花,冷笑道:“一并来吧!看楚教头我今天给你们好好上一课!”

幽蓝的刀身翻覆着,晃出的幽蓝的光和雪白的刀锋组成一朵盛开在无边炼狱的幽莲,泛着嗜血的光芒。

那些欲前来擒获蝶依的士兵们都不动了。

蝶依轻蔑一笑:“来啊!来抓细作啊!”

士兵们依然没有动作。就算他们怀疑眼前的人只是带上一张形似楚教头的人皮面具,但她手中泛着寒气的刀,却不是人人都有的。还有她那招牌式的刀花,生疏的人甩起来绝对会割伤自己。

他们心中是确定的,这人是楚教头无疑!

蝶依看他们没有动作,也不多加纠缠,直接推开挡道的士兵就往里走去。蝶依进院后直接往后院走,她知道木樨一定在那里照看中毒的士兵。

蝶依身后的火龙已经汇聚到军医院大门,却被刚刚回过神来的士兵们谈笑着阻挡在了门口。他们相信那人是楚教头,但别的人还不信。他们要给楚教头争取些时间来证明她自己。

蝶依刚跃到后院,再次被士兵挡住。蝶依不多废话,冲上去直接开打。她也不敢下重手,不然她会忍不住大开杀戒。于是乎造成她轻轻一挥手,拦截她的士兵就直接飞出去了。她轻轻一推,挡着道的士兵就倒在地上了。

这一幕看上去尤为搞笑,那些士兵像是禁不住半点风吹的纸片人,被蝶依轻轻松松搓圆捏扁。躲在暗处的天罚看到蝶依没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转移开目光。

院门传来的打斗声再次打断木樨的动作,木樨有些不耐。暗道这些士兵越来越没用了连人都拦不住。随即他起身,主动出马。

蝶依刚掀翻一个挡在她面前的人,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就直奔蝶依身上大穴。蝶依急忙一闪,几根银针立即跟来。蝶依一看苗头不对,立即大声喊道:“木樨,别动手,我是蝶依!”

这句话成功让蝶依逃开了被银针追杀的命运,她站定后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息,克制血莹晶火花费了她太多力气。

木樨直接从屋里奔了出来,终于在一众哀嚎打滚的士兵中找到扶着墙站立的蝶依。“你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木樨看到蝶依的脸,急忙问道。

蝶依眼角,蝶翼纹变幻着深深浅浅的紫色,那是她努力压制血莹晶火的结果。她眼眸中红色细线如同小蛇般蜿蜒爬行,双眸在夜色中发着幽幽的亮光。她神情坚毅中带点凄婉迷茫,楚楚可怜中又有着妖然魅惑。

蝶依看到木樨,扯出一个虚妄的笑容。似有千般苦楚,到出口时都化作无声。

木樨立即上前,想要为蝶依把脉。蝶依却立即退后一步,不让他碰到她。她现在就等同于一块烧红了的木炭,谁碰灼伤谁。

“蝶依,你怎么样了?”木樨焦急地问道,又上前了一步。蝶依之前发病差点要了她的命,现在这情况,看起来比之前她干爹干娘死的时候更是严重。

“别过来!”蝶依对他大声吼道,木樨的动作随之一停。“你听我说,望州有大批西北师攻过来,已经离北城不远了。我们的斥候遭到击杀,已经失去作用了。现在事态紧急,城里无重兵,而且他们还认为我是细作,说我只是在危言耸听。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们出兵?”

“什么?”木樨震惊。这时候的北城没有太多保护,简直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这时候西北师来个偷袭,简直都能要北城乃至整个清水州的命。

“有没有把消息传递出去?”木樨焦急地问,又上前一步欲扯蝶依的袖子,蝶依再次避开。木樨终于回了神,退后两步不再触碰蝶依,只是眼眸里有复杂的神色翻涌。

“我知道木卫都有一套传递消息的方法,而且比别人迅速。你快点联系一下别的城的守军,相互支援一下。西北师如此大规模行动,我怀疑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北城。”

“你是说西北师还有可能偷袭别的城郭?”木樨更是震惊。

“希望只是我想多了。但无论如何都要再派出斥候探听消息,同时加强各城之间的联系。西北师若想趁着我们和黑旗军一决死战之时动手,就应该不会给我们留翻身的余地。”

蝶依说完,扶着墙大口喘气。她实在没多余力气了,用尽全力抵抗能使她兴奋发狂的血莹晶火,现在疲倦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还死死吊着最后一块浮木不肯撒手。

“我立即去传递消息。赤炎军我也没有权利调动,但我能调动现在尚在城中的木卫。他们的力量加起来,也能抵一只小型军队。”木樨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沉吟道。

“如此便好!你去传递消息,传递完之后请务必守好中毒的士兵。若有可能,请你借助你手中的力量发动兵变,控制住北城。无论如何不能让北城丢失在外面那群傻瓜手里。”蝶依对木樨鞠了一躬。

木樨望着蝶依弯下去的腰。那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重重困难都依然坚韧挺直的腰,却在这时候轻易地就为求人弯下。即便,她保的只是别人的江山,即便,她护的只是仇视她的军队。

木樨也回了一礼,道:“蝶依,你放心吧!即便你不请求,我也会这样做的。北城,必不能在我们手里沦陷!”

蝶依直起身子对木樨笑笑,高声道:“北城,必不会在我们手里沦陷!”

笑完,她转身跑出内院。属于她的士兵,正在外院酣然熟睡。

其实纨绔们早就醒了,外面闹哄哄的,只要耳朵没聋都无法安睡。纨绔兵在里面骂嚷嚷的,认为赤炎军是故意不让伤员养伤和他们休息才整出如此大的动静。

没一会儿抓细作的喊叫声传来,有纨绔兵提出出去看看到底如何,却被别的纨绔伸腿绊住:“去凑什么热闹?他们要闹就由着他们闹。赤炎军里天天出细作,谁管得着?”

被绊了一下的纨绔兵随之坐到绊他的人身边,也不再提出去看看的事。外面打斗声传来,他们嬉笑着猜测赤炎军经得住多少打。

“纨绔兵!”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所有的纨绔俱是一怔,随即一咕噜爬起来往门外望去。

门外火光粼粼,暗影重重,惨叫声撕裂宁静夜空,寒风卷起火焰如怒涛般汹涌。

蝶依站在院内,无数赤炎军冲了进来。蝶依一掌掀翻一个,没一会儿就没人敢近她身。她站在夜空下,妖冶的面容如暗夜的妖魔,在修罗场中犹自狂笑。围着她的赤炎军惧于她的气势和实力,无一敢上前。

“纨绔兵!出来!”蝶依又大吼一声,穿云裂石的畅快后,她又放声大笑。

门内的纨绔兵面面相觑。

“是楚教头的声音!”一个肯定道。

“是楚教头的身形!”一个趴在门上看的纨绔说道。

“难道楚教头就是他们口中的细作?”一个纨绔惊异。

“去你妈的!”他被身边的纨绔齐齐踹了一脚。

“是那群混蛋又在冤枉楚教头!”一个纨绔蹭地站起来,双拳紧握双目喷火。

“好啊!欺负完我们又去欺负楚教头,还真当我们纨绔兵是软柿子啊!”又有好些纨绔蹭地站起来,紧握着手中武器。

蝶依的噬魂在空中一划,一道幽蓝的光划破月色,直奔纨绔兵的房门。

轰然一声,偌大的房门应声而碎。蝶依执刀而立的身影透过木屑烟雾映入他们眼中,烙进他们心里。多年以后,他们仍带着崇拜憧憬的目光,将那一刻她傲然睥睨的身姿当做传奇叙述给后人听。

“有能力再战的,都给我出来!”

还能动的纨绔兵皆执刀冲了出去,个个摩拳擦掌,神情兴奋。楚教头要带他们大开杀戒,他们早就等不及了。

蝶依看着快速冲出来的纨绔兵满意地笑笑。“受伤不能够再战斗的和贪生怕死的,都给我滚回去!敢出来拖后腿的,我现在就宰了他!”

纨绔兵的动作齐齐一停。他们不明所以地看着蝶依,目光里尽是委屈。

“受伤的滚回去养好伤,怕死的照顾好重伤卧床的同伴。要是让我知道谁违抗了我的命令,我会让他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蝶依目光狠辣,毫不留情。

冲昏纨绔兵理智的热血渐渐退去。他们心知楚教头是为他们好,终也不再继续坚持。那些努力支撑着自己的纨绔捂着扯开的伤口,踉跄着向后退去。一个,两个,三个……

蝶依看着他们平稳的目光,冷硬的眼神里多了丝感激和欣喜。那些退后的纨绔,没有一个是因为贪生怕死。

最后留下来二十多个纨绔。他们在寒风中凝视蝶依,铮铮的汉子如铁如山不可撼动,同时又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只等着蝶依的一句话,就悉数迸发。

蝶依欣慰地一笑,手中噬魂再次一挥,激起的强大的剑气瞬间将回廊最边上的柱子击碎。“谁敢在我离开的期间动我的人,下场犹如此柱!”冰冷的声音传遍全场,全场噤声。

“犹如此柱!”纨绔兵齐声怒吼。

蝶依转过身,明亮的月亮被她背离在身后。前方,她自己的影子拉得老长,遮挡了她前行的路。她手中杀气凛然的噬魂直指苍穹:

“纨绔兵,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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