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灰袍长者走上前来,一直走到那个自称怪人的怪人面前。那灰袍长者小心翼翼问道:“这位……高人,那太长河神牛叉的很,并不是威猛所能搞定的,毕竟性命重要,你可想好了?”
怪人诡笑道:“这个嘛,是不是想看看我有多厉害。”
灰袍长者说完,紧张的看了看怪人,心里一阵发毛,硬着头皮笑道:“不必了!”
“呃……我正想试试身手呢!”那怪人看了一周,便看了那条白色的河,目光便停在那里,仿佛寻着了猎物。
只见怪人双手十指交叉,十指指尖便有道道蓝光崩出,在蓝光的上空,光芒聚焦的一刹那,惊雷的声音猛的响起,就是斜天下听在耳中,也是嗡嗡作响,当下河西百姓各个目瞪口呆,就在此刻,那电光火石之间一只酒杯出现了,通体蓝光衬着,霎时好看。
忽的怪人紧目凝神,双手交叉变为双手合十,口里也不知念些什么咒语,一声大喝:“收!”
忽的,狂风猎猎,呼啸大作,那河里的水仿佛得到指令一样,仿佛龙卷风一样直把河里的水卷了起来,直送入那怪人幻化出的通体蓝光的酒杯里。
灰袍长者见了这般场景,满眼之中尽是羡慕之意,随即道:“怪人快快停止施法,这河水乃我太长河县百姓生命之源,若是全被吸去了,只怕……”
怪人清丽的声音响起,道:“不怕不怕。”直见那怪人又一声“落”,龙卷风过去,河里的水也抛落了回去,一切如常,随之众人拍手称快。
灰袍长者连连点头,河西百姓便簇拥着怪人去太长河去降太长河神去了。
斜天下见了,本想去看看热闹,但又定了定神,想她何必多管闲事。如果那怪人除不了那为害人间的河神,她再出马也不太晚。
然忽然有古筝声,悠扬而来,斜天下略识音律,听这筝弦之声,每次弦动皆能打动心灵,心下奇之,听得入神,竟呆了片刻。此时,残阳如血,天际晚霞似火若血,斜天下的身影在地上被拉得老长老长。
不觉腹中哇嘎作响,许是自己饿了,忙看看四周,有什么可吃可喝的东西。
然夕阳中竟有炊烟袅袅,看着炊烟,便加快脚步,也许可以找到靓汤、牛肉汤、哈密瓜之类的好吃的东西,于是斜天下也不再耽误时间,便往夕阳方向步行。
夕阳下只有斜天下一个女子,其中孤单自不必说,往事历历在目。想起那发如雪撒劫引说大周山之事,本不与她相干,又猜想如轻尘金刚绝不会袖手旁观,何况她实力还在幼牙五级,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这般思虑不定时,忽听身后一串串细碎的脚步声,转头看去,却是那个怪人,看来也是往夕阳方向走去。
两人匆匆对视一眼,那怪人随即又把头转向那夕阳方向,继续前行。
斜天下也不知道这怪人不去降神,偏偏要走这条笔直延伸的小路,小路两边尽是荒草野花,并无什么好玩之处,但仍然花香扑鼻,夹带几分青草的香,甚或也有一丝春泥的气息。
那怪人走得极快,竟不多会,就走到了斜天下的前面。
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斜天下好强的原因,看着一个模样怪异的人竟然走得比自己还快,一下子被激起来了,便也加紧脚步跟了上去。
就在斜天下快要跟上那个怪人的时候,斜天下忽然一怔,只因那怪人竟然回过头来,满面胡须的脸吓了斜天下不轻,那怪人也是一脸愕然,阴阳怪气道:“你为什么跟踪我?”
斜天下怔了半晌,道:“路又不是你家修的,我想走就走!”
那怪人目光柔和了几分,仍是阴阳怪气道:“哼!”
说完,那怪人竟又转身过去,继续看着前方渐渐暗去的夕阳,心里盼望着早日到达太长河,不禁又加快了步子。
斜天下看着怪人行动,知道怪人默许她跟着了,便又蹦蹦跳跳,与那怪人并肩而行。那怪人瞄了斜天下一眼,也不说话,朝小路尽头看去,继续前行,脸上在夕阳的照耀下呈一片血红,也不知其是喜是愁。
斜天下跟着走了一段路,忽然觉得有了几分默契。只因这一路走下来,两人竟然一直齐头并进,连脚步跨度、抬脚动作、落脚姿势竟然并无二致,也不知道是这怪人擅长模仿,还是斜天下本来就和这个怪人步行节奏相一致。
到夕阳潮红退却,斜天下终于发现了那只炊烟所在,竟然是一片血色的河海中升起的炊烟,并不是什么屋舍檐宇里冒出的青烟。本来一直神充气足的坚持到了这炊烟所在,哪知近在眼前,竟是竹篮打水而已。
那怪人眼中到是精光激射,更是神充气足了,看着那红色的湖面,不禁叹道:“未曾想这人间的河水竟然是血色的!”
此时的天空泛起了探头窥视大地的星星,斜天下听着怪人如此说话,不禁酒窝上生了愁,一脸奇怪的看着怪人。
那怪人看了看坐在河边的斜天下,眼睛里似乎滑过一丝不屑的光芒,道:“小姑娘,这里不是你该玩的地方,趁早离开吧!”
斜天下双手叉腰,怒道:“哼!可不要看不起人,我不是来玩的!”
怪人深深呼了口气,看着斜天下,目光忽然变得无比怜爱,道:“你看起来还这么小,外形也很弱不禁风的,万一丢了性命,一会可不要怪我无情。”
斜天下一只手拍了拍胸脯,道:“一会,还不知道谁的性命不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