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柯喃喃开口呼唤上官飞儿,喉头动了两动,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不论是人格魅力,还是无可挑剔的面容,都令他心动不已。
感觉到金柯渐渐急促的呼吸,上官飞儿清亮的美眸微动,想要收敛眼神,然而她似乎也被金柯吸引得难以自拔了。
今夜的应酬喝了不少酒,在酒精的怂恿下,她心中难以抑制地升起了一股暖流,这股暖流游遍她的身体,侵蚀着她的理智。薄唇蠕动了下,她咽了一口口水,少有的理智与情感做最后的挣扎。
她是国家培训出来的魔医杀手,也算得是一个特工,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工,无情是他们必须有的心理素质。
这么些年来她从没有对谁动过情,逐渐地她的心也像是包裹在铜墙铁壁中一样,难以融化了。
来到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巧合把她和金柯牵扯在一起,也因此她于不知不觉地敞开了她的心胸。
不想再纠结要不要接受金柯了,她闭了下眼,忿恨地甩去那企图控制她的理智,慢慢地凑过去,温软的唇吻上了金柯带着樱花瓣淡粉的薄唇。
好美的味道。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像是吸到毒药一样,她玉臂勾住金柯的脖子,一发不可收拾地吸吮金柯的唇瓣。
上官飞儿主动了?
仿佛被电击一样,一股电流瞬间在金柯的身上窜动,感动、震惊一齐钻进他的心中。
“三儿。”含糊不清地发出了一个单音,他激动得抬起双臂,想要抱住上官飞儿,只是又迟疑着不敢动,怕这是一个梦境,他一动,所有的梦就都会破碎了。
矛盾了半响,他终于还是抱住了上官飞儿,待确认了上官飞儿真的是在吻他,他惊喜若狂地将上官飞儿搂在怀中,这一刻再也没有丝毫怀疑。
“三儿,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上官飞儿的动作太轻柔,金柯受不了地反被动为主动,疯狂地掠夺。他汹涌的情感奔腾而来,刹那间就将他和上官飞儿一齐淹没。
当体内的小兽苏醒,金柯期待的眼神看着上官飞儿,无声地询问。曾经有过几次,上官飞儿都拒绝了他,所以现在他只想得到上官飞儿应允。
“柯柯……”上官飞儿眼神迷离地瞧着犹豫不决的金柯,一只手环绕在金柯的脖子上,一只手摸索下去解开了金柯的腰带。
还有什么语言比这更明显的?
金柯感动地抿了抿嘴,起身就把上官飞儿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
“三儿,你不后悔,对吗?”解开了上官飞儿的衣衫,当上官飞儿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怀中时,他轻柔地在上官飞儿耳边低语。
“柯柯……”上官飞儿不知道她后不后悔,这一刻她只知道她愿意接受金柯。
“三儿,你不用担心,柯柯会娶你,柯柯一定会娶你。”呢喃一般在上官飞儿耳边说完,金柯就受不了地放任自己的感情,让自己的疯狂地压在上官飞儿的身上……
爱不是掠夺,爱却让他希望与上官飞儿合为一体,这似乎是每一个恋人之间最终都会走上的道路。
夜慢慢过去,两个相拥而眠的人儿无比幸福地沉睡。
日上三竿之时,上官飞儿终于缓缓睁眼,入目的金柯还是一副安详的睡态。她好像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金柯睡觉,不由兴趣浓浓地研究。
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像刷子一样,似乎还带了点银黑色,浓淡适中的剑眉比画出来的还标准,不得不说金柯真的很帅气,很妖孽,雕刻般的五官没有丝毫瑕疵,世上有如此完美的男人,别说是男人嫉妒,就是女人也要羡慕嫉妒恨。
上官飞儿勾了勾唇,幸福得自豪起来,这样绝美的男人居然是她的,她如何能不骄傲?
“三儿,你醒了?”察觉了身边轻微的动静,金柯掀开眼帘,漂亮的秋水凤眸满怀柔情地凝视怀中人儿。不觉中他又将上官飞儿搂紧,似是害怕上官飞儿飞了一样,将上官飞儿禁锢在胸前,与他贴合在一起,让他能够感受到上官飞儿的体温。
“柯柯,我就在你面前,你不用这么夸张吧?”上官飞儿轻笑,金柯再夸张点,就要把她揉进身体了。
“不夸张,你知道我期待这一刻期待了多久吗?”金柯挑眉,理直气壮。
“切!”上官飞儿嗤他一声,“你太心急了。”
“是你的反应太慢了,好吧?”金柯当场反驳,“有这么一个深爱你的男人在身边,可你从来都无动于衷。”
上官飞儿以柔荑贴上金柯的胸膛,体会着金柯胸中的心跳,“真的很爱吗?”
“三儿,不要怀疑,否则柯柯会伤心的。”金柯的情绪低落下来,他不曾想上官飞儿居然会对他的爱持怀疑态度。
“不怀疑。”上官飞儿抿了抿嘴,纤手抚上了金柯的脸,“柯柯,我信你,其实我……也很爱你。”
那般温柔地勾着唇,这一瞬上官飞儿忘却了所有,只把她当作金柯的……女人,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纤弱女子。
“真的吗?”金柯展颜一笑,爽朗的俊颜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嗯。”很喜欢金柯的柔情,上官飞儿心中满满的都是甜蜜。
“三儿,你后悔吗?”在上官飞儿的额上落下浅浅的一吻,金柯轻柔地拥着上官飞儿低语。
“不后悔。”上官飞儿埋头在金柯面前,长而卷翘的睫毛忽闪两下,不觉得她会对她的所作所为后悔。
“那你害怕吗?”金柯又问,太爱上官飞儿,他的手隔着白色的丝质睡衣抚摸上官飞儿的背,觉得还是无法填补心中的空缺,他又把手探进了上官飞儿的睡衣中,在上官飞儿柔滑的背上轻轻摩挲。不觉中他的身体紧绷,某种感觉又开始点燃。
“不害怕。”上官飞儿一点不反对金柯的爱抚,反正她的人都是金柯的了,又何必要折磨金柯的身心,令金柯的感情得不到慰藉呢?
“我爱你。”金柯又一次表白,没有任何做作,全是他心底发出来的感想。
“柯柯,我全身都酸疼了。”上官飞儿的睡衣滑下去,侧目瞥见了她手臂上的印痕,她无奈地撇嘴,基本上她像是被金柯啃了一样。
“对不起,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金柯苦笑地道歉,眸光转动,突发奇想地道:“三儿,回去咱就结婚,可好?让阿婆给咱主持。”
“嗯。”上官飞儿鼻中应声,总算不推诿了。
“飞龙……”金柯忽然一惊,把上官飞儿的衣服褪下去,定睛看着上官飞儿肩头的黄色飞龙印记,“三儿,你肩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担心是上官飞儿顽皮的杰作,他哈了口气,居然的想揉搓下来。
“不知道怎么来的,记忆中就一直存在着。”上官飞儿苦恼地望着金柯。
“可是,之前皇宫来的公公不是亲自检查过了吗?你当时明明没有的。”金柯更加诧异了。
“不是没有,是我掩盖了。”上官飞儿老实交代。
金柯愣了下,把上官飞儿的衣服拉上来遮盖住,叮嘱道:“除了我,绝对不能把这飞龙印记给别人看,知道吗?”
“知道。”上官飞儿亲昵地搂住金柯的腰。
“那么你,当真是……皇上要找的人吗?”金柯迟疑得几乎说不出口,他最不愿的就是上官飞儿会离他而去。
“不知道,也不感兴趣呢。”上官飞儿脱口道,敞开心扉接受了金柯,这辈子她就只想与金柯在一起。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以后我们就过我们自己的日子。”知道上官飞儿的态度,金柯终于释怀。
沉默良久,二人居然都还没有起床之意。
“三儿,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是……处~子之身。”这话在心中盘旋了半响,金柯才生涩地开口。上官飞儿曾经嫁给了楚少龙,两人还做了那么久的夫妻,他确实没想到上官飞儿居然还没与楚少龙同过房。
“知道我还是处~子之身,那你昨夜为何不温柔点?”上官飞儿撇着嘴抱怨,说出这话,她脸颊羞红地低下了头,完完全全的冒出了一副小女人般的羞态。
“哦,那我下次一定温柔。”金柯只得如此保证,他承认他昨夜是强悍了,可是现在已经不能再倒回去。
上官飞儿苦涩地扯了下唇角,“柯柯,我好像有洁癖,以后你……”
“我知道。”那厢还没说完,金柯就接口:“柯柯这辈子不可能再碰别的女人。”失去了记忆,他受到了上官飞儿的熏陶,思想方面渐渐地倾向于现代人,而不像这个时代的男人一样认同三妻四妾了。
磨蹭了足足柱香时间,金柯终于起来,原因是他听到上官飞儿饿得肚子叫了。
上官飞儿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感觉全身酸疼,又回到床上去躺着。
吃过午饭,金柯按她说的去探查公孙逸的举动,果然,发现纪南风等人连夜离去,公孙逸就着急地派人四处打探。
想要把这消息告知上官飞儿,但他回来时,竟然看见小二往上官飞儿的房中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进去。
“三儿,你哪里不舒服了?”金柯担忧地步入房中。
“柯柯,你回来了。”上官飞儿躺在床上,抬眸瞥见金柯,目光流转间,挥手示意小二出去。小二把药碗放她床头的矮几上,弓了个身,退出门。
“三儿,你哪里不舒服吗?”金柯坐到床弦边,见上官飞儿要起来,顺手就扶上官飞儿坐靠到床头上。
“不是。”上官飞儿不自然地抿了下唇,貌似要讨好金柯,又觉得像是做错事一样对不住金柯。
“那你为何要喝药?”金柯疑惑地陷入了沉思。
“我……”躲不过去,上官飞儿沉吟了下,只得开口:“你看我现在还不到十七岁对吧?”
“十七岁怎么啦?”金柯搞不懂上官飞儿之意。
“十七岁生孩子的话太早了,所以我,我想暂时避孕。”道出了心中想法,上官飞儿松了一口气。
“你不愿意给柯柯生孩子吗?”如此理解之后,金柯心中嵌入了些微的悲凉。
“我想二十岁后再生,现在这么年轻,不着急啊!”上官飞儿慢慢诱导。
“只是这样吗?”转瞬之间,金柯又觉得他伤心得有些无厘头。
“那当然了,你是柯柯,我怎么忍心让你伤心呢?”上官飞儿唇角微牵,撒娇似地勾住金柯的脖子,在金柯的唇上浅尝一口。
客房的门没关,一身白衣的沐清歌冷不防出现在门口,瞧见上官飞儿暧昧的举动,他大惊失色地张大嘴巴,似被雷击一般脑子嗡然作鸣,无法反应地定在原地。
上官飞儿余光中瞥见,抱着金柯的姿势不变,缓缓转过头,目触沐清歌的傻相,她黠然一笑,“清歌,早啊!”
沐清歌呆呆地,以为眼花,使劲挤了下眼,看到的还是那难以接受的一幕。或许以前他只是猜测上官飞儿和金柯玩断袖,但这时经他的眼亲自确认,他就不得不信了。
金柯秋水凤眸瞄向沐清歌,淡然无任何情绪,觉得上官飞儿现在不想生孩子也是有道理的,他微微想了下,就将旁边的药碗端了过来。
于是,在沐清歌的目视下,上官飞儿大大方方地喝下了那一碗药。
“三儿,有没有什么方法是我喝药,而你不用喝的?”心疼上官飞儿,金柯放下药碗后,拭去上官飞儿嘴角的药汁问道。
“有啊,不过是在事前。”上官飞儿眉眼含笑,几乎视沐清歌为无物。
“哦,那以后你给柯柯准备就是了,柯柯不怕苦。”金柯宠溺地扶上官飞儿躺下。
沐清歌听得茫然,硬是不知道他二人说的是何事。
次日,上官飞儿的身体好点,在饭桌上就找了一个适当的借口,把公孙逸应得的那一份钱给了公孙逸,公孙逸的十几个兄弟跟了来,这一路上出了不少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然而她自觉已经给得够多了,却仍然在公孙逸的眼中看到了如潭水般的深沉。公孙逸一直没有过问纪南风等人离去的事,想必他心中也是有着打算。
经过两日的思考,上官飞儿趁金柯不注意之时,于傍晚时分就悄然出门,把公孙逸引了出去,无论如何她都要跟公孙逸有个决断。
二人骑着马,相隔不远,出了城,在郊外的山中就打了起来。
“公孙逸,你他妈的,你凭啥总是盯着我的钱?老子赚钱很容易吗?”与公孙逸在偏坡的草地上扭打着,上官飞儿恼火地出口骂。